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古风世情小说——《长安女医:穿越盛唐》!由知名作家“墨杵流光”创作,以林薇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8867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长安女医:穿越盛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永昌七年,秋,长安的雨夜,冷得刺骨。
豆大的雨点砸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溅起浑浊的水花。林薇是从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冰冷的窒息感中惊醒的。
她猛地坐起身,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单薄的衣衫,冻得她牙关咯咯作响。不是实验室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而是泥土的腥气、雨水的气息,还有一种……陌生的,混合着远处隐约飘来的烤肉和潮湿木头的复杂气味。
“嘶……怎么回事?实验室漏电了?还是……哪个缺德家伙把我扔出来了?”她下意识地嘟囔,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恼人的眩晕和剧痛,伸手想去摸手机,却摸到了一身湿透的、触感粗糙陌生的布料。
借着偶尔划破夜空的惨白闪电,她低头看去——身上穿的绝不是她那件洗得发白的实验服,而是一件样式古怪、浸满泥水的藕荷色粗布襦裙!袖口还用蹩脚的针线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海棠花。
“这刺绣水平……比我缝合伤口的手艺还烂。”职业性的吐槽本能地冒出,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底涌起的、更深的寒意。她下意识地摸向手腕,没有手表,也没有皮筋,却触到一个冰凉的、小小的青铜铃铛,用一根红绳系着。
“几个意思?穿越体验包还附赠宠物铃铛?”她晃了晃手腕,铃铛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叮铃”声,在这狂风暴雨的间歇,显得格外诡异。
记忆回笼——她明明在医学院的实验室里,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毕业课题,争分夺秒地做着一项药物提纯实验。窗外也是黑夜,但实验室里灯火通明,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然后呢?好像有一道极其刺眼、完全不似寻常灯光或闪电的白光,毫无征兆地从操作台上爆发出来,瞬间吞噬了她的全部意识……
再睁眼,便是这泼天的暴雨,这陌生的街道,这身古怪的衣裳,还有这要命的头痛。
不是梦!这头痛和冷意真实得让她想骂娘!
远处,隐约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积水路面,由远及近。伴随着的,还有灯笼在风雨中摇曳出的、昏黄而不稳定的光晕。
林薇心中警铃大作,求生的本能让她强忍着眩晕和不适,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路边一棵枝繁叶茂的柳树后。“敌情不明,先苟为敬!”粗糙的树皮硌着她的脸颊,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往衣服里灌,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马蹄声渐近。那是一队约有五六骑的人马,皆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外罩蓑衣斗笠,行动间透出的肃杀之气,却非寻常衙役或家丁可比。为首那人尤其醒目,他并未戴斗笠,只披着一件玄色绣暗纹的披风,风雨打湿了他墨色的发鬓,却丝毫不减其迫人的气势。就在马队经过柳树前方的刹那,或许是巧合,那人猛地侧头,如电的目光似乎扫过了林薇藏身的方向。闪电恰在此时亮起,短暂地照亮了他冷硬如刀削斧凿般的侧脸轮廓,以及紧抿的、不带一丝情绪的薄唇。
“卧槽!好帅……不是,好强的杀气!”林薇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将身体尽可能缩进树影的黑暗里。幸而,那目光只是一掠而过,马队并未停留,蹄声嘚嘚,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雨势渐小,从倾盆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中雨。林薇扶着柳树,慢慢站直身体,每动一下,都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她环顾四周,借着微弱的天光,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是高大的坊墙,朱红色的宫墙在更远处夜色中绵延起伏。近处,隐约可见一些楼阁的飞檐翘角。
“啧,这建模,这光影……如果是虚拟现实游戏,那绝对是史诗级大作。”她苦中作乐地想着,但这一切的景物、声音、气味,都与她所知的现代都市截然不同。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开。
“古代?!这里是……长安?”她喃喃自语,声音因恐惧和震惊而微微颤抖。作为顶尖医学院的学霸,她对中国古代医学史颇有研究,曾无数次在典籍插图中窥见过关于盛唐的描述。可当那些纸上的文字和图画,骤然变成眼前真实可感的朱墙碧瓦、飞檐铃铛时,那种跨越千年的时空错位感带来的震撼,几乎让她窒息。
恐慌和迷茫瞬间将她淹没。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从旁边的一条小巷里传来。林薇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个黑影便猛地从巷口冲出,与她撞了个满怀!
“哎哟!”
“噗通!”
两人同时跌坐在泥水里。林薇被撞得眼冒金星,没好气地抱怨到一半,硬生生刹住。那黑影也“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怀里抱着的一个木盒子摔了出去,盖子翻开,里面用油纸包着的一些根茎草叶撒了一地,浓郁的药草味立刻弥漫开来。
那是个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灰色的短打衣衫,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此刻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脸上满是雨水和惊慌。
“对不住!对不住!姑娘,你没事吧?”少年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上自己,先是慌忙向林薇道歉,然后手忙脚乱地跪在地上捡拾那些散落的药材。
当他抬起头,借着微弱的天光看清林薇的模样时,不由得愣住了。
雨水打湿了少女鸦羽般的鬓发,几缕湿发贴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边。一双杏眼因惊吓和迷茫而睁得很大,瞳仁在暗夜中显得格外黑亮,仿佛浸了水的墨玉。雨水冲刷掉她脸上的部分泥污,露出底下如玉般细腻光洁的肌肤。虽然穿着粗布衣裙,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那份清丽绝俗的容貌,以及眉宇间一股难以掩饰的灵动之气,让见惯了长安美人的少年阿福(这是林薇后来才知道的名字)也看呆了去。
“姑娘,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在这儿淋雨?”阿福疑惑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朴实的关切和惊艳,“这深更半夜的,多危险啊!你是……戏班子的?还是哪家走丢的小娘子?”他打量着林薇的衣着,试图找出点线索。
林薇看着少年古式的发髻和服饰,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她强压下翻腾的心绪,迅速编造说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却仍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和颤抖:“我……我从江南来,本想投奔亲戚,不料途中与家人走散,方才又……又不慎迷了路,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请问小哥,此处是何地?”她心里默默对江南的父老乡亲道了个歉。
“江南来的?”阿福瞪大了眼睛,更加惊讶了,“这里是朱雀大街西侧的崇仁坊啊!姑娘你一个人竟摸到了这里?这雨下得这么大,你浑身都湿透了,若再染上风寒可如何是好?”他看了看林薇单薄的衣衫和苍白的脸色(其实是冻的),热心肠立刻占了上风,“姑娘若暂无去处,不如先随我回药庐避避雨?就在前面不远,我师父是大夫,心肠最好了!虽然我们药庐小了点,但遮风挡雨没问题!”
