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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宇宙传说林仙无弹窗大结局实时看

天山宇宙传说

作者:伊犁小林

字数:131646字

2025-12-25 连载

简介

喜欢玄幻言情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天山宇宙传说》?作者“伊犁小林”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林仙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天山宇宙传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石碑与花环

补天纪元三十三年,赛里木湖畔,“文明自省碑”落成。

碑文用五种文字刻写着补天以来的教训与愿景。但在石碑基座的背阴处,工匠们自发地额外镌刻了一幅线刻图:

一株并蒂雪莲,生于雪山之巅。下方有一行小字,同样是五种语言:

“纪念凌云天与阿娜尔罕。他们以生命证明:最微小的灯火,若源自真心,亦可照亮最深的黑夜,并点燃更多的光。”

每年春天,当赛里木湖冰消雪融,环绕湖畔的那一圈雪莲如期绽放时,总有牧民、商人、行者来到碑前,将新编的关于“雪莲花”的歌谣或故事投入碑旁的石匣。

二、神使的凝视

石碑落成庆典那日,五位灵脉神使远观盛会。

莱丽古丽(彩灵脉神使)手中的商铃在风中发出清越响声。她忽然侧耳,神情专注。

“你们听。”

“听什么?”库玛尔斯(金灵脉神使)问。

“阴影维度……混沌的残余……”莱丽古丽闭着眼,“它在……笑。”

“笑?嘲讽这短暂的和平?”

“不……”莱丽古丽睁开眼,望向雪山之巅那株并蒂雪莲,“不是嘲讽。是……欣慰的笑。甚至有点像……父亲看到孩子终于理解了某个复杂道理时,那种疲惫又骄傲的笑。”

她顿了顿,模仿着那无形的“低语”:

“「很好,孩子们。你们终于明白了。平衡不是杀死我,将我彻底驱逐。而是学会与我的低语共舞,将我的‘可能性’,转化为你们保持清醒与活力的……疫苗。你们没有成为我,但你们理解了我。这就够了。」”

众神使静默。

夕阳西下,石碑长长的影子在湖面上荡漾、延伸,时而完整清晰,时而被晚风吹拂的微波揉碎成千万片闪烁的光斑,仿佛在不断重组、变形,永远拒绝凝固成一个确定的形状。

三、铁扇的日记·补天纪元四十年

(发现于楼兰故城某处重新清理出的地窖,刻于胡杨木牍)

正面:

……爹,娘,又到杏花开的时节了。

楼兰没有重建在原址。巴图叔叔说,那里伤心太重,让故城安息吧。我们在孔雀河上游另择了一处地方,还是叫“新楼兰”。这次,大家更小心,也更珍惜。

红孩儿长大了,性子像他爹一样莽,但心地是好的。他总带着一群半大小子,拍着胸脯说要“守护新楼兰”,像他外公外婆一样。

有时,我会带孩子们去赛里木湖边,看那些雪莲。告诉他们,这里曾有一块青石,刻着世上最美的誓言。

他们问:“铁扇阿姨,神仙不是长生不老吗?为什么还会死?”

我想了想,说:“长生不老,如果只是活着,那或许并不难。难的是,选择为什么而活,以及……选择为什么而死。”

“您的外公外婆,选择了为什么而死呢?”最小的女孩眨着眼问。

我望向雪山之巅,那里,红白两点依稀可见。

“他们选择了,”我轻声说,“让更多像你们一样的孩子,能够安心地问出这个问题;让更多像新楼兰一样的城池,能够在每一次日落时,升起温暖的炊烟。”

“那就是……很厉害的选择。”女孩用力点头。

是的,很厉害。

爹,娘,你们看,杏花又落了。

但胡杨,又长高了一截。

而我们,还在。

背面(以隐形药水书写,遇热显现):

补天纪元四十年,三月初七,夜

爹,娘,红孩儿今天问了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他说:“姨娘,外公外婆变成雪莲了,那他们还能看见我们吗?”

我正想着怎么解释,塔什古尔走过来——他如今是楼兰最好的水利师,话还是少,但每句都准。

他说:“能。”

然后他带着红孩儿,走到新楼兰最大的那口井边。井壁是用娘设计的雪莲纹陶砖砌的,月光照下来时,纹路会泛起微光。

“你听。”塔什古尔说。

红孩儿把耳朵贴在井沿。

“听见什么?”

“水声啊。”

“不只是水声。”塔什古尔闭上眼睛,“水在流过这些砖时,纹路会让它产生特定的震动……你仔细听,是不是有节奏?”

红孩儿听了很久,忽然睁大眼睛:

“像……像在说话!”

塔什古尔点头:“娘教过我,水有记忆。它记得流过的每一条渠,记得喝过它的每一个人,记得在它旁边唱过的每一首歌。这些雪莲纹,是给水的‘文字’。水流过时,就会‘读’出里面的故事。”

他顿了顿:

“所以,只要你喝这口井的水,水会把你的故事,带到天山,带到赛里木湖,带到那株雪莲的根须里……然后,雪莲的花瓣会在风里颤动,用一种我们听不见,但天地听得见的频率,说:‘红孩儿今天又长高了。’”

红孩儿愣了很久,然后跑到井边,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喝完,他对着西方天山的方向大喊:

“外公!外婆!我今天学会了用火烤土豆!可香了!”

风吹过井口,水面泛起涟漪。

红孩儿坚信,那是回应。

爹,娘,塔什古尔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另一件事:

昨天,巴图爷爷去世了。按照他的遗愿,我们把他葬在能看到雪山的地方。下葬时,忽然飞来一群我从没见过的鸟,羽毛是雪莲花瓣的那种白,喙是杏花的淡粉。它们绕着坟墓飞了三圈,然后一齐向天山飞去。

马斯叔叔说,那是“信天翁”,一种本该在海边的鸟。

可这里是沙漠。

所以,也许塔什古尔是对的。

也许所有被爱过的人,都不会真正消失。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参与这个世界——在水的记忆里,在风的路径里,在一只不该出现在沙漠的鸟的翅膀里,在一个孩子对着雪山喊出的话里。

爹,娘,新楼兰的杏花又开了。

这次,是我教红孩儿怎么把落下的花瓣晒干,放进酒里。

我说:“这是你外婆的秘密配方。她说,这样酿出来的酒,能喝到去年的春天。”

红孩儿问:“那如果我把今年的花瓣放进去,明年再喝,是不是就能喝到现在的我们?”

我说:“是。”

他小心翼翼地把花瓣铺在竹筛上,动作认真得像在进行一场仪式。

爹,娘,你们看见了吗?

春天没有死。

它只是学会了,如何在一片花瓣里,活到下一个轮回。

——铁扇,于新楼兰,杏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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