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我空降汉东,先斩赵家在灭汉大帮》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谷子的谷”创作,以陆正鸿祁同伟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2771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我空降汉东,先斩赵家在灭汉大帮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陈海和侯亮平都愣住了,胸口依旧起伏,但都暂时闭上了嘴。
陆亦可看着侯亮平,眼神复杂,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下是尖锐的直指人心:
“侯J,陈J的话虽然难听,但有道理。你反感别人给你贴‘钟家女婿’的标签,你觉得这否定了你所有的努力和能力。
但你不能否认,这个身份客观存在,并且确实在很多时候,成为了你的护身符和通行证。
祁厅长或许有他的问题,但至少,他从未像你这样,急于撕掉某个标签,以至于用近乎自毁的方式
去证明自己。查案需要锐气,但更需要智慧和策略,而不是匹夫之勇和意气用事。
今天在饭桌上的表现,你觉得,除了激怒高书记,让陆Z委对你心生警惕之外,达到了任何你预期的效果吗?”
侯亮平被陆亦可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他张着嘴,看着陆亦可冷静而透彻的眼睛,
一股冰冷的、混合着愤怒、羞耻和无力感的情绪,瞬间淹没了他。
陆亦可转回头,不再看他,对陈海说:“陈J,开车吧。先离开这里。”
陈海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车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比来时更加压抑,更加令人窒息。
侯亮平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车窗外的阳光明明很亮,他却感到浑身发冷。
高育良的警告,陆正鸿的审视,陈海的愤怒,陆亦可的直指要害……这一切,像冰冷的潮水,不断冲击着他。
但他心中的那团火,并未熄灭,反而在冰冷的压抑下,燃烧得更加扭曲,更加炽烈。
钟家的女婿……
这个他拼命想挣脱的枷锁,似乎永远也摆脱不掉。
他要用行动证明。
一定要证明。
就从丁义珍开始。
从这张看似密不透风的网的,最让他痛恨的那个缺口,撕开!
周一上午,天色阴郁,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京州西郊,城乡结合B,一家名叫“悦来”的老旧茶楼。
茶楼门脸不起眼,招牌上的漆字斑驳脱落,门口停着几辆沾满泥灰的货车和三轮车。
二楼最里面的雅间,窗户对着一条浑浊的小河和杂乱的棚户区。
侯亮平和陈海已经坐了将近二十分钟,面前的廉价花茶早就凉透了。
陈海坐立不安,不时看一眼手表,又侧耳听听门外的动静。
侯亮平则靠在掉了漆的木头椅背上,手指在布满茶渍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目光盯着窗外肮脏的河面,看不出情绪。
“他会不会不来了?或者……出了什么事?”陈海压低声音,带着焦虑。
“他会来的。”侯亮平声音平静,“他走投无路了。”
话音刚落,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颗头发凌乱、眼窝深陷、
胡子拉碴的脑袋探了进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警惕,像一只受惊过度的老鼠。是蔡成功。
他看到侯亮平,眼圈瞬间就红了,嘴唇哆嗦着,闪身进来,又迅速反手把门关死,还上了插销。
“亮平!陈局长!”蔡成功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坐下,慢慢说。”侯亮平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语气没什么波澜。
蔡成功踉跄着坐下,手抖得厉害,想去拿桌上的茶杯,却碰翻了茶壶,凉茶泼了一桌。
陈海皱了皱眉,抽出几张粗糙的餐巾纸擦拭。
“亮平,我冤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蔡成功顾不上狼狈,一把抓住侯亮平的胳膊,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
“山水集团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他们早就设好了J,就等着我往里钻!
他们先是通过京州城市银行的人,主动找上我,说看好大风厂的发展,愿意给我大额授信,支持我扩大生产,升级设备……”
他语无伦次,但侯亮平听得很有耐心。
“我傻啊!我真以为遇到了贵人!我把厂子抵押了,工人也招了,新设备也定了,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可等到所有投资都落地,厂子摊子铺到最大的时候,银行突然就翻脸了!
说我们经营风险高,不符合政策,要提前收回贷款!限期一个月!”
蔡成功脸上肌肉扭曲,那是回忆起绝境时的痛苦。
“一个月!我去哪找几千万填窟窿?工人工资要发,供应商货款要结,银行天天催债……
我走投无路,只能回头去找山水集团。高小琴那个蛇蝎女人!她这才露出真面目!
说可以帮我‘解决’贷款,但条件是大风厂51%的股权,作价五千万转让给她!
要么,就用厂子的地皮入股她的光明峰项目,只给10%的干股,而且不参与管理!”
“这是明抢!”陈海忍不住说了一句。
“就是明抢!可我当时还有选择吗?”蔡成功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厂子倒了,我背一屁股债,还得坐牢!
我只能……只能答应股权质押,先拿到钱渡过眼前的难关。可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他们连环套的最后一步!
他们拿到质押权后,转头就跟银行勾结,做了个J,说我恶意逃废债,通过法院直接把我的股权全部判给了他们!
我的厂子……我爹传下来的厂子,两百多号跟我干了十几年的兄弟……一夜之间,全没了!”
他嚎啕大哭,像个孩子。
侯亮平一直冷静地看着他,等他哭声稍歇,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说完了?说说你是怎么行贿的吧。”
蔡成功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他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亮平,我……我没……”
“蔡成功。”侯亮平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湿漉漉的桌面上,目光如刀,直刺蔡成功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锤砸下,
“我从京城,大老远跑到汉东,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看你哭的。我是反贪局的,我时间有限,耐心也有限。
你要是还想在我这儿要同情,要帮忙,就给我说实话。有一句假话,我立刻就走。
你的厂子,你的死活,跟我再没半点关系。听清楚了吗?”
最后几个字,带着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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