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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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恒的连麦结束后,直播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粘稠。
一部分人被“祖坟进水”和“祖宗骂人”的真实与荒诞震住,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主播或许并非纯粹的骗子;另一部分死硬派黑粉则坚称这是精心策划的系列剧本,嘲讽那些“轻易被封建迷信蛊惑”的网友;更多的,则是怀着越来越浓厚的好奇心与观望态度,沉默地蹲守着,想看看这“最后一卦”还能上演什么戏码。
虞归晚对屏幕上的纷争视若无睹。她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仿佛在积蓄某种力量,又像是在无声地等待。老旧别墅客厅里只开了直播用的补光灯,在她周身晕开一圈淡淡的光晕,衬得她侧脸沉静,竟有种莫名的、近乎神性的疏离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九点四十,九点五十……
就在许多人开始怀疑是否还会有第三卦,弹幕里重新泛起“果然没托了”、“江郎才尽”的讥讽时——
一个ID叫“寻儿小宁妈妈”的用户,沉默地刷了一个“深海火箭”。没有多余的话,连麦申请紧接着弹出。
这个ID本身,就带着一种沉重而焦灼的气息。
“这名字……有点沉重啊。”
“寻儿?找孩子的?”
“不会又是剧本吧?连孩子失踪都拿来演?”
“先看看,如果是真的……那也太……”
虞归晚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落在那个ID上,眼神似乎波动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平静。她点击了接受。
画面分割。
右侧出现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却憔悴得仿佛五十岁的女人。她头发枯黄,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角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和未的泪痕。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背景像是在一个简陋的出租屋里,墙壁斑驳。她的眼神浑浊,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绝望、疲惫,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微弱的希冀。
“主……主播……”她一开口,声音就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长期哭泣后的鼻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叫王秀兰。我儿子……我儿子小宁,今年六岁,三个月前……在老家县城的集市上……丢了……”
她说到“丢了”两个字时,声音骤然哽住,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但她死死咬着嘴唇,用手背胡乱抹去,努力想让自己说清楚。这份强忍的悲恸,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头发紧。
“我报了警……警察立了案,也找了……新闻上也登过寻人启事……可是……可是三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的眼泪越抹越多,几乎泣不成声,“我找过好多……好多的,和尚、道士……花光了积蓄……都说能帮我找到……可都是骗子……都是骗钱的……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在网上看到有人说……说你好像有点本事……我……我就想试试……最后一试……”
她的话语破碎,逻辑有些混乱,但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和走投无路下的孤注一掷,却透过屏幕,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观众心头。这不是演技能轻易模仿出来的状态。
直播间弹幕瞬间分化:
【黑粉/质疑派】:
“又来一个苦情戏演员?这节目效果拉满啊!”
“孩子失踪?这题材都敢碰?为了红没下限!”
“台词背得不错,哭得也挺像,多少钱一天?”
“警察都找不到,你算个卦就能找到?搞笑呢?”
“封建迷信害死人!这种时候还信的?”
【部分路人/动摇派】:
“这……这妈妈看起来不像演的……”
“三个月前县城丢孩子?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上过本地新闻?”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可怜了……”
“警察都没办法,找先生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先别急着骂,看看主播怎么说。”
虞归晚没有立刻回应那些弹幕,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王秀兰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淡然或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专注,仿佛能穿透皮相,看到更深层的东西。
“生辰八字,”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让濒临崩溃的王秀兰勉强止住了抽噎,“你儿子的,还有你的,私信发给我。”
王秀兰连忙手忙脚乱地拿起另一部破旧的手机,哆嗦着在私信窗口输入了两串数字。发送时,手指都在颤抖。
虞归晚点开私信,目光在那两串八字上停留。这一次,她看得比前两卦时间都长。她没有敲击桌面,也没有闭眼,只是眉心几不可查地微微蹙起,眼底深处仿佛有极其微弱的光影流转,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整个直播间鸦雀无声,连黑粉都暂时停止了刷屏,似乎被这种莫名的凝重气氛所慑。
足足过了一分钟,虞归晚才缓缓抬起头,重新看向屏幕里的王秀兰。她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苍白了一点,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坚定。
“你的儿子,”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没有死。”
这短短四个字,如同惊雷,在王秀兰耳边炸响!她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嘴唇哆嗦着:“真……真的?!大师您……您说真的?!小宁他……他还活着?!”
