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海棠花开正好》中的霍秀秀解雨臣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女频衍生类型的小说被席停云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海棠花开正好》小说以200559字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海棠花开正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长沙。
清明扫墓梅雨季来得猝不及防,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巷口的老槐树垂着湿漉漉的枝桠,将戏园后门的光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解雨臣刚卸完最后一层油彩,水红戏衣的广袖还沾着台上的金粉,暗金缠枝莲在廊下灯笼的光晕里流转,像要缠上什么似的。
来了长沙也松快不了,不全然是二爷盯着,练戏更是多年以来的习惯。
“小花哥哥。”
清甜的声音裹着雨丝飘过来,霍秀秀撑着一把竹骨油纸伞,裙角沾了些泥点,却依旧难掩灵动。
霍秀秀几步跑到廊下,收伞时水珠顺着伞沿滴落,溅在解雨臣的戏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怎么这会儿来了?”解雨臣转身时,眼尾未褪的绛色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解雨臣伸手替霍秀秀拂去发梢的水珠,指尖触到霍秀秀微凉的皮肤,“雨这么大,霍奶奶没说你?”
“奶奶在跟班主任说话呢,我偷偷溜过来的。”霍秀秀仰头看解雨臣,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鼻尖几乎要碰到解雨臣的下颌。
“刚在台侧看你唱的那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可动人了。”霍秀秀内心想着,被沉水香等香料熏蒸过的戏服也好香。
解雨臣的指尖顿了顿,耳尖微热,却故作镇定地弹了下霍秀秀的额头:“又胡说八道,刚学了两句戏词就敢卖弄。”
“才没有!”霍秀秀捂着额头,娇嗔地瞪了解雨臣一眼,伸手去扯解雨臣的戏衣袖口。
“我听得可认真了,就是你甩水袖的时候太用力,金粉都飘到我脸上了。”
还认真闻了有那沉水香味。
霍秀秀的指尖顺着戏衣的银线盘扣滑下去,带着点刻意的亲昵。
解雨臣反手扣住霍秀秀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
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光影在两人身上流转,解雨臣的水红戏衣将霍秀秀半边身子裹住,带着刚下场的余温,混着脂粉与解雨臣身上特有的冷香,缠得人心里发暖。
“这儿人多眼杂。”解雨臣的声音带着刚唱完戏的沙哑,气息拂在霍秀秀额前碎发上。
霍秀秀偏不依,故意用鼻尖蹭了蹭解雨臣的掌心,温热的呼吸透过皮肤渗进来,甜得让人发痒。
“传就传呗,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小狐狸故意没说完。
解雨臣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低头看霍秀秀。
霍秀秀的脸颊被雨水浸得泛红,睫毛湿漉漉地颤着,像只受惊的小狐狸。
解雨臣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霍秀秀的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细腻得惊人,脉搏在指尖下轻轻跳动,像在与解雨臣的心跳呼应。
“别闹。”解雨臣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无奈的温柔。
霍秀秀“哼”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地任由解雨臣牵着,指尖偷偷勾了勾解雨臣的掌心。
廊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油纸伞,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将两人的身影困在这方寸之间。
戏园的后院有一间废弃的储物间,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解雨臣在霍秀秀还未出生前就也在长沙长待过,亦很熟悉。
雨停后,解雨臣带着霍秀秀绕到后院,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一股混杂着灰尘与旧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霍秀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储物间里堆着些旧戏服和道具,角落里结着蛛网,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有人经常来。”
“以前练戏累了,就来这儿歇会儿。”解雨臣点燃墙角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后来发现你总爱跟在我身后,就把这儿收拾出来了。”
原来解雨臣早就知道她总偷偷跟着他。
霍秀秀伸手去摸堆在一旁的旧戏服,指尖触到一件水绿色的戏衣,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草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件戏衣真好看。”霍秀秀拿起戏衣在身上比划着,回头看解雨臣,“小花哥哥,你说我穿这件好看吗?”
解雨臣的目光落在霍秀秀身上,水绿色的戏衣衬得霍秀秀皮肤愈发白皙,像一朵刚出水的莲花。
解雨臣走过去,替霍秀秀整理好戏衣的领口,指尖不经意间碰到霍秀秀的脖颈,带着点灼热的温度。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大了。”解雨臣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等你再长高些,我给你做一件新的。”
“真的?”霍秀秀眼睛一亮,抓住解雨臣的手,“不许骗我!”
