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想要找一本好看的传统玄幻小说吗?那么,薪火纪元:人族复兴与薪火传承绝对是你的不二之选。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万道尊者创作,以姬浩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期待不已。快来阅读这本小说,133698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薪火纪元:人族复兴与薪火传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姬浩趴在禁区边缘的乱石堆里,感觉自己像条被扔上岸的鱼。
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是刚才逃跑时被幽冥族使者那见鬼的黑木棍擦到的。伤口不深,但辣地疼,像有无数烧红的针在里面搅。更糟的是,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发黑,隐隐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
“幽冥鬼气入体,”他咬着牙对自己说,“按《百草图鉴·毒理篇》记载,三个时辰内不解,五脏六腑就会开始腐烂。”
好消息是,他怀里揣着林月给的解毒草。坏消息是,那玩意儿需要捣碎了敷在伤口上,而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更更坏的消息是,追兵就在后面。
姬浩能听见枯枝被踩断的声音,还有那种低沉的、用幽冥族语言交流的咕哝声。至少三个人,呈扇形包抄过来。距离大概……五十步?
他屏住呼吸,把身体往石堆深处缩了缩。这堆乱石是天然的掩体,但要是对方放把火,或者用范围法术轰一遍,他照样得变成烤鱼。
就在他琢磨着是拼死一搏还是继续装死的时候,鼻子忽然动了动。
有股味道。
很淡,混在泥土、血腥和枯草味里,几乎察觉不到。像是……梅花?不对,东荒这鬼地方连棵树都难活,哪来的梅花。
但味道确实存在,而且越来越清晰。更奇怪的是,闻到这味道后,左肩伤口的灼痛感竟然减轻了些。
姬浩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循着味道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看见了那只白狐。
它就蹲在三步外的一块岩石上,毛色纯白得像刚落下的雪,在昏暗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眼睛是琥珀色的,清澈得像两汪泉水,此刻正平静地看着姬浩。
一人一狐对视了三息。
姬浩的第一反应是握紧手里的石刀——虽然知道这玩意儿对幽冥族可能没用,但对野兽应该还是有效的。但白狐没动,只是歪了歪头,那姿态像是在说:“就这?”
接着,它开口说话了。
“石氏血脉的后人,”声音直接在姬浩脑海里响起,不是耳朵听到的,是意识层面的传达,“你终于来了。”
姬浩手一抖,石刀差点掉地上。
“你……你会说话?”他脱口而出,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这问题蠢得就像问鱼会不会游泳。
白狐——或者说白灵——似乎也觉得这问题很蠢。它翻了个白眼(姬浩很确定那是白眼),语气里带着千年老妖怪特有的慵懒:“我会说话很奇怪吗?你们人族不也会?”
“但你……”
“我是灵兽,上古时期与人族定下契约的守护者。”白灵从岩石上跳下来,落地无声,“至于为什么能和你意识沟通……因为你血脉里有点东西,刚好能接上我这条‘线’。”
它走到姬浩身边,鼻子凑近他左肩的伤口嗅了嗅,然后“啧”了一声:“幽冥鬼气,还是最低级的那种。当年我随轩辕人皇征战时,这种程度的毒,连当调料都不够格。”
话虽这么说,它还是伸出前爪,爪尖亮起一点白光,轻轻点在伤口上。
清凉感瞬间蔓延开来。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伤口开始愈合,最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姬浩活动了下左肩,完好如初,连疤痕都没有。
“谢谢。”他真诚地说。
“别急着谢。”白灵收回爪子,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我救你是有条件的。石浩——不对,你现在叫姬浩对吧?你娘改姓嫁人这事儿,当年可把我气得不轻。”
姬浩愣住:“你认识我娘?”
“何止认识。”白灵转身,尾巴甩了甩,“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几个穿黑袍的傻子快搜过来了,虽然我能搞定他们,但打起来动静太大,会吵醒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它迈步往禁区深处走去,步伐轻盈得像在飘。姬浩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
白灵带他走的路线很刁钻。有时是贴着悬崖边缘的窄道,有时是穿过地下溶洞的暗河,有时甚至要从两株长满尖刺的灌木之间挤过去。但神奇的是,这一路上,姬浩再没听到追兵的动静,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只剩下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
走了约莫一刻钟,眼前豁然开朗。
是一片隐秘的山谷,不大,但中央有眼清泉,泉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泉边生着几株发光的植物,把整个山谷映得朦朦胧胧。
“坐。”白灵跳到泉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示意姬浩也坐下。
姬浩盘腿坐下,眼睛盯着白灵:“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认识我娘?还有,石氏血脉是什么意思?”
“问题真多。”白灵打了个哈欠,“按顺序来。第一,我叫白灵,是上古灵兽‘月影狐’一族最后的血脉。第二,我认识你娘,是因为她祖上——也就是石氏先祖——是我的契约者。第三,石氏血脉的意思是,你身上流着石家的血,虽然你姓姬,但血脉骗不了人。”
它顿了顿,补充道:“你后颈那个胎记,就是石氏血脉的标记。正常情况下,这玩意儿一辈子都不会醒,但最近……它是不是开始发烫了?”
姬浩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确实,从几天前开始,胎记就时不时发烫,尤其是在靠近祠堂石碑或者禁区的时候。
“看来是了。”白灵点点头,“这意味着封印在松动,薪火在呼唤它的传承者。”
“薪火?传承者?”姬浩抓住关键词,“那到底是什么?”
