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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星星与银杏树林树沈星,纸星星与银杏树江上语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男频衍生小说——《纸星星与银杏树》!本书以林树沈星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江上语”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至第10章,100563字,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十一月最后一个周六,钢琴复赛的日子,天空是一种灰蒙蒙的铅色,像是要下雪,又迟迟不肯落下。沈星这次穿了黑色的演出裙,简单的剪裁,没有任何装饰。父亲沈建国亲自开车送她到青少年宫,路上一直在叮嘱:“自选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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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星星与银杏树》精彩章节试读

十一月最后一个周六,钢琴复赛的日子,天空是一种灰蒙蒙的铅色,像是要下雪,又迟迟不肯落下。

沈星这次穿了黑色的演出裙,简单的剪裁,没有任何装饰。父亲沈建国亲自开车送她到青少年宫,路上一直在叮嘱:“自选曲目选《彩云追月》是对的,民族特色,评委喜欢。但要注意左手的装饰音,上次老师说的那个滑音处理……”

沈星安静地听着,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划着节奏。车窗外的街景向后飞掠,像一卷快进的胶片。她想起上周在花房,林树问她:“你自己想弹什么?”

她没有回答。因为答案是不能说出口的——《卡农》,或者任何简单的、不需要炫技的、只是好听的曲子。但复赛不能弹那些,复赛要展示“水平”,要“有竞争力”,要“让人记住”。

车在青少年宫门口停下。沈建国没有立刻让她下车,而是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女儿:“星星,爸爸知道你很辛苦。但这一步很重要,进了决赛,就有机会保送音乐学院附中。那是你的未来。”

未来。沈星看着父亲眼里的期望,那期望太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去吧。爸爸在观众席等你。”

沈星下车时,看见了银杏树下的三个人。林树、苏晓、周小雨,站在初冬的寒风里,手里没有海报,没有横幅,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三棵年轻的树。

她走过去,周小雨先开口:“今天很冷,这个给你。”递过来一个暖手宝,小小的,粉色的,已经充好了电。

沈星接过,温暖从掌心蔓延开来:“谢谢。”

“手还好吗?”林树问。距离初选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沈星手上的水泡早就好了,但指尖的硬茧更厚了。

“能弹。”沈星简单地说,握了握手指,“今天的曲子……应该没问题。”

应该。这个词她用得很谨慎。钢琴从来没有“应该”,只有“是”或“不是”。但她在父亲面前必须说“没问题”,在朋友面前可以说“应该”。

苏晓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很轻:“别想太多。弹就是了。”

沈星点头,看了眼青少年宫的大门。陆续有参赛选手进去,都穿着正式的服装,表情各异——有的兴奋,有的紧张,有的面无表情。

“我要进去了。”她说。

“等你出来。”林树说。

沈星转身走向大门。黑色的裙摆在冷风中微微飘动,她的背影挺直,但林树看见她握暖手宝的手指关节发白。

复赛的候场区比初选时更正式。房间里铺着地毯,有饮水机,甚至有一架小钢琴供选手热身。沈星的号码是9,中间偏前。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把琴谱放在膝盖上——其实她已经不需要谱了,但拿着它有种安全感。

热身时间,几个选手去弹了那架小钢琴。沈星听着,在心里默默评判:这个节奏不稳,那个情感处理太夸张,还有一个音准有问题……然后她停住。又是这样。评判别人,比较自己。这是父亲教她的:“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就要知道别人的水平。”

但她不想知道。她只想弹琴,或者,不弹琴。

轮到第三个选手时,沈星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有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桠伸向灰色的天空,像在祈求什么。她想起银杏树,现在应该已经满树金黄了吧?上周去花房时,她看见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响。

“9号,沈星选手,请准备。”

工作人员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沈星深吸一口气,拿起琴谱,走向通往舞台的走廊。

这次的舞台更大,灯光更亮。评委席坐满了人,七个评委,有男有女,都穿着正装,表情严肃。观众席也坐了七八成,大多是选手的家长和老师。沈星一眼就看见了父亲——坐在第三排中间,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在参加重要会议。

她在钢琴前坐下。调整琴凳,打开琴盖,手指轻拂琴键。触感和她平时练的琴不同,更敏感,更灵敏。一个小失误都会被放大。

第一首是指定曲目,巴赫的《十二平均律》选段。沈星弹得很稳,技术上无可挑剔,每个音符都清晰,每个声部都平衡。但弹到一半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感觉——没有对音乐的感觉,没有投入,只是在执行。手指在动,脑子在监控:力度对不对?节奏准不准?声部平衡吗?