“不骗你。”解雨臣看着霍秀秀雀跃的模样,眼底漾起笑意,伸手揉了揉霍秀秀的头发,“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偷偷溜出来了,尤其是下雨天。”
霍秀秀点点头,却突然凑近解雨臣,唇几乎要碰到解雨臣的耳廓:“那你得亲我一下作为奖励。”
奶奶经常这样子,她喜欢小花哥哥,所以也可以也要。
解雨臣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微微收缩。
解雨臣看着霍秀秀近在咫尺的脸,霍秀秀的唇瓣饱满而柔软,像熟透的樱桃,带着点诱人的光泽。
廊外的风吹进储物间,吹动了油灯的火焰,光影在霍秀秀脸上流转,带着点蛊惑的媚意。
解雨臣的心跳瞬间乱了,喉结滚动着,却迟迟没有动作。
道德上他是自我谴责的,霍秀秀还小,他不小了。
霍秀秀见解雨臣不动,脸颊更红了,刚想后退,却被解雨臣伸手按住了后颈。
解雨臣俯身过来,唇轻轻落在霍秀秀的额头上,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那触感很轻,却像一道电流,瞬间传遍了霍秀秀的全身,让霍秀秀浑身都软了下来。
行动上他是无法拒绝的,解雨臣内心麻痹自己是长辈对小辈的…纵容。
“这样可以了吗?”解雨臣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气息拂在霍秀秀的额头上,“小丫头,别得寸进尺。”
霍秀秀的眼眶微微泛红,不是害羞,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撩得心慌。
霍秀秀伸手抱住解雨臣的腰,将脸埋在解雨臣的戏衣上,感受着解雨臣有力的心跳,声音闷闷的:“小花哥哥,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解雨臣的身体一僵,抬手轻轻拍着霍秀秀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狐狸。
他们身处的世界充满了阴谋与算计,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解雨臣看着怀里霍秀秀依赖的模样,解雨臣又舍不得推开。
特别怕怀中人长大给他直接甩了。
“傻姑娘。”解雨臣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复杂的情绪。
霍秀秀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了解雨臣。
储物间里的油灯还在燃烧,昏黄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叠在一起,像一幅缠绵的画卷,在这寂静的夜里,悄悄诉说着无人知晓的情愫。
湘秋桂落,旧院归人。九月的长沙还裹着夏末的余温,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被正午的日头晒得发烫,风一吹,巷口老桂树的细碎金瓣便簌簌往下掉,落在解雨臣粉色的衬衫肩头,沾了点清浅的甜香。
解雨臣站在“长沙市芙蓉区育英小学”的铁校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一串低调的沉香木珠子。
爷爷解九爷生前戴过的,后来由爷爷的老友,一位姓陈的老先生转交给他。
十七岁的少年身形已抽得挺拔,肩线利落,眉眼间褪去了孩童时的软糯,却还带着几分未脱的清俊,尤其是一双眼,黑得通透,藏着不符年龄的沉静,唯有看向校门口时,那层疏离的薄冰才会悄悄化开,漾出点温和的笑意。
“小花哥哥!”
清脆的呼喊像只轻快的雀鸟,撞碎了巷口的宁静。
解雨臣抬眼望去,就见一道粉白相间的身影背着沉甸甸的书包,从放学的人流里钻了出来,扎着高高的双马尾,发梢系着两个小小的粉色蝴蝶结,跑起来时一甩一甩的,像极了霍家院子里那只总黏着人的白蝴蝶犬。
十岁的小姑娘刚上完四年级的上午课,额前的碎发沾了点细汗,一双杏眼亮得惊人,看见解雨臣的瞬间,脚步跑得更快了,书包带子滑到了胳膊肘也顾不上拉。
解雨臣伸手稳稳接住她,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抱离地面掂了掂。比上个月见面时沉了点,想来在长沙是被巷尾的老味道养得好了。
“慢点跑,摔着了怎么办?”他的声音清润,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又藏着几分习惯性的温柔,指尖轻轻替她拂去额前的汗,顺便把滑下来的书包带子拉好,“今天上午的课听懂了吗?数学老师有没有留难题?”
