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庶女谋帝》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苹果不叫番茄”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柳如烟,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4317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庶女谋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曦刚漫过东宫的琉璃瓦,凤仪宫的仪仗便已停在宫门前。明黄的凤辇旁,宫婢捧着赏赐的锦缎与补品,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划破了东宫的宁静:“皇后娘娘驾到——”
偏殿里,柳如烟正被赵珩小心翼翼地扶着起身。她穿着一身月白的素裙,鬓边只簪了支银桂簪,脸色苍白得像宣纸,连抬手理鬓发的力气都似有若无。听见传报,她身子微微一颤,抓着赵珩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殿下,妾……妾这般模样,怕是冲撞了母后。”
赵珩连忙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心疼得不行:“有孤在,谁敢说你半句不是?”他转头吩咐下人,“快把那床狐裘披风拿来,给烟儿披上。”
披风刚裹上肩头,皇后的身影便已踏进偏殿。随行的宫娥内侍垂首立在两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住。皇后扫了一眼榻上叠着的药碗,又看向依偎在赵珩怀里、弱不禁风的柳如烟,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儿臣参见母后。”赵珩躬身行礼,不忘扶着柳如烟。
柳如烟想挣扎着跪下,刚弯下膝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捂在唇边,咳得身子蜷缩成一团,连眼泪都咳了出来。那帕子落下时,一角沾染的血丝,恰好落入皇后眼中。
“罢了,免礼吧。”皇后的语气缓和了几分,示意身边的嬷嬷上前,“赏柳侍妾百年人参一支,燕窝十斤,好好将养身子。”
柳如烟连忙抬眸,眼底水汽氤氲,声音带着哽咽:“谢母后恩典。都是妾身子不争气,扰了母后的清净,还……还让殿下为妾费心。”她说着,又看向赵珩,眼神里满是愧疚,“殿下,您快陪母后去主殿看看姐姐吧,她怀着龙嗣,才是最该受重视的。”
这番话,说得大方得体,连皇后身边的嬷嬷都忍不住暗自点头。赵珩听得心头熨帖,又添了几分对柳清鸢的怨怼——同样是女子,怎的烟儿这般懂事,柳清鸢却那般歹毒?
皇后的目光在柳如烟脸上停留片刻,见她眉眼间尽是温顺,半点不见狐媚之气,心里的成见也淡了些。她淡淡道:“既如此,便一同去主殿吧。太子妃怀着身孕,本宫也该去瞧瞧。”
主殿里,柳清鸢早已穿戴整齐。她穿着一身朱红的宫装,衬得面色莹润,小腹微微隆起,行动间自有一番端庄气度。听见脚步声,她缓缓起身,福身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扶起她,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语气带着几分关切:“身子可还舒坦?太医的方子可管用?”
“劳母后挂心,一切都好。”柳清鸢抬眸,恰好对上柳如烟被赵珩搀扶着进门的身影,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有所指道,“倒是妹妹身子弱,这些子辛苦殿下了。方才我还让锦儿炖了参汤送去,只盼着妹妹能早康复,也好让殿下少些劳。”
这话一出,殿内的下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谁不知道锦儿前送参汤时,哭着认了“太子妃嫉妒加害”的罪名?如今太子妃这般说,倒像是柳如烟不识好歹了。
柳如烟的脸色白了白,垂下眼眸,手指紧紧攥着赵珩的衣袖,一副受了委屈却不敢言的模样。赵珩果然沉了脸,刚要开口,却被柳如烟暗中扯了扯衣角。
“姐姐说的是。”柳如烟抬起头,眼底含着泪,却笑得温顺,“妾喝了姐姐的参汤,身子确实舒坦了些。都是妾自己没用,总也养不好这副病身子,让殿下和姐姐跟着心。”
她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赵珩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沉声道:“母后,您也瞧见了。烟儿这身子,都是被人磋磨出来的!”
皇后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看了看泪眼婆娑的柳如烟,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柳清鸢,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个丫头,一个装柔弱博同情,一个扮大度撇系,都不是省油的灯。
“东宫是皇家颜面所在,”皇后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扫过殿内众人,“往后谁再敢兴风作浪,挑拨是非,休怪本宫不讲情面!”