这种分裂感让她恐慌。最后一个和弦结束时,她甚至没意识到已经弹完了,直到掌声响起。

短暂的休息,评委在打分。沈星看向观众席,父亲在微微点头,似乎满意。但她自己知道,刚才的演奏是空洞的。

第二首是自选曲目,《彩云追月》。这首她练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弹。前奏响起时,她找回了些感觉——民族音乐的韵味,那种朦胧的美感。她稍稍放松,让手指跟随记忆流动。

但进入中段时,意外发生了。

左手小指在做一个快速滑音时,突然抽筋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叫出声,手指僵在琴键上,错过了两个音符。

寂静。可怕的寂静。她能感觉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能感觉到父亲的震惊,能感觉到评委们的皱眉。

补救。快补救。她强迫手指继续,但疼痛让动作变形,接下来的几个音都太重,破坏了整首曲子的轻盈感。她越急越错,进入最后一段时,节奏已经完全乱了。

结束时,最后一个和弦她几乎是砸下去的,然后迅速抬起手,不敢看任何人。

掌声稀稀拉拉,带着礼貌的尴尬。沈星站起来鞠躬,动作僵硬。下台时,她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

走廊里,工作人员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可以离开了。”

沈星没有立刻走。她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等待那阵晕眩过去。手指还在抽痛,心里则是一片冰冷的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父亲站在面前,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沈建国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里面的怒火清晰可辨,“那个滑音你练了多少遍?怎么会错?”

沈星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还有后面,完全失控!你是太紧张还是根本没准备好?”

“我手抽筋了。”沈星终于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抽筋?”沈建国皱眉,“怎么会抽筋?你是不是又熬夜了?还是偷懒没做手指操?”

沈星看着他,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是灵魂上的。她不想解释,不想说这一个月来每天练琴六小时,不想说手指的疼痛已经持续了一周,不想说她昨晚根本睡不着,凌晨三点还在折星星。

“对不起。”她说,低下头。

沈建国看着她,叹了口气,怒火转为失望:“算了。等结果吧。也许……也许评委看在你第一首表现好的份上……”

他没有说完,但沈星知道可能性很小。复赛竞争激烈,一个重大失误足以被淘汰。

走出青少年宫时,天开始飘雪。细小的雪花在空中旋转,落地即化。沈星看见朋友们还等在原地,肩膀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白。

周小雨先跑过来,看见沈星的表情,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苏晓挠挠头:“那个……结束了就好。我们去吃热乎的?”

林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星。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但深处有种奇怪的东西——不是绝望,是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我想去个地方。”沈星忽然说。

“哪儿?”

“琴行。”

沈建国皱起眉:“琴行?现在去琴行干什么?”

“我想试试别的琴。”沈星说,语气很平静,但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就一会儿。爸爸,您先回去吧,我晚点自己回家。”

沈建国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个朋友,最终点头:“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他开车离开后,沈星转向朋友们:“陪我一会儿,可以吗?”

“当然!”周小雨立刻说。

最近的琴行在两条街外。雪下大了,雪花在路灯的光柱中飞舞,像无数小小的飞蛾。四个人沉默地走着,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琴行很大,一楼摆满了各种钢琴。周末下午,有几个顾客在试琴,琴声混杂在一起,有些嘈杂。沈星径直走向角落的一架白色三角钢琴,价格牌上的数字让人咋舌。

“你要弹这个?”苏晓小声问。

沈星点头,在琴凳上坐下。她没有脱外套,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停顿了几秒。

然后她开始弹。

不是比赛曲目,不是练习曲。是《卡农》。最简单的版本,温和的,重复的,像呼吸一样自然的旋律。

琴行里其他声音渐渐安静下来。顾客停下试琴,店员也停下介绍,都看向角落那个穿黑色裙子的女孩。她弹得很慢,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话。雪花在窗外飞舞,琴声在温暖的室内流淌。

林树站在她身后,看见她的背脊终于放松了,肩膀不再紧绷,手指在琴键上移动时有一种奇异的流畅感。没有技巧展示,没有情感渲染,只是纯粹的音乐。

一曲终了,琴行里安静了几秒,然后有人开始鼓掌。沈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琴键。

“这首曲子,”她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我六岁就会弹了。那时候学钢琴,就是因为喜欢这首曲子。爸爸说太简单,不让我多练,要我学更难的。但我一直记得……第一次弹出完整旋律时的感觉。”

她再次抬起手,弹了另一首。是《小星星变奏曲》,莫扎特写给初学者的曲子,简单,天真,充满童趣。

琴行老板走过来,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小姑娘弹得真好。想买琴吗?”