药庐?大夫?
这两个词像黑暗中的一丝萤火,瞬间吸引了林薇。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和环境里,一个与“医”相关的地方,无疑是眼下最能给她安全感的选择。
“太好了!多谢小哥!感激不尽!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点头,语气诚恳,甚至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柔弱。
“姑娘快别客气,叫我阿福就行。跟我来,小心脚下,路滑。”阿福捡好药材,仔细盖好盒子,像抱宝贝似的抱在胸前,然后在前面引路。
跟着阿福穿行在雨后湿滑的青石板小巷里,林薇一边留意着环境,一边暗自庆幸。这少年心思单纯,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拐过几个弯,一座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小院出现在眼前。院门是普通的木门,门楣上挂着一块旧木牌,上面用朴拙的笔法刻着三个字——“仁心堂”。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阿福推开虚掩的院门,扬声喊道。
小院不大,但收拾得颇为整洁。正面是三间连在一起的瓦房,窗棂上糊着白纸,透出温暖的黄色灯光。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药草,院角垒着柴垛,另一角则开辟了一小片药圃。
正中的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走了出来。他身着半旧的青色长衫,手里还拿着一本边角磨损的线装医书。看到阿福,他眉头微展,但目光随即落到林薇身上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眼前的少女虽然一身狼狈,衣衫褴褛,但身姿窈窕,脖颈修长,露出的手腕纤细白皙。雨水洗净后的面容更是清丽难言,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肌肤在灯光下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般莹润生光。最特别的是她那双眼眸,清澈明亮,带着惊魂未定的惶惑,却又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静与探究。这绝非凡俗女子所能有的气质。
“阿福,这位姑娘是?”老者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常年行医形成的沉稳气度。
“师父,这位林薇姑娘是江南来的,在街上迷路了,又淋了雨,我看她无处可去,就把她带回来了。”阿福连忙解释。
苏大夫(老者示意林薇可如此称呼他)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她:“姑娘是江南人?怎么一个人到长安?”他注意到林薇腕间那个不起眼的青铜铃铛,目光似乎微微停顿了一瞬。
林薇心知这老大夫眼神毒辣,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她深吸一口气,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更加完善地道出,并适时地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情绪,努力扮演一个孤苦无依的落难女子:“苏伯明鉴。小女子家中……祖上确曾行医,家父也曾教导小女子识得几味草药,略通医理。奈何……奈何去岁家乡疫病流行,家父为救治乡邻,不幸染病身亡……”她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心里默默给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点了一根蜡,“家中再无依靠,只得变卖家产来长安投亲,谁知……谁知入城后便与引路的仆役走散,又逢大雨,慌乱中迷失了方向……”她抬起眼,眼中已盈满水光,既是表演,也掺杂了真实的惶恐与无助,“幸得阿福小哥心善,引我至此……惊扰苏伯,实在过意不去。”说完,她还适时地轻轻咳嗽了两声,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苏伯静静地听着,目光中的审视渐渐化为一丝怜悯。他行医数十年,见过太多人间悲欢,林薇的话虽未尽其实,但那失去亲人的哀痛和流落异乡的茫然,却不似作伪。加上林薇惊人的美貌和那份独特的灵气,让他心生恻隐。
他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了许多:“原来如此。世事无常,姑娘节哀。既到了这‘仁心堂’,便是缘分。这雨夜寒凉,你一身湿衣,若不嫌弃敝处简陋,便先在此住下,换身干爽衣裳,喝碗驱寒汤,从长计议。”他转头对阿福说:“阿福,去把我那件旧棉袍找出来给林姑娘暂且换上,再熬碗浓浓的姜汤来,多放些红糖。”
林薇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忙深深一福,语气真挚:“多谢苏伯收留之恩!林薇感激不尽!我……我略通药性,若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吩咐,绝不敢白吃白住。”
当晚,林薇换上了一套阿福找来的、虽半旧却浆洗得干净的粗布衣裙(苏伯的旧棉袍对她来说太大了),喝下了热辣辣、甜丝丝的姜汤,身体才总算有了一丝暖意。她被安排在药庐旁边一间狭小却整洁的厢房里。
窗外,雨已经完全停了。一轮清冷的月亮从散开的云层后露出脸来。万籁俱寂。
林薇躺在硬板床上,摸着再也开不了机的手机,哀悼了一下自己没写完的论文和没吃完的外卖。
“算了,来都来了。”她晃了晃腕间的铃铛,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大楚朝的医学界,准备好迎接降维打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