“活着。”虞归晚肯定地重复,但语气随即转沉,“但是,他不在你们老家附近,甚至已经不在那个省。他是被人用手段骗走的,现在……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处境并不好。”
“人贩子!是那群天的人贩子!”王秀兰失声痛哭,这次是混杂着得知儿子尚存的激动与对其处境的揪心,“大师!求您告诉我!他在哪儿?!在哪个方向?!我……我这就去找!我拼了命也要把他找回来!”
“方向,”虞归晚闭了闭眼,似乎在捕捉某种极其模糊的感应,再睁开时,报出了一个令王秀兰和许多观众都感到陌生的省份和大致方位,“往西南,跨省,具体在……山区与城镇交界,一个管理混乱的私营小作坊聚集区。孩子很可能被控制在某个小作坊里,或者被辗转藏匿在附近。”
这个描述太过具体,以至于连黑粉都愣了片刻。
弹幕再次炸开:
“西南?小作坊?这编得有鼻子有眼啊!”
“警察跨省办案都难,你算一卦就知道在哪个区?”
“人贩子会告诉你去向吗?笑话!”
“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太可怕了!”
“快报警啊!让警察据这个线索去查!”
王秀兰已经激动得浑身发抖:“西南……小作坊……我……我这就买票过去!我……”
“站住!”虞归晚突然厉声喝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一个人去,不但找不到,还可能打草惊蛇,把自己也陷进去!对方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有组织、有经验的团伙,比你想象的危险!”
王秀兰被她喝得一怔,僵在原地,无助地看着她。
虞归晚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但依旧斩钉截铁:“现在,立刻,用你手边的电话,报警。向你之前立案的警方,报告这个新的线索方向。告诉他们,提供线索的人强调,是跨省作案,目的地指向西南某省的城乡结合部、私营小作坊集中区域,孩子可能被非法雇佣或控制。”
她看着王秀兰,眼神锐利:“电话,打免提。现在。不要挂断我们这边的连麦。”
这突如其来的指令,让王秀兰和所有观众都措手不及。直接连警?还是在直播中?
“快!”虞归晚催促,语气紧迫。
王秀兰被她气势所慑,几乎是本能地抓起那部旧手机,颤巍巍地翻出办案民警的电话,拨了过去,并按下了免提键。
嘟——嘟——
等待接听的忙音,在寂静的直播间里回荡,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
十几秒后,电话被接起,一个略显疲惫的男声传来:“喂?哪位?”
“是……是李警官吗?我……我是王秀兰,王小宁的妈妈……”王秀兰的声音抖得厉害。
“哦,王大姐啊。”李警官的声音缓和了些,“怎么了?有什么新情况吗?”
“有!有!”王秀兰急切地说,“我……我找到一个……一个懂玄学的大师,她……她帮我算了,说我儿子没死,是被人贩子带到西南XX省去了,可能在……在城乡结合部的小作坊里!警官,求求你们,快据这个线索查查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
直播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几秒钟后,李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王大姐,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破案要靠证据,要靠科学的侦查手段,不是靠。这种玄学的东西,当不得真,还会扰我们正常的办案思路。我们警方一直在努力,有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还是先保重身体,别病急乱投医,再被骗子骗了。”
显然,警方本不信这套说辞。
王秀兰急了,眼泪又涌了出来:“可是警官!她说得很具体!西南XX省,小作坊!她……”
“王大姐!”李警官打断她,语气加重了些,“我再强调一遍,破案讲证据!你提供的这个所谓‘线索’,没有任何依据,我们没办法采纳,更不可能因此启动跨省侦查。这不符合程序!你还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聆听的虞归晚,突然对着话筒开口了。她的声音透过王秀兰的手机,清晰地传到了电话那头:
“李警官,是吗?”