霍秀秀搂着他的脖子,鼻尖蹭到他衬衫上的桂花香,舒服地眯起了眼,声音软乎乎的:“听懂啦!今天学了方程式,我考了全班第一呢!”
霍秀秀说着,得意地扬起小脸,“不过……最后一道附加题有点难,我想了好半天,等晚上回去小花哥哥教我好不好?”
“好。”解雨臣笑着应下,指尖刮了下她的鼻尖,“先去车上,外面晒。”
他牵着霍秀秀的手往巷口走,少年的手掌宽大温热,指尖带着常年练戏毯子功磨出的薄茧,却异常轻柔地裹着小姑娘的小手。
霍秀秀的手小小的,攥着他的手指时,总喜欢把自己的掌心贴在他的手背上,像只依赖人的小狐狸。
巷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轿车,是解家在长沙这边留下的旧车,司机是爷爷老友陈老先生的远房侄子,姓林,常年守着解家在长沙的老院子,也顺带照拂秀秀在湘的起居。平日里二爷也会时常陪伴秀秀。
见两人过来,林叔连忙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解小少爷,秀秀小姐。”解雨臣跟林叔说了数次叫他小花就行,林叔依旧坚持,解雨臣就没再勉强。
“林叔。”解雨臣微微颔首,先扶秀秀坐进车里,替她系好安全带,又把她的书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才弯腰坐进副驾驶。
车子缓缓驶离学校所在的老巷,往解家长沙的旧院方向开。
霍秀秀扒着车窗,好奇地看着窗外的街景。青灰的瓦檐层层叠叠,墙头上爬着翠绿的爬山虎,偶尔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吆喝着
“糖油粑粑——甜酒冲蛋——”,声音裹着烟火气,顺着车窗缝钻进来,勾得她肚子咕咕叫。
“小花哥哥,”霍秀秀拽了拽解雨臣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窗外掠过的一个小摊。
“我们等会儿去巷尾买油糖粑粑好不好?就是上次爷爷带我去的那个老爷爷的摊子,超好吃的!”
解雨臣回头看她,见她嘴角都快流出口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刚放学就想着吃?先回院子把书包放下,洗个手,我带你去。”
“耶!小花哥哥最好了!”霍秀秀兴奋地拍手,双马尾又甩了起来,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凑过去,小声问
“小花哥哥,你这次来长沙,真的是为了解家的事吗?会不会很快就走呀?”
霍秀秀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不安。自从一二年级来长沙上学,她只有周末和假期能回北京霍家,大多时候都是解雨臣派人来接她,或是她自己跟着霍家的老仆往返。
这大半年来,她最盼的就是周末小花哥哥来长沙,只要他在,她就觉得连长沙的风都是甜的。解家的事多,小花哥哥又要读书,不能总陪着她。
解雨臣的心轻轻一软。他看着小姑娘耷拉下来的马尾,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霍秀秀的头发软软的,像上好的丝绸,他从小就喜欢这么揉她的头发,从她还是个只会咿呀叫“小花哥哥”的小不点,揉到现在这个会跟他撒娇抢东西的小姑娘。
“放心,”他的声音放得更柔,“这次来要处理的事不算急,我会在长沙待一段时间,等你放了国庆假,我陪你回北京一趟,顺便看看解家在北京的旧宅。”
解家在长沙的“大本营”,自1950年后就已逐渐收缩,大部分产业和人手都迁到了北京,如今只剩下几处老院子和一些爷爷辈留下的零散事务,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半大的少年亲自跑一趟。
解雨臣来长沙,不过是给他自己找了个借口。
听说霍秀秀这学期在学校里被几个调皮的男生欺负,说她是“没人管的野孩子”,解雨臣放心不下。
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个隐秘的念头:他想多陪陪她。再过一年,霍秀秀就要转回北京上五年级了,等她回到霍家,身边会有霍家的人围着,会有新的同学和朋友。
而他解雨臣,也快要上大学了,解家的担子会越来越重,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纯粹的时光,能安安稳稳地守着她,看她笑,看她闹。
“真的吗?”霍秀秀眼睛一下子亮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小小的,却很用力,“那小花哥哥要说话算话!不许偷偷走掉!”