她顿了顿,又看向赵珩:“你是太子,当以大局为重。柳侍妾身子弱,你多照拂些是应当的,但太子妃怀着嫡子,乃是国本,你也不可太过偏颇。”
赵珩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逆皇后的意思,只能躬身应下:“儿臣遵旨。”
皇后又叮嘱了柳清鸢几句“安心养胎”的话,便起驾回宫了。凤辇刚走,东宫的气氛便又紧绷起来。
赵珩扶着咳得脱力的柳如烟回了偏殿,一进门便怒声道:“柳清鸢真是好手段!当着母后的面,竟还敢颠倒黑白!”
柳如烟靠在软榻上,喝了口温水,才缓过劲来。她眼底的泪意早已褪去,只剩一片冰冷的算计:“殿下不必动怒。母后心里是有数的。今这番,不过是让她多得意几罢了。”
赵珩一愣:“烟儿此话何意?”
“母后虽偏袒姐姐,却也最看重皇家颜面。”柳如烟轻轻摩挲着腕间的暖玉,声音柔缓却带着锋芒,“姐姐今这番话,看似大度,实则却落了下乘。往后殿下只需多在母后面前提一提妾的委屈,久而久之,母后自然会厌弃她的虚伪。”
赵珩恍然大悟,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疼惜:“烟儿,你真是太懂事了。”
而主殿里,柳清鸢正听着锦儿的回报。
“娘娘,方才陈良娣派人送来的礼,奴婢查过了,里面夹着一支南疆的银簪——和柳如烟鬓边那支,是一对。”锦儿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陈良娣这是……要倒向柳如烟那边了?”
柳清鸢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茶水晃出几滴,落在手背上,烫得她却浑然不觉。她冷笑一声,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陈良娣倒是个识时务的。可惜,她押错了宝。”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锦儿急道,“丽姬被殿下斥责,闭门思过;陈良娣首鼠两端,倒向柳如烟;其他几个才人,更是吓得连院门都不敢出。如今这东宫,竟似要被柳如烟一手遮天了!”
“一手遮天?”柳清鸢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目光锐利如刀,“她还嫩了点。”
她抬眸看向锦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继续查云袖的来历。我就不信,一个死囚之女,能平白无故地成了她的心腹。还有,去把那几个暗卫调过来,盯紧了偏殿的动静——尤其是柳如烟夜里的行踪。”
锦儿一愣:“夜里?”
“她白里咳得撕心裂肺,夜里未必就这般虚弱。”柳清鸢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本宫倒要看看,她这病,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偏殿的另一侧,陈良娣正对着那支银簪出神。
侍女站在一旁,低声道:“良娣,这柳侍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咱们跟着她,后她得了势,咱们也能沾光。”
陈良娣捻着银簪上的纹路,眸光沉沉。她何尝不知柳如烟的用意?可柳清鸢有相府撑腰,腹中还有嫡子,岂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
“把簪子收起来。”陈良娣淡淡道,“既不送去偏殿,也不送去主殿。就当……没见过这东西。”
侍女不解:“良娣,这……”
“东宫的水太深,”陈良娣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精明,“咱们谁也不靠,谁也不得罪。等她们斗出个胜负,再站队也不迟。”
而丽姬的院子里,早已是一片愁云惨淡。她摔碎了屋里所有的瓷器,坐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柳如烟!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她身边的侍婢吓得瑟瑟发抖,劝道:“小主,您别生气了。殿下现在护着柳侍妾,咱们惹不起啊。”
“惹不起?”丽姬猛地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我是太子妃的陪嫁,柳清鸢若是倒了,我也活不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东宫的头渐渐西斜,余晖洒在朱红的宫墙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偏殿里的软榻上,柳如烟靠在赵珩怀里,听着窗外的风声,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知道,丽姬恨她,陈良娣观望,柳清鸢蛰伏。可那又如何?
只要赵珩的宠爱还在,只要她这副病弱的皮囊还在,她就能一步步蚕食柳清鸢的势力,一步步爬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至于那些挡路的人——
丽姬也好,陈良娣也罢,甚至是柳清鸢腹中的孩子,都不过是她登顶路上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