电话那头的李警官显然一愣:“你是?”
“我是给王秀兰提供线索的人。”虞归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知道这听起来荒谬。我不需要你们立刻相信玄学。我只请求你们,基于‘一切可能’的原则,动用内部协查系统,交叉比对一下近三个月来,从王秀兰老家所在省份,流向西南XX省,特别是流向该省XX市下辖几个以私营小作坊、家族式加工厂闻名的乡镇区域的,涉及未成年儿童的异常人口流动记录、暂住登记,或者……未破的类似拐卖报案。”
她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注意那些以‘招童工’、‘亲戚带孩子打工’为名目,但手续不全、身份模糊的线索。拐卖儿童的团伙,往往利用管理漏洞,将孩子混入这种环境,如果觉得我坑骗你可以等之后找我,我负责!”
她的话条理清晰,指向明确,甚至带着某种刑侦研判般的逻辑性,完全不像一个神棍的信口开河。
电话那头的李警官再次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比刚才更长,也更显凝重。
直播间里,弹幕也诡异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良久,李警官的声音再次传来,少了些之前的烦躁,多了几分谨慎和探究:“你……你说的这个市,下辖的……那几个乡镇,确实是治安重点区域,流动人口复杂……你说的协查方向……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具体?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归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平静地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可能就在那里,每拖延一分钟,他转移或受到进一步伤害的风险就增加一分。请你们,立刻核查。”
她的语气没有恳求,只有陈述事实般的笃定,却莫名地让人无法轻视。
“……好。”李警官似乎做出了决定,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王大姐,还有这位……提供线索的同志,你们的话我记下了。我会立刻将这个情况上报,并申请启动内部协查,重点筛查你提到的区域和方向。但是,请你们也理解,这需要时间,而且不一定能有结果。请保持电话畅通,有消息我会通知王大姐。”
“谢谢!谢谢警官!谢谢大师!”王秀兰对着手机,泣不成声地连连道谢。
电话挂断。
连麦两端,重新只剩下虞归晚和王秀兰。
王秀兰瘫坐在椅子上,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但眼神里那丝微弱的希望之火,已然被重新点燃,并且明亮了许多。她看着屏幕里的虞归晚,嘴唇翕动,千言万语堵在口。
虞归晚看着她,脸上的冷峻慢慢化开,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温和的神色。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她轻声道,“指明了方向,敲响了警钟。剩下的,相信警方,也……相信你儿子的求生意志。他会回来的。”
王秀兰用力点头,眼泪再次决堤,但这次,是带着希望的泪水。
虞归晚没有再多说安慰的话,她最后看了一眼屏幕,宣布:
“今三卦,已毕。”
随即,在满屏复杂的弹幕(震惊、质疑、祈祷、感慨)中,她没有任何预告,脆利落地点击了“结束直播”。
屏幕一黑。
“归晚不晚”的首次直播,在这样一个牵动人心、真假难辨、争议与希望并存的节点,戛然而止。
留下近二十万心态各异的观众,对着黑屏,久久无法回神。
而黑屏之后,那座安静的别墅里,虞归晚缓缓靠在椅背上,脸色比刚才更显苍白,额角甚至沁出细密的虚汗。连续动用灵觉推算,尤其是最后一卦涉及天机与人伦,对她这具身体和残存的魂力,消耗远比看上去要大得多。
她闭着眼,休息了片刻,才慢慢起身,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窗外,夜色深沉。
西南某省,某个灯火零星的小镇边缘,简陋的作坊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蜷缩在角落,手腕上有着可疑的淤青。
冥冥之中,命运的丝线,似乎因为今晚这场跨越虚空的对话,而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