“绝不偷偷走掉。”解雨臣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在学校里不许再跟同学打架,有人欺负你,就告诉老师,或者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解雨臣上次来长沙时,无意间从林叔那里听说,霍秀秀为了反驳“没人管”的话,跟两个男生打了架,虽然没吃亏,却把对方的胳膊抓出了几道印子,最后还是林叔去学校给人赔了礼才了事。
秀秀看着软萌,骨子里却有着韧劲和倔强,越是被人轻视,越要争一口气。
他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更舍不得她为了这些小事把自己弄得满身戾气。
霍秀秀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脚尖轻轻踢着车门:“我知道啦……可是他们先说我的,说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说到最后,霍秀秀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眶微微泛红。
她不是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去寻找姑姑霍玲了,奶奶霍仙姑跟她说过,姑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爸爸妈妈要去找她回来。
霍秀秀看着别的同学每天都有爸爸妈妈来接,看着他们能扑进爸爸妈妈怀里撒娇,她还是会难过。
小花哥哥和奶奶、青禾奶奶就成了她为数不多的依靠。
奶奶和青禾奶奶的偏爱是稳定的、不会改变的。
而小花哥哥,会因为外在因素他人干扰而变得不确定、是不可控的。
霍秀秀想要抓住,想要抓住能够对她有偏爱产生为数不多的。
九门孩子都早熟,霍秀秀也不例外。
她知道她之前说话有歧义,两个人不小了,7岁男女就要知道避讳。
这也就是他人若看到那一幕感到怪怪的点。
不小了,不适合了,不能亲密了,更不能亲了。
解雨臣却并没有拒绝她,也让霍秀秀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妈妈谢安女士偶尔会给她寄明信片,霍秀秀有时候会想,是不是爸爸妈妈找到了姑姑,就不想要她了?
解雨臣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解雨臣伸手将霍秀秀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时候哭闹的她一样。
“别听他们胡说。你爸爸妈妈他们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等他们找到了姑姑,就会回来陪你了。”
解雨臣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眼角,补充道:“而且,你不是没人管。你有奶奶,有我,还有林叔他们,我们都陪着你,好不好?”
霍秀秀靠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熏戏服的沉水香味,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了些,伤疤并没有愈合。
霍秀秀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好!那小花哥哥要一直陪着我!”
“好,一直陪着你。”解雨臣笑着应下,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老巷。
解雨臣小时候跟着爷爷来过几次的地方,巷尾有个卖油糖粑粑的老爷爷,做的油糖粑粑外酥里嫩,甜而不腻,是他和秀秀都喜欢的味道。
亦有童年滤镜。
车子缓缓停在解家长沙旧院的门口。那是一座典型的湘派老院子,青瓦白墙,木门上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刻着“解府”两个字,字迹苍劲,是解九爷当年亲手写的。
院子门口的石阶上长了点青苔,墙角爬着几株牵牛花,粉的、紫的,开得热热闹闹,给这座略显陈旧的院子添了几分生机。
院子里还有上回霍秀秀闹着他一块种的月季。
林叔先下车打开车门,解雨臣伸手扶着霍秀秀下来,又替她拎过沉甸甸的书包。
霍秀秀蹦蹦跳跳地跑到院门口,伸手推了推木门,“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院子里还种着一棵老桂树,枝繁叶茂,金黄的桂花落了一地,铺成了一层薄薄的金毯。
靠近东墙的地方,有一片小小的空地,上面还留着几个浅浅的土坑。
那是上个月解雨臣来的时候,跟霍秀秀说好要一起种海棠的地方,只是当时时间仓促,只挖了坑,还没来得及栽树苗。说看着那海棠就能够回想在京城一样。
等明年到时候回了京城,就不需要睹新棠思旧京了。
可以看到她幼时植树节为了完成社区实践表格装模作样的在解家院子里种下拍照的海棠树。
害,想念的那是海棠,分明是小花哥哥。
咳,不过小心思暗戳戳的得藏好,嘿嘿。
解雨臣挑了挑眉,也不戳破,轻轻的在某个小狐狸的额头印上一吻。
“小花哥哥,你看!”霍秀秀指着那片空地,兴奋地朝解雨臣挥手,“我们什么时候种海棠呀?我要种一棵最大的,等它开花了,我们就坐在海棠树下吃油糖粑粑!”