白灵沉默了片刻,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怀念、悲伤、还有一丝……疲惫?
“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它缓缓开口,“长到要从十万年前说起。”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姬浩听到了一个完全颠覆他认知的版本。
按照白灵的说法,石村本不是被流放者的聚集地,而是上古时期人皇帝轩辕亲自设立的“守碑卫所”。石氏先祖是轩辕座下七十二将之一的“守碑将”,奉命在此守护一块记载着人族文明火种的石碑——也就是祠堂里那块。
“文明火种不是比喻,”白灵严肃地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里面封存着人族上古的所有传承:修炼法门、锻造技艺、医药知识、天文历法……只要唤醒它,人族就能重拾辉煌。”
“那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白灵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讥讽,“因为时间太长,人心会变。最初几代守碑人还能恪守使命,但一代代传下去,记忆开始模糊,历史变成传说,传说变成神话。到了最近几百年,石村的人已经彻底忘了自己是来什么的,只记得‘我们是罪民,被流放至此,要靠向万族赎罪才能苟活’。”
它冷笑一声:“而幽冥族,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他们编造了‘黑暗动乱是人族引发’的谎言,建立了所谓的‘赎罪体系’,实际上……他们是在窃取人族气运,喂养地底下那个怪物。”
“怪物?”
“贪噬之主。”白灵吐出这个词时,周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十万年前入侵这个世界的域外邪神,被人皇帝轩辕以生命为代价封印。但封印需要能量维持,幽冥族就用献祭纯净灵魂的方式,一边维持封印不彻底崩溃,一边缓慢削弱它,等时机成熟就彻底释放,然后……控制它。”
姬浩背脊发凉:“控制那种东西?他们疯了?”
“没疯,只是贪婪。”白灵说,“贪噬之主的力量,足以让一个种族称霸东荒。幽冥族想赌一把,赌自己能驾驭这头野兽。而石村,就是他们选定的‘饲养场’。”
它看向姬浩:“血祭之夜,祭坛下的封印最弱,是唤醒薪火的唯一机会——但也是幽冥族开启‘接引大阵’,召唤贪噬之主部分力量降临的最好时机。所以那天晚上,你必须去,而且必须成功。”
姬浩握紧拳头:“我要怎么做?”
“第一步,拿到三把钥匙。”白灵伸出爪子,在空中虚画,“青铜指环是‘血脉之钥’,证明你是轩辕血脉后裔。木雕小人是‘信念之钥’,证明你有继承薪火的意志。还有第三把——‘牺牲之钥’,需要你自己在禁地里找到。”
“禁地……”姬浩想起那些神秘的脚印和断裂的令牌。
“对,禁地。”白灵点头,“那里是上古战场的边缘,埋着无数英灵,也埋着人皇留下的后手。但警告你,那地方很危险,不只是有凶兽和险地,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当年战死者的执念。”白灵的语气变得凝重,“有些英灵死得太惨,执念太深,十万年都没消散,已经变成了某种介于生死之间的存在。它们会攻击一切活物,包括你。”
姬浩深吸一口气:“我还是得去。”
“我知道。”白灵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有了赞许,“你比你爹有胆,比你娘……更清醒。”
它从自己尾巴上拔下三毛发,毛发在离开身体的瞬间变成三银白色的毫毛,散发着柔和的光。
“拿着。”它把毫毛递给姬浩,“这是‘救命毫毛’,每只能用一次。遇到生死危机时,烧掉一,我会感应到,并在三息内赶到——只要你还在这片山脉范围内。但记住,三用完,我们的缘分就尽了。”
姬浩郑重接过。毫毛入手温热,像是还带着白灵的体温。
“最后一个问题,”他看向白灵,“你为什么要帮我?只是因为我祖上是你的契约者?”
白灵沉默了更久。
久到姬浩以为它不会回答时,它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欠人皇一个承诺。当年他陨落前,对我说:‘小白,帮我看着人族,别让他们彻底灭了。’我答应了。这十万年,我看了太多背叛、麻木和堕落,有时候我都想,要不就这样算了吧,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它抬起头,看向夜空:“但你不一样。你眼里还有火,心里还有不甘。这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敢对着天地挥剑的人。”
话音落下,山谷里一片寂静。
姬浩握紧手中的救命毫毛,又摸了摸后颈发烫的胎记。
“我会去的。”他说,“血祭之夜,我会去唤醒薪火,破坏幽冥族的计划,救出我妹妹,还有……所有该救的人。”
白灵笑了——这次是真正的、带着温度的笑。
“这才像话。”它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出禁区。记住,离血祭还有十天,这十天里,你要变强,要准备,要……活着。”
它转身带路,姬浩跟在后面。
走出山谷时,白灵突然回头:“对了,还有件事。”
“嗯?”
“你娘留下的那把断剑,好好收着。”白灵的眼神变得深邃,“那不只是纪念品。等你能真正点燃薪火时,它会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它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夜色中。
姬浩站在原地,消化着今晚的所有信息。
守碑将的后裔、沉睡的文明火种、幽冥族的阴谋、贪噬之主的封印、还有十天后的血祭之夜……
任务清单长得让人头皮发麻。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也许白灵说得对,他骨子里流着的是不安分的血。
握紧手中的救命毫毛,姬浩辨认了下方向,朝石村摸去。
天快亮了,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玩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