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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掌心》小说章节列表免费试读,霍临渊温以宁小说在线阅读

在他掌心

作者:爱吃照烧金枪鱼的乔森

字数:229673字

2025-12-29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豪门总裁小说,那么《在他掌心》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爱吃照烧金枪鱼的乔森”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霍临渊温以宁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在他掌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那颗银色糖纸包裹的薄荷糖,被温以宁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一个铺着蓝色丝绒的小木盒里。

木盒原本是装母亲一枚旧针的,被她要来,成了自己的“宝贝箱”。除了这颗糖,里面还有几颗光滑的雨花石、一片金黄的银杏叶书签、几枚造型别致的外国邮票,现在,又多了一样最珍贵的藏品——一方折叠整齐的白色手帕。

手帕洗净了,带着阳光和皂角的清爽气息,边缘那个小小的银色徽记暗纹依旧清晰。她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只觉得好看,像某种神秘的符文。每次打开盒子,她都会先看看那颗糖,然后轻轻抚摸手帕柔软的质地,脑海里便会浮现出那个夏夜迷宫里的微光、微凉的手掌,和那双沉静的眼睛。

“临渊哥哥……”

她在心里悄悄练习这个称呼。宴会上再见到霍家人时,她曾鼓足勇气,想上前正式道谢。但霍临渊总是站在他父亲霍铮身侧稍后的位置,眉眼低垂,神情淡漠,周身仿佛笼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她所有酝酿好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大人们寒暄时,他的目光偶尔会掠过她,却没有任何停留,如同看一件无关紧要的陈设。

那晚牵着她走出迷宫的男孩,和眼前这个疏离矜贵的霍家长孙,像是两个人。

以宁有些失落,但并不气馁。她开始留意所有关于霍家的消息,从父母偶尔的谈话中,从报纸财经版不起眼的角落,从宴会间流传的只言片语里。她知道霍临渊去了最好的私立中学,成绩永远名列前茅;知道他代表学校参加全国青少年马术比赛拿了冠军;知道他十五岁就被送往瑞士一所闻名遐迩却低调至极的精英学院深造,据说那里培养的都是未来的政商领袖。

他离她的常生活很远,像一个活在传说里的人物。但他又似乎无处不在——以一种沉默的、影子般的方式。

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这种“影子”的存在,是在以宁十岁那年的马术课上。

温家为培养女儿仪态,为她聘请了专业的马术教练,每周两次课程。以宁喜欢马,却有些害怕。她骑的是一匹温顺的设特兰小马,名叫“雪花”。这天练习跨栏时,“雪花”不知为何突然在栏杆前尥了个蹶子,以宁惊呼一声,重心不稳,差点摔下来,幸亏紧紧抓住了马鞍前的环。虽然没受伤,但吓得不轻,小脸煞白,抓着缰绳的手都在抖。

严厉的苏格兰裔教练麦克在一旁大声呵斥,责备她重心不对,控马不稳,语气颇为不耐。

以宁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既委屈又害怕,僵在马背上不敢动。

就在这时,一阵平稳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以宁泪眼朦胧地望去,只见一匹通体漆黑、神骏异常的高头大马驮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踱入练习场边缘。是霍临渊。

他大概是来温家庄园拜访(后来以宁才知道,那天霍铮与温柏年有重要的商务会谈),顺路到了马场。他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骑装,身姿挺拔如松,与胯下骏马浑然一体。十七岁的少年,身量已拔高许多,肩背宽阔,褪去了些许稚气,轮廓越发深邃清晰,只是那股子沉静到近乎冷冽的气质,丝毫未变。

他没有看以宁,目光落在有些气急败坏的麦克教练身上。

“麦克先生。”霍临渊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让麦克的呵斥戛然而止。“这匹设特兰马的左前蹄铁似乎有些松动,奔跑时着力不均,容易受惊。”他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另外,刚才那个高度,对于初学者和这匹马的状态来说,设置得略欠考虑。”

麦克愣了一下,脸色有些涨红,想反驳,但面对霍临渊平静无波的眼神和那匹明显价值不菲、训练有素的黑色骏马,气势先矮了三分。他悻悻地下马,去检查“雪花”的马蹄。

霍临渊这才将视线转向还僵在马背上的以宁。

以宁心跳得飞快,忘了哭,只呆呆地看着他。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策马靠近,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黑色骏马打了个响鼻,安静地站着。

“下来。”他说,是对以宁说的。

以宁如梦初醒,手脚还有些发软,笨拙地试图下马。霍临渊静静看着,没有帮忙的意思,直到她安全落地,才再次开口。

“怕了?”