沈星摇头:“只是试试。谢谢。”

她站起来,对朋友们说:“走吧。”

走出琴行时,雪已经积了薄薄一层。街灯亮起,橙色的光晕在雪夜中显得格外温暖。沈星忽然在路边蹲下,用手指在雪地上写字。

周小雨凑过去看,写的是:“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苏晓问。

沈星站起来,拍拍手上的雪:“意思是,我不再为别人弹琴了。”

她说得很平静,但这句话的重量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爸爸……”周小雨担忧地说。

“我会跟他谈。”沈星看向远处的霓虹灯,“也许他不会理解,也许他会生气。但我不想再这样了。今天在舞台上,我意识到一件事——我宁愿在琴行弹简单的曲子给陌生人听,也不愿在比赛上弹复杂的曲子给评委看。”

她顿了顿,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消散:“弹琴应该是快乐的。如果不快乐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林树想起她问过的问题:如果不再喜欢了,还算喜欢的事吗?现在沈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如果不喜欢了,就找回最初喜欢的样子。如果找不回,就停下。

“那你的未来怎么办?”周小雨问,“你爸爸说的音乐学院附中……”

“我不知道。”沈星诚实地说,“也许会有别的路。也许没有。但至少……至少我想试试,按自己的方式活一段时间。”

雪越下越大,四个人站在琴行门口,头发和肩膀都白了。沈星从包里拿出那个铁盒,打开,里面还有几颗星星。她拿出一颗银色的,递给林树。

“这个给你。”

林树接过,星星在雪夜中泛着微弱的光。

“这是我昨晚折的。”沈星说,“折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今天弹砸了,也许不是坏事。也许是个开始。”

开始什么,她没有说。但林树明白了。开始做沈星,而不只是“弹钢琴的沈星”。开始选择,而不只是被选择。开始犯错,而不只是害怕犯错。

他们送沈星回家。到三单元楼下时,窗户里亮着灯,沈建国的身影在窗帘后隐约可见。沈星抬头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

“我上去了。”

“需要我们陪你吗?”周小雨问。

沈星摇头,笑了:“不用。这是我和爸爸之间的事。”

她转身走进单元门,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渐渐远去。三个人站在雪地里,看着那扇亮灯的窗户,很久没有离开。

“她会没事吧?”苏晓问。

“会很难。”林树说,“但至少,她开始了。”

雪无声地落下,覆盖了街道、树木、屋顶。银杏树在雪中静立,枝头的最后几片黄叶在风雪中颤抖,但依然坚持着,不肯落下。

回到家的林树,把沈星给的银色星星放进玻璃瓶。现在瓶子里有五颗星星了:蓝色、绿色、粉色、橙色、银色。它们在灯光下闪着不同的光,像一个小小的星系。

他想起沈星在雪地上写的字:到此为止。

不是结束,是界限。是告诉自己,也告诉世界:从这里开始,我要走自己的路了。也许坎坷,也许不被理解,但至少真实。

窗外,雪还在下。对面三楼的窗户里,灯一直亮着。林树不知道沈星和父亲的谈话如何,但他知道,无论结果怎样,那个在琴行弹《卡农》的女孩,已经找到了某种比比赛结果更重要的东西。

她找回了弹琴的初心,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

而初心,有时候就是足够支撑人走出很远的,那一小片永不融化的雪地。

人生的岔路口往往不是铺着鲜花的那条,而是被大雪覆盖、需要自己踩出脚印的小径。真正的选择,不是在万众瞩目下做出正确的表演,而是在无人看见的雪夜里,决定不再为掌声而活。因为生命最美的旋律,从来不是弹给别人听的评判,而是夜深人静时,自己心底那一首简单却真实的歌。

小说《纸星星与银杏树》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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