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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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糙汉家:我靠物资系统囤满仓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工作组进村的那天,红旗生产大队的气氛绷得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弓弦,空气里弥漫着恐慌和压抑,连往日最聒噪的鸡鸭都噤了声。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大队长和支书陪着三个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胸口别着钢笔的干部,正脸色严肃地交谈着。张翠花没资格凑在近前,却也不肯远离,缩在几步外的人群边缘,脖子伸得老长,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不住地往林晚星家的方向瞟,嘴角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的冷笑。
林晚星牵着小军,站在自家院门内的阴影里,隔着一道破旧的木栅栏门,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外面那股山雨欲来的紧张。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冰凉,全是冷汗,只能更紧地握住小军温热的小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院子里,那几分菜地已经被她连夜“处理”过——长得最好、最水灵的那几畦白菜和萝卜,被她狠心连根拔起,只留下些稀稀拉拉、半大不小的菜苗,还有刚冒出头的菠菜,看上去就是一副勉强挣扎、营养不良的模样。灶台上,只有几个掺了大量野菜和麸皮的、黑乎乎的窝窝头,用破笼布盖着。水缸里,浅浅的一层浊水下面,铺着薄薄一层掺了沙土的糙米,那是她刻意弄出来的样子。整个家,看起来就是标准的、一贫如洗的贫困户该有的景象。
沈廷舟昨晚深夜又来了一趟,确认了最后一些细节,并告诉她,工作组带队的姓陈,是个原则性很强的老干部,但眼神清正,不像是会胡乱冤枉人的。只要她撑得住,不露怯,不出大的纰漏,应该能过关。他还说,他已经和大队长通过气,会尽量把检查的重点往别的方向引。
可这些话,并不能完全消除林晚星的恐惧。她见识过这个年代某些运动的残酷,知道“莫须有”三个字的威力。更何况,张翠花那双淬毒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姐,我饿。”小军扯了扯她的手,仰着小脸,小声说。孩子很懂事,早上只喝了小半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糊糊,此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觉得饿。
林晚星心里一酸,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半个沈廷舟昨晚送来的粗粮窝头,塞到小军手里,压低声音:“乖,小军,先吃点这个垫垫。记住姐姐的话,不管谁问,都说咱们天天就吃这个和野菜糊糊,记住了吗?”
小军用力点头,接过窝头,小口小口地啃着,大眼睛里满是对姐姐的信任和依赖。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以及张翠花那拔高了的、刻意带着谄媚的尖细嗓音:“陈组长,王组长,这边!这边就是林晚星家了!这丫头和她弟弟俩人过,家里情况‘特殊’,领导们可得好好‘了解了解’!”
来了!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松开小军的手,整理了一下身上打着补丁的旧褂子,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怯懦和不安的神情,快步走到院门边。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大队长和一个面容严肃、戴着黑框眼镜的五十多岁男人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拿着笔记本的年轻干部,最后才是扭着身子挤进来的张翠花,她脸上挂着夸张的、混合着讨好和兴奋的表情。
“林晚星同志,这位是县里派来的陈组长,这位是王同志。”大队长开口介绍,语气还算平和,但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和一丝关切,“工作组来了解一下社员们的生活和粮食储备情况。你不要紧张,照实说就行。”
那位陈组长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扫过林晚星,又看了看她身后怯生生抓着姐姐衣角的小军,然后环视这个破败的院子。他的目光在菜地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向低矮的土坯房和敞着门的灶间。
“林晚星同志,我们是县里派来的工作组,按照上级指示,检查各生产队的粮食储备和分配是否合理。”陈组长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平稳,“请你配合一下,我们要看看你家里的粮食储存情况。”
“领导好。”林晚星微微低头,声音带着点颤抖,是恰到好处的紧张,“粮食……粮食都在灶房缸里,就、就一点队里发的救济粮,还有我自己在山上挖的、晒的点野菜干。我和弟弟,就靠这些糊口。”
她侧身让开,指向灶房。
张翠花立刻尖声道:“领导,您可别听她瞎说!前些日子她家日子过得可‘好’了!菜地里那菜,绿油油的,比大队菜园子里的强十倍!谁知道背地里藏了多少好东西!说不定就藏在这屋里哪个耗子洞里!”
她说着,竟不等工作组指示,就一个箭步冲向灶房,眼睛像钩子一样,扫过灶台、墙角、水缸,甚至伸手想去掀那个盖着破笼布的簸箕。
“张翠花!”大队长厉声喝道,“你干什么!领导在这里,有你胡乱翻检的份吗?退下!”
