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炽夜独宠:江总的心尖逃妻》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星之守护者QAQ”创作,以江屿寒叶清歌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2537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炽夜独宠:江总的心尖逃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十章 钢琴与暗影
清晨六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
三下,间隔均匀,像上了发条的钟。叶清歌睁开眼,天花板是熟悉的奶白色,吊灯是熟悉的水晶花朵形状,空气里漂浮着熟悉的薰衣草香。
她又在这里了。
沈知薇的房间,沈知薇的床,沈知薇的人生。
她从枕头下摸出那张照片,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又看了一眼。照片里的林婉秋还在笑,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有梨涡,像永远停留在二十岁那个美好的瞬间。
但叶清歌知道,那不是真相。
至少不是全部真相。
她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塞回睡衣口袋,坐起身。脚踝还是疼,但比昨天又好了一些,能正常走路了。她走到门边,打开门。
林姨站在门外,手里托着银质托盘,上面是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件浅粉色的针织衫,一条米白色的长裤,很简单,很居家。
“早上好,叶小姐。”林姨说,语气依然是那种平淡的教学式。
“早上好。”叶清歌接过托盘。
“今天是周六,”林姨继续说,“沈小姐周六的日程会宽松一些。上午是钢琴和阅读,下午是自由时间,但晚上有一个小型聚会,需要您出席。”
“聚会?”叶清歌抬起头。
“江先生的一些朋友,”林姨说,“在别墅的宴会厅。您需要以沈小姐的身份参加。”
叶清歌的心沉了一下。
小型聚会。江屿寒的朋友。以沈知薇的身份。
这意味着,她要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演戏。在那些可能认识沈知薇、可能熟悉沈知薇的人面前,扮演一个死去三年的人。
“我……”她想说什么。
“时间不多了,”林姨打断她,“请您洗漱换衣,七点整在瑜伽室见。”
门轻轻合拢。
叶清歌站在原地,盯着手里的托盘。浅粉色的针织衫很软,米白色的长裤很挺,都是沈知薇会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但她不喜欢粉色。
从来都不喜欢。
在叶家,她的房间是粉色的,窗帘是粉色的,床单是粉色的,因为徐美玲说“女孩就该喜欢粉色”。但她不喜欢,她喜欢蓝色,喜欢白色,喜欢一切干净、冷静的颜色。
但她没得选。
就像现在,她也没得选。
她走进浴室,洗漱,换衣服。针织衫很合身,长裤也很合身,尺码刚好,像量身定做。镜子里的她,穿着浅粉色,脸色看起来好了些,但眼睛还是空的。
七点整,瑜伽室。
今天的瑜伽比昨天顺利一点。叶清歌的身体开始适应那些拉伸和扭转,虽然还是僵硬,但至少不会发抖了。林姨依然在纠正,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至少不说“沈小姐从不会错三次”了。
早餐依然是沈知薇的食谱,单面煎蛋,焦脆培根,微焦吐司,不加糖的酸奶,鲜榨橙汁。叶清歌机械地吃着,脑子里却在想晚上的聚会。
她会见到谁?
江屿寒的什么朋友?
他们会问她什么?
她会露馅吗?
如果露馅了,江屿寒会怎么样?终止协议?让她还钱?把她扔出去?
不,她不能露馅。
她必须演好,必须像沈知薇,必须让所有人都相信,她就是沈知薇,那个三年前“意外去世”,现在“奇迹生还”的沈知薇。
早餐后,钢琴时间。
叶清歌坐在钢琴前,手指落在琴键上。今天林姨没有让她弹音阶,而是直接给了她一首简单的曲子——《致爱丽丝》。
“沈小姐小时候学的第一首正式曲子,”林姨说,“请您试着弹一遍。”
叶清歌看着琴谱。音符很简单,节奏很慢,但她还是弹得磕磕绊绊。手指不协调,总是按错键,节奏也掌握不好,忽快忽慢。
“停,”林姨在她弹到第三小节时说,“这里,指法错了。沈小姐不会用无名指按这个键,她会用小指。”
叶清歌重新弹,改用小指。
“还是不对,”林姨说,“力度太轻。沈小姐弹琴的力度很稳,每个音都要饱满。”
叶清歌加重力度。
“好一点,”林姨说,“继续。”
她继续弹,一遍,两遍,三遍。错一次,重来。又错一次,又重来。直到手指发酸,手腕发软,那首简单的曲子终于能勉强弹完,虽然还是有很多瑕疵。
“可以了,”林姨终于说,“休息十分钟,然后阅读。”
叶清歌松了口气,放下手。指尖发红,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她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那些因为练琴而生出的薄茧——沈知薇的手上也有茧,是长年练琴留下的,位置和她的差不多。
但沈知薇弹得好,弹得美,弹得动听。
而她,只是在制造噪音。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琴房在一楼,窗外是花园,能看到那条蜿蜒的小径,能看到远处的草坪,能看到更远处的铁栅栏。
阳光很好,洒在草地上,泛着金绿色的光。几只鸟在树丛间跳跃,发出清脆的鸣叫。一切都很美,很安静,像一幅画。
但叶清歌知道,这只是表面。
在这座庄园的平静表面下,藏着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太多她看不懂的暗流。
比如那张照片。
比如沈知薇的死亡。
比如江屿寒的目的。
“叶小姐,”林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该阅读了。”
叶清歌转过身,跟着林姨走出琴房,走上三楼,走进阳光房。