解雨臣走过去,目光落在那些土坑上,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等明天周末,我们去花市买海棠苗,回来就种。不过,种海棠要浇水、施肥,还要晒太阳,你要亲自照顾它,不能偷懒哦。”
“我才不偷懒呢!”霍秀秀拍着胸脯保证,小脸上满是认真,“我每天都给它浇水,给它施肥,让它快点长大开花!”
解雨臣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拂过身边的桂树枝桠,这次在长沙种的海棠,一定要好好活着,就像他与秀秀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两人的情谊都会牢牢扎根,茁壮成长。他低头看着属于他的养成系霍秀秀又凑在他身边。
“小花哥哥,你在想什么呀?”霍秀秀凑到他身边,仰着小脸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好奇。
解雨臣回过神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摇头:“没什么,在想明天买什么样的海棠苗好。走,我们先进屋,你先写作业,我去看看林叔有没有把你爱吃的甜酒冲蛋做好。”
“好耶!”霍秀秀欢呼一声,牵着解雨臣的手,蹦蹦跳跳地进了屋。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却很干净整洁。客厅里摆着一套老旧的红木沙发,茶几上放着一个青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新鲜的桂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东边的一间小客房,是专门留给霍秀秀的,里面的陈设还是她第一次来长沙时布置的。
粉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书桌上放着她喜欢的玩偶和童话书,连枕头都是她最喜欢的兔子形状。
解雨臣把霍秀秀的书包放在客房的书桌上,柔声说:“先在这里写作业,有不会的题就喊我,我就在隔壁书房处理点事。”
“嗯!”霍秀秀乖乖点头,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和笔,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写了起来。
解雨臣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眼底满是温柔。他轻轻带上客房的门,转身走进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旧书的味道,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有古籍,有现代的史书,还有一些爷爷辈留下的笔记和手稿。
委婉一点是旧书的味道,不委婉就是有点霉味。
书桌是解九爷当年用过的,上面放着一盏台灯,一个砚台,几支毛笔,还有一个小小的木盒。
爷爷生前珍藏的,里面装着一些关于解家早年经历的零碎资料,还有一些关于“它”的模糊记载。
解雨臣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那个木盒。
里面的资料已经泛黄,字迹有些模糊,大多是解九爷当年随手记下的片段,还有一些是爷爷的老友陈老先生转交给他的,说是解九爷生前特意嘱咐,等他长大了,再交给他。
解雨臣拿起一份泛黄的信纸,上面是解九爷的字迹,写着一些关于“它”的只言片语——“1950年后,局势渐稳,‘它’的踪迹渐隐,然未除根,霍、解两家扎根京城,实则为守一方安宁,亦为避其锋芒……”
“霍家玲丫头失踪,恐与‘它’有关,需暗中追查,不可声张……”“解家长沙老宅,藏有早年应对‘它’的器具,需妥善保管,待后辈有能者,再作处置……”
解雨臣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眼神渐渐变得凝重。
解雨臣从小就听偶尔提起“它”,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存在,牵扯着九门各家的命运,霍家、解家,还有张家、吴家,都被卷入其中。
爷爷当年之所以让解家迁到北京,都是为了让他们有能力应对“它”的威胁。
解雨臣也曾偷偷问过陈老先生,“它”到底是什么,陈老先生却只是摇头,说有些事,等他长大了自然会知道,现在知道得太多,对他没有好处。
长辈们都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他们把“它”的线索藏得很深,只在偶尔的闲谈中,不经意地透露一二。
更多的是长辈在故意勾勒引导他们的好奇心,这点不难发现,解雨臣认为蕙质兰心的秀秀也绝对知道,至于吴邪早已被他抛在脑后。
上次,陈老先生来长沙看他,无意间提起“当年为了清理‘它’的一处据点,九爷和霍仙姑费了很大的力气,牺牲了不少人,本以为能彻底斩断线索,没想到还是留下了尾巴,只是这些年再也没有动静了……”
解雨臣当时假装漫不经心,心里却记下了这句话。
“它”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隐藏了起来,或许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默默注视着他们,等待着再次出现的机会。
霍秀秀来这边上学也是为了躲避……
解雨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对“它”的线索一无所知,老一辈都是谜语人,那他秉持着你们不跟我说,那我也就不去做。
解雨臣站起身,霍秀秀已经写完了作业,正蹲在桂树下,伸手捡着地上的桂花,小小的身影在金黄的桂花瓣中。
某人的嘴角略微勾了勾。
“小花哥哥!”霍秀秀捡起一把桂花,朝他挥手呼喊,“你快下来!我们把桂花捡回去,让林叔给我们做桂花糕好不好?”