以宁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小声说:“有一点。”

霍临渊没再说什么。他轻轻一夹马腹,那匹黑马便轻盈地小跑起来,绕到练习场的另一边。那里摆放着几组更基础的训练障碍。

以宁看到,他控着那匹高大的黑马,以一种举重若轻的姿态,流畅而精准地完成了一系列基础动作——慢步、快步、简单的障碍绕行。他的动作简洁高效,没有一丝多余,与马匹的配合天衣无缝,仿佛人马合一。那不仅仅是技术,更是一种从容不迫的控制力与自信。

他没有表演任何花哨的高难度动作,只是将这些基础做到极致。然后,他策马回到以宁面前,勒停。

“控马,重心稳是第一步。”他看着以宁,眼神里没有任何教导的意味,只是平静地陈述,“害怕的时候,抓缰绳的手会更紧,身体会更僵,马能感觉到。放松。”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天先练平地慢步,巩固感觉。障碍高度,让教练从最低的开始。”

说完,他调转马头,对检查完马蹄、脸色讪讪走回来的麦克教练略一点头,“有劳。”然后,便策马离开了练习场,黑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自始至终,他没有对以宁露出一个笑容,没有一句温和的安慰,甚至没有问她是否受伤。他只是指出了问题所在,并做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示范。

以宁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林荫道,心里却奇异地平静下来。刚才的恐惧和委屈,被他那番简洁的话和行云流水的动作驱散了大半。她回想起他控马时的姿态,那是一种绝对的掌控与安定感。

那天剩下的课程,她按照他说的,只练习最基础的平地慢步,努力放松身体,感受马匹的步伐。麦克教练也没再提高要求,态度明显收敛了许多。

离开马场时,以宁回头看了一眼。夕阳将练习场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她忽然觉得,那个沉默离去的黑色身影,像一道坚实的影子,在她害怕摇晃的时候,悄然出现,为她短暂地撑住了一片安定的天空。

第二次,是关于数学。

以宁升入初中后,对数学颇为头疼,尤其是几何,那些复杂的辅助线和空间想象让她晕头转向。临近一场重要的年级竞赛,她压力巨大,周末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一道道难题愁眉苦脸,草稿纸撕了一张又一张。

母亲沈清婉心疼女儿,想给她请家教,却被以宁拒绝——她有点倔强,觉得请家教是承认自己不行。

某个周下午,她正对着一道立体几何题冥思苦想,几乎要绝望时,管家陈伯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素白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文件夹。

“小姐,刚才门房收到一份给您的文件,没有署名。”陈伯将文件夹放在书桌上。

以宁疑惑地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手写的笔记纸。

纸张是质地优良的暗纹纸,上面的字迹清峻有力,锋芒内敛,一丝不苟。笔记的内容,正是她最近倍感吃力的几何专题,从最基础的公理定理梳理,到典型例题的详尽解析,再到各种疑难辅助线的添加思路和证明技巧的归纳总结。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深入浅出,甚至针对她作业和试卷中常犯的错误类型,做了特别的标注和提醒。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

以宁一页页翻看,心跳逐渐加快。这字迹……她虽然只见过寥寥几次(比如霍家送来的正式节贺卡上,有时会有他誊写的家族署名),但那种独特的筋骨和冷冽的气质,她印象极深。

是他。

一定是他。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在为数学发愁?还如此详尽地整理了这些笔记?

以宁想起,上周的家庭聚会上,母亲似乎随口对霍伯母提过一句“以宁这孩子,别的还好,就是数学让人心”,当时霍临渊就在不远处,低头喝着茶,仿佛未曾听见。

原来……他听见了。

以宁紧紧攥着那叠笔记,纸张边缘几乎要被她捏皱。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惊喜、感动和难以言喻的悸动的暖流。他没有当面说什么,甚至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只是用这种方式,沉默地递来了一攀爬的绳索。

那个下午,她抛开所有焦躁,沉下心来,对照着笔记,重新梳理知识点,一道道攻克难题。那些原本如同天书般的图形和定理,在清晰无比的解析下,渐渐显露出内在的逻辑和美感。

竞赛结果出来,以宁破天荒地拿了一等奖。

庆功的家宴上,母亲笑逐颜开,父亲也难得地夸了她几句。以宁接受着大家的祝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宾客席中那个安静的身影。

霍临渊坐在霍铮下首,正微微侧耳听着旁边一位叔伯说话,脸上依旧是那副沉静无波的表情。仿佛那叠改变了她困境的笔记,与他毫无关系。

以宁低下头,嘴角却悄悄弯起一个甜美的弧度。她知道,她不需要去道谢,也不需要去确认。有些关怀,就像影子,无声无息,却始终存在,在你需要光的时候,它可能沉默,却永远不会让黑暗将你完全吞噬。

第三次,也是最让她刻骨铭心的一次,是她十三岁那年冬天,一场来势汹汹的重感冒。

南城罕见的寒流来袭,以宁不慎中招,高烧不退,被连夜送进医院。连续几天,她都在昏沉与难受中度过,意识模糊时,只觉得浑身滚烫,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父母守在医院,焦急万分。某个深夜,她因为咳嗽而短暂醒来,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父母可能被医生叫去谈话了。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寒风呼啸。

她感到口渴,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没什么力气。

就在这时,她恍惚看到病房门口,似乎有一道修长挺拔的影子,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走廊的光从他背后透过来,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脸,但那身影,她太熟悉了。

是霍临渊。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

以宁想睁大眼睛看清楚,但高烧带来的眩晕让她视线模糊。她努力想发出一点声音,却只是引起一阵更剧烈的咳嗽。

门口的身影似乎动了一下,但并未进来。只是在那里站了许久,久到以宁几乎又要昏睡过去。她隐约感觉到,那道目光隔着门上的玻璃窗,落在她身上,沉沉的,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压抑着的什么。

然后,在她彻底陷入沉睡之前,那道身影悄然离开了,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第二天清晨,以宁的烧终于退了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母亲红着眼睛喂她喝粥,心疼地说:“可算退烧了,昨晚真是吓死妈妈了。”

以宁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妈妈,昨天晚上……有人来看过我吗?除了你和爸爸。”

沈清婉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啊,医生护士倒是一直在。怎么,以宁做梦了?”