今天阳光很好,透过玻璃穹顶洒进来,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暖洋洋的。藤编的家具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书架上的书脊闪着金边,那几盆绿植的叶子翠绿欲滴,生机勃勃。
林姨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叶清歌。
是那本英文诗集,扉页上有江屿寒签名的那本。
“沈小姐最近在读这本,”林姨说,“请您也读一读,熟悉一下。”
叶清歌接过书,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书很重,精装本,纸张很厚,带着淡淡的油墨香。她翻开扉页,又看到那行字:
“给知薇,愿美好常伴。——屿寒”
字迹很温柔,和她印象中江屿寒那张冷硬的脸、那双审视的眼睛,完全不搭。
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江屿寒。
在沈知薇面前的江屿寒。
温柔,专注,深情。
而不是在她面前的那个,冰冷,审视,命令。
她翻开第一页,开始读。是英文诗,她看不懂,只能看那些排列整齐的字母,看那些奇妙的韵律,看页边的空白,看偶尔出现的插图。
阳光很暖,晒在身上,让她昏昏欲睡。但她睡不着,脑子里还在想晚上的聚会,想那张照片,想林婉秋,想沈知薇,想这一切背后的关联。
她的目光扫过书架,又落在那道灰尘痕迹上。
那个相框,还是不在了。
那张泛黄的纸,还是不在了。
但今天,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看到灰尘痕迹旁边,书架的木质纹理上,有一道很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划痕。
很新,像是最近才有的。
她站起身,走到书架前,蹲下身,仔细看那道划痕。很细,很长,从书架边缘一直延伸到那道灰尘痕迹下面,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
她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划痕。木头很光滑,但划痕处有点粗糙,能感觉到细微的凸起。
是什么东西划的?
钥匙?刀?还是别的什么?
她抬起头,看向书架上方。书架很高,顶到天花板,最上面几层摆着一些装饰品——陶瓷花瓶,水晶摆件,木雕,都是很精致、很易碎的东西。
但其中有一个木雕,摆放的角度不太对。
那是一个芭蕾舞者的木雕,大概三十厘米高,舞者单脚站立,另一条腿向后抬起,手臂舒展,姿态优美。但叶清歌记得,昨天这个木雕的脸是朝着窗户的,今天却朝着墙壁。
有人动过。
而且很匆忙,没有摆回原来的位置。
叶清歌的心跳加快了。她站起身,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那个木雕。很重,是实木的,她费力地把它拿下来,放在地上。
木雕底座很厚,很稳。她翻过来,看底部。
底部是平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圈圈木头的年轮。但当她用手指拂过木雕舞者的背部时,感觉到一个小小的、凹陷的痕迹。
很浅,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
她凑近看,借着阳光,看到那个凹陷的形状——是一个小小的、不规则的三角形,像某种徽章的印记,但磨损得很厉害,看不清细节。
这是什么?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这很重要。
这个木雕,这个划痕,那个消失的相框,那张泛黄的纸,还有她口袋里那张照片——这一切,都指向某个她不知道的秘密,某个和沈知薇有关,也可能和她母亲有关的秘密。
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林姨,来送下午茶了。
叶清歌快速把木雕放回书架,摆正,然后坐回沙发,拿起那本诗集,翻开一页,装作一直在看。
门开了。
林姨端着托盘走进来,放下茶壶和茶杯。
“叶小姐,”她说,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叶清歌身上,“您的茶。”
“谢谢。”叶清歌说,努力让声音平稳。
林姨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红茶,加奶,加糖,和昨天一样。
“今晚的聚会,”林姨说,语气依然平淡,“江先生希望您穿那件浅蓝色的长裙,就是昨晚那件。七点开始,六点半我会来帮您准备。”
“好。”叶清歌说。
林姨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叶清歌放下茶杯,手在微微发抖。
今晚。
七点。
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演戏。
第一次以沈知薇的身份,面对江屿寒的朋友。
她会成功吗?
还是会失败?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在失败之前,她要先找到一些答案。
关于这张照片,关于这个木雕,关于那道划痕,关于那个秘密的答案。
她放下诗集,站起身,再次走到书架前,看着那个芭蕾舞者木雕。
阳光从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木雕上,在它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舞者的眼睛是闭着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叶清歌伸出手,手指轻轻拂过木雕的脸。
很凉,很光滑,像某种没有温度的生命。
然后,她感觉到,木雕舞者的后脑勺处,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的凹陷。
像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