“好。”解雨臣笑着应下,转身走出了书房,朝着那个小身影走去。
桂花香萦绕在鼻尖,甜得让人心里发暖,长沙的旧院,湘水的清风。
周末的长沙,褪去了工作日的喧嚣,老城区的巷子里多了几分悠闲的烟火气。清晨的阳光透过青瓦的缝隙,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风一吹,带着巷口早点摊的香气。
解雨臣一大早就醒了。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梳着,少了几分平日里处理事务时的沉稳,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爽。
他走到客房门口,轻轻推了推门,就见霍秀秀还躺在床上熟睡,小小的身子蜷缩在粉色的被子里,长长的睫毛垂着。
解雨臣的脚步放得更轻,悄悄走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霍秀秀刚到长沙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要赖床,非要他喊好几遍才肯起来,有时候还会撒娇,让他抱她起床。
这大半年来,她渐渐长大了,也懂事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赖床了。
解雨臣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轻轻一动。
再过一年,霍秀秀就要转回北京,等她长大了,万一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跟他撒娇,不会再黏着他,不会再喊他“小花哥哥”了。
解雨臣的心里就忍不住泛起一丝失落。
“小花哥哥……”霍秀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解雨臣,眼神还有点懵懂,声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你怎么这么早呀?”
“醒了?”解雨臣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不是说好今天要去买海棠苗,还要去巷尾买油糖粑粑吗?再不起床,油糖粑粑就要被别人买光了。”
“油糖粑粑!”一听到这四个字,霍秀秀瞬间清醒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动作麻利地穿衣服,嘴里还念叨着,“我要快点,我要吃老爷爷做的油糖粑粑!”
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模样,解雨臣忍不住笑了。
解雨臣伸手帮她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柔声说:“别急,慢慢来,老爷爷的摊子要卖到中午呢,不会卖光的。先去洗漱,我让林叔把早饭做好了,吃完早饭我们再去。”
“嗯!”霍秀秀乖乖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去洗漱了。
不多时,霍秀秀就洗漱完了。
被某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小花哥哥,我好啦!”霍秀秀跑到解雨臣身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催促道,“我们快吃早饭,吃完早饭去买油糖粑粑!”
“好。”解雨臣笑着点头,牵着她的手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林叔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碗甜酒冲蛋,一碟小笼包,还有一盘刚蒸好的桂花糕。
甜酒冲蛋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食欲大开。
霍秀秀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甜酒冲蛋放进嘴里,温热的甜酒在舌尖化开,带着鸡蛋的嫩滑,好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哇!好香呀!林叔,你做的甜酒冲蛋最好吃了!”
林叔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喜欢就多吃点,不够还有。”
解雨臣坐在她身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她的碗里:“慢点吃,别烫着了。先吃点小笼包垫垫肚子,等会儿去买油糖粑粑,不然吃多了会肚子疼。”
“嗯!”霍秀秀乖乖点头,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小笼包,偶尔还会舀一勺甜酒冲蛋,吃得津津有味。
解雨臣看着她吃得多香,自己也觉得胃口好了不少。
他拿起勺子,慢慢喝着甜酒冲蛋,目光落在霍秀秀的脸上。
解雨臣喜欢看着霍秀秀吃东西的模样,喜欢看着她因为吃到好吃的而露出开心的笑容,那种简单的快乐,总能感染他。
吃完早饭,解雨臣牵着霍秀秀的手,走出了院子,朝着巷尾的方向走去。
长沙的老巷子蜿蜒曲折,两旁是青瓦白墙的老房子,墙上爬着翠绿的爬山虎,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墙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充满了生机。
巷子里有不少早点摊和小卖部,香气弥漫,人声鼎沸,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
霍秀秀牵着解雨臣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巷子里,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霍秀秀喜欢长沙的老巷子,喜欢这里的烟火气,喜欢这里的美食,更喜欢牵着小花哥哥的手,在这里慢慢散步。
“小花哥哥,你看!”霍秀秀指着路边的一个小摊,兴奋地喊道,“那里有卖棉花糖的!我要吃棉花糖!”