“……嗯,可能吧。”以宁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的疑惑。

是梦吗?可那身影那么真实,那沉默注视的感觉那么清晰。

她让母亲帮她拉开一点窗帘。晨光熹微,窗外医院花园的草坪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她的目光落在楼下住院部通往外界的侧门通道上,那里空无一人。

但她注意到,通道旁的长椅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看起来很新,不像是被人随意丢弃的。

过了一会儿,清洁工过来,拿起纸袋看了看,里面似乎是空的,便扔进了垃圾桶。

以宁的心,轻轻地悸动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有一次霍伯母来家里做客时提起,说临渊那孩子,从小就性子独,话少,但心细。有次家里老佣人生病住院,他半夜从学校回来,知道后一声不吭,自己开车去了医院,也没进病房,就在外面走廊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放下一袋营养品就走了。

当时以宁只觉得霍临渊心地很好。现在,那个深夜门口沉默的身影,和楼下那个被丢弃的牛皮纸袋,莫名地在她脑海中联系了起来。

一个荒谬却又让她心跳失序的猜测,悄悄生。

他没有进来,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可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曾来过。他只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悄然来到她的病房外,确认她是否安好,然后留下一个或许装着慰问品的纸袋,再沉默地离开。

就像影子,只在最深的夜里显现,天亮便悄然隐去,不留痕迹。

十五岁那年,霍临渊按照家族安排,前往瑞士那所神秘的精英学院,开始了长期的海外求学生涯。

送行宴很隆重,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大半。以宁也去了,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父母身边,远远地看着人群中心那个越发耀眼也越发疏离的少年。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身姿如松,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和试探,言谈举止滴水不漏,沉稳得不像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只有偶尔,当他目光不经意扫过全场时,以宁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与热闹场面格格不入的寂然。

他就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以宁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宴席间隙,她鼓足勇气,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临渊哥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祝你……一路顺风,学业有成。”

霍临渊低头看她。几年过去,以宁已经长高了许多,褪去了许多稚气,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在他面前,依旧像个需要仰视的小妹妹。

他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谢谢。”

语气平淡,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

以宁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这个……送给你。是我自己做的。”

是一枚手工烧制的陶瓷印章,刻着一个变体的“渊”字,古朴雅致。她学了很长时间陶艺,失败了很多次,才做出这枚最满意的。

霍临渊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指尖在光滑冰凉的陶瓷表面停留了一瞬。

“很用心。”他评价道,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合上盒盖的动作很小心。他将盒子递给身后的随从,“收好。”

以宁看着他的动作,心里那点小小的失落被熨平了一些。至少,他没有随手放在一边,或者拒绝。

“我会给你写信的!”在他转身要去应酬其他人之前,以宁忽然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执拗的勇气。

霍临渊脚步微顿,侧过脸,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那眼神里似乎有什么飞快地掠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然后,他极轻地颔首,说:“好。”

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字。

但以宁的心,却因为这个“好”字,而雀跃起来。

霍临渊离开后,以宁开始定期往瑞士寄明信片。有时是南城著名的风景,有时是她随手拍的有趣照片,背面写上寥寥数语,说说最近的生活,课业,或者只是简单的问候。她不期待每封都有回信,这更像是一种习惯,一种无声的维系。

出乎意料的是,霍临渊几乎每封都会回。回信通常很简短,用词精炼,写在素雅的信笺上,字迹是一贯的清峻有力。内容不外乎“已收到,谢谢”、“注意安全”、“学业加油”,偶尔会提及瑞士的天气或某本书。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没有对她生活的追问,更像是一种礼貌的、程式化的回应。

但以宁依旧珍而重之地将每一封回信都收好,和她那个装着薄荷糖和手帕的宝贝木盒放在一起。他的字迹,他提到的只言片语,对她而言,都是隔着千山万水传递过来的、微弱的星光。

她知道,他就像天边最遥远也最亮的那颗星。她在地上仰望,而他沉默地悬挂于苍穹,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偶尔,会因她小小的明信片,而投来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弱的回应。

这就够了。

对十三岁的温以宁来说,能够这样远远地仰望,偶尔得到他一丝沉默的眷顾,便已是她青春期里,最隐秘也最盛大的欢喜。

影子虽淡,却始终伴随着光的方向。而她,甘愿做那个追逐光、也被影子温柔覆盖的人。

只是她还不懂,有些沉默,并非疏离;有些影子,并非无形。它们只是以另一种更沉重、更深刻的方式,在时光里默默生长,等待着破土而出、缠绕共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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