“大队长,我这不是帮领导看清楚嘛!”张翠花被喝得动作一顿,却不甘心,指着水缸,“领导您看,这缸里说不定就有名堂!”
陈组长皱了皱眉,似乎对张翠花的做派有些不悦,但他没说什么,对旁边拿着笔记本的年轻干部示意了一下。那年轻干部走到水缸边,掀开破木板盖子。
缸里是浅浅的、有些浑浊的水,水底沉着薄薄一层带着沙土和糠皮的糙米,最多不超过两斤。旁边一个破瓦罐里,是些黑乎乎的、晒得干瘪的野菜干和几块最小的红薯干。灶台上的破簸箕里,是几个黑褐色的、掺了大量杂质的窝头。
年轻干部用木棍拨弄了一下缸里的米,又看了看野菜干,在本子上记录着。
陈组长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晚星身上。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脸色苍白,身体似乎还在微微发抖。旁边的小军更是吓得把小脸埋在姐姐腿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就这些了?”陈组长问。
“是,领导,就、就这些了。”林晚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开春爹娘没了,就剩我和弟弟。我力气小,挣不了多少工分,分的粮不够吃,只能去挖野菜,捡点烂菜叶子……前阵子饿得实在受不了,误吃了毒草,差点就……”她说到这里,适时地哽咽了一下,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这菜地,是我开了荒,想种点菜添补,可没肥料,长得也不好……就这,还被人说闲话……”
她这番哭诉,半真半假,将一个无依无靠、挣扎求存的孤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大队长在旁边听着,脸色沉重,叹了口气。
张翠花却急了,跳着脚说:“陈组长,您别信她装可怜!她之前还拿水灵灵的青菜送人呢!肯定是藏了好东西!指不定藏在炕洞里,柴房里!得搜!好好搜搜!”
陈组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显然对张翠花这种咄咄逼人、毫无证据就胡乱指控的行为十分反感。他看向大队长:“这位女同志是?”
大队长连忙道:“她是大队会计周满仓家的,张翠花。” 他特意点明了身份,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陈组长点了点头,没再理会张翠花,而是对年轻干部说:“小王,记录一下。林晚星家,现存储备:糙米约一斤半,野菜干、薯干若干,粗粮窝头六个。情况属实,属极度困难户。”他又看向林晚星,语气缓和了些许,“林晚星同志,生活困难是暂时的,要相信组织,依靠集体。开荒种菜是自力更生的表现,值得鼓励。不要有思想负担。”
这话,几乎就是定性了。张翠花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组长一个冷淡的眼神扫过来,噎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沈廷舟沉稳有力的声音:“报告陈组长,大队长,我有情况需要向工作组反映!”
众人回头,只见沈廷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但浆洗得笔挺的旧军装,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先是对陈组长和大队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双手递上。
“陈组长,这是咱们红旗生产大队建档立卡的贫困户和重点帮扶对象登记册副本。”沈廷舟声音洪亮清晰,“林晚星姐弟,父母双亡,无劳动力,是大队目前最困难的几户之一,一直是大队重点帮扶和关注的对象。她家的实际情况,册子上有记录,大队也有定期走访。之前开荒种菜,也是为了自救,绝无任何不当行为。”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转向脸色煞白的张翠花,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股战场上磨砺出的煞气:“相反,关于张翠花同志多次利用发放救济粮的机会,克扣、截留贫困户口粮的事情,大队里早有社员反映,只是苦于没有确切证据。这次工作组来了,正好可以请领导们深入调查一下,我们大队的救济粮,到底有没有足额、公平地发到每一个真正需要的社员手里!”
这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瞬间将矛头掉转!
张翠花如遭雷击,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沈廷舟!你、你血口喷人!你诬陷!陈组长,您别听他胡说!他、他这是包庇!他和林晚星肯定有一腿!”
最后这句口不择言的污蔑,让陈组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大队长更是勃然大怒:“张翠花!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说八道,破坏工作组检查,我立刻让民兵把你绑起来!”