解雨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贩推着一辆小推车,车上放着一个棉花糖机,白色的棉花糖像云朵一样,蓬松柔软,看起来就很好吃。
“好,给你买一个。”解雨臣笑着点头,牵着她走到小摊前,对小贩说,“老板,来一个棉花糖。”
“好嘞!”小贩笑着应下,熟练地转动棉花糖机,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大大的棉花糖,递到了秀秀手里。
霍秀秀接过棉花糖,开心地笑了,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甜的,软软的,像吃了一口云朵一样,好吃极了。
“小花哥哥,你也吃一口!”她凑到解雨臣身边,把棉花糖递到他嘴边。
“好吃吗?”霍秀秀仰着小脸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
“好吃。”解雨臣笑着点头,“比我小时候吃的还要好吃。”
“那我以后经常给小花哥哥买!”霍秀秀拍着胸脯保证,小脸上满是认真。
解雨臣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解雨臣知道,秀秀现在还小,还不知道“经常”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被她的心意打动了。
解雨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说:“好,哥哥等着。”
两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巷尾。巷尾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摊子,摊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坐在小马扎上,熟练地炸着油糖粑粑。
油糖粑粑的香气浓郁,远远地就能闻到,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购买。
“老爷爷!”霍秀秀松开解雨臣的手,快步跑到摊子前,仰着小脸看着老爷爷,声音甜甜的,“我要三个油糖粑粑!”
老爷爷抬起头,看到秀秀,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是小姑娘呀,又来买油糖粑粑了?好嘞,三个油糖粑粑,马上就好!”
老爷爷的手艺很好,炸出来的油糖粑粑金黄酥脆,外面裹着一层甜甜的糖衣,里面却软糯香甜,咬一口,甜汁四溢,好吃得让人回味无穷。
霍秀秀第一次来这里买油糖粑粑的时候,就一下子爱上了这个味道,之后只要有空,就会拉着解雨臣来这里买。
很快,三个金黄酥脆的油糖粑粑就炸好了。老爷爷用一张油纸把油糖粑粑包好,递到了秀秀手里:“小心烫,慢慢吃。”
“谢谢老爷爷!”霍秀秀接过油糖粑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温热的油糖粑粑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外酥里嫩,好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解雨臣走到她身边,付了钱,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油纸袋,柔声说:“慢点吃,别烫着了,也别吃太快,容易噎着。”
“嗯!”霍秀秀乖乖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油糖粑粑,不一会儿,三个油糖粑粑就被她吃完了。可她还是觉得不过瘾,眼神直直地盯着解雨臣手里的油纸袋。
刚才解雨臣怕她吃多了肚子疼,只给她买了三个,自己却买了一个,还没吃。
解雨臣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知道,霍秀秀肯定是没吃够,想要抢他的油糖粑粑。
解雨臣故意把油纸袋举得高高的,笑着说:“怎么?三个还不够吃?这可是我的,不给你。”
“我要!我要!”霍秀秀踮着脚尖,伸手想要去抢解雨臣手里的油纸袋,可她个子太矮,怎么也够不到,“小花哥哥,你给我吃一口嘛!就一口!”
“一口也不给。”解雨臣故意逗她,看着她急得团团转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
他喜欢逗秀秀,喜欢看她着急又无奈的模样,更喜欢看她为了想要的东西,跟他撒娇嬉闹的模样。
“呜呜呜……小花哥哥欺负我!”霍秀秀见抢不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嘴巴一瘪,看起来委屈极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小狐狸委屈,惯会捉弄人的。
解雨臣见状,连忙把油纸袋放下来,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给你吃,都给你吃。”
解雨臣把油糖粑粑递到霍秀秀手里,看着她破涕为笑的模样,心里满是纵容。
霍秀秀接过油糖粑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脸上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一朵雨后初绽的桃花,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眼。
解雨臣眼中划过过一丝戏谑,她还小油糖粑粑是她的,等长大了四舍五入她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