沈廷舟面对如此恶毒的指控,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更冷,像淬了冰的刀锋:“是不是血口喷人,是不是诬陷,查一查发放记录,问问领粮的社员,自然清楚。我沈廷舟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查。倒是某些人,心里有没有鬼,自己清楚。”
陈组长抬手制止了即将升级的争吵。他深深看了沈廷舟一眼,又看了看面无人色的张翠花,最后目光落在低着头、仿佛被这场面吓得更厉害的林晚星身上,心里已然有了判断。
“好了,都不要吵了。”陈组长语气威严,“情况我们了解了。林晚星同志家的情况,符合贫困户特征,开荒自救行为应当予以肯定。沈廷舟同志反映的问题,工作组会记录在案,后续会进行核实。张翠花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配合调查,不要无端猜疑,扰乱秩序!”
他一锤定音。张翠花像被抽了骨头,瘫软在地,被闻讯赶来的自家男人——会计周满仓连拖带拽地拉走了,边走边能听到周满仓压低的、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工作组又简单询问了林晚星几句,见她回答得怯懦但清晰,家里也确实搜不出什么,便没再多留,在大队长和沈廷舟的陪同下,转身离开,去往下一家。
直到院门重新关上,外面杂沓的脚步声和人声渐渐远去,林晚星一直挺得笔直的背脊,才猛地一松,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冰凉的土地上,浑身脱力,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
“姐!”小军扑过来,抱着她的脖子,小脸上也满是后怕。
“没事了……小军,没事了……”林晚星紧紧搂住弟弟,声音还在微微发颤,既是演的,也有七分是真的。刚才那一刻,与张翠花的对峙,沈廷舟的突然介入和犀利反击,陈组长审视的目光……每一步都像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
但,总算……暂时过关了。
她抬起头,望向沈廷舟刚才站立的位置。是他,在最关键的时候,用一份登记册和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不仅帮她解了围,还将张翠花这个最大的威胁直接拖入了泥潭。他是在用他自己的信誉和身份,为她作保,为她挡刀。
这份情,太重了。
夜色再次降临。经历了白天的惊心动魄,红旗生产大队的夜晚显得格外沉寂,仿佛连狗都叫得有气无力。
林晚星哄睡了小军,自己却毫无睡意。她点起如豆的油灯,就着微弱的光亮,清点着家里明面上所剩无几的“存货”,心里默默计算着。危机暂时解除,但张翠花经此一事,必定恨她入骨,日后更需小心。工作组虽然走了,但这场风波留下的影响,未必就完全消散了。
更重要的是,她藏在沈廷舟那里的那些粮食,必须尽快想个稳妥的办法处理。一直放在别人那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风险依然存在。
她正凝神思索,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忽然响起,与以往冰冷的机械音不同,这次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鼓励般的波动:
【叮!危机事件“工作组审查”已安然渡过,宿主临危不乱,应对得当。奖励“危机应对经验包”×1,囤货币500。】
【检测到宿主与关键人物“沈廷舟”羁绊加深,信任度大幅提升。】
【触发长期任务:扎根。】
【任务要求:在红旗生产大队获得稳定、正当的生存基础与社会认同,彻底摆脱“可疑孤女”的弱势标签。初步目标:获得一份稳定的、能为集体创造价值的劳动机会,并在半年内,使家庭明面粮食储备达到本大队中等贫困户水平(以不引起怀疑为前提)。】
【任务奖励:视完成度而定,包括但不限于大量囤货币、特殊种子、初级加工坊图纸、技能书等。】
【特别提示:济世系统,不仅为宿主一人之生存,亦鼓励宿主以合理方式惠及周遭,于时代洪流中,寻一己立身之基,觅济世安民之途。】
长期任务?扎根?
林晚星咀嚼着这两个词,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渐渐亮了起来。
是啊,光是东躲西藏、偷偷摸摸地囤货,解决一时温饱,并非长久之计。她需要在这个时代、这个村庄,真正地“扎根”下来。获得一份正当的工作,拥有被集体认可的价值,让家里的“好日子”有一个合理的、逐步发展的解释,才能从根本上消除怀疑,保护自己和小军,甚至……利用系统的能力,做更多事情。
惠及周遭……济世安民……系统的格局,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大。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窗外。夜色中,远处连绵的群山轮廓隐约可见,近处,是村里一片片在月光下显得荒芜贫瘠的田地。1960年的饥荒还未完全过去,土地依然贫瘠,人们依然在温饱线上挣扎。
一个念头,如同破土的嫩芽,在她心中悄然萌发,越来越清晰。
或许,她的“扎根”之路,她的“济世”之始,可以着落在这片土地上?
就在她心潮起伏,开始认真规划这个“长期任务”时,院墙外,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三声极轻的叩击。
笃,笃笃。
是沈廷舟。
林晚星心头一跳,连忙吹熄油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