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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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高中,我给王朝续命三百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薛昭便起身了。
他先是轻手轻脚地去母亲房里探视,见庞氏睡得还算安稳,咳嗽声也稀疏了些,心下稍安。
带上一个温在锅里的窝头,他将昨日分拣好的草药仔细包好,再次坐上了前往县城的牛车。
几次往返,薛昭与县城济生堂的掌柜已然熟络。
掌柜的姓钱,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起初确实存了欺他年幼的心思,但几次交道下来,发现这少年不仅带来的药材品相上乘,而且言谈举止沉稳有度,算账更是分毫不差,便知此子非同一般。
在后来的一次闲聊中,得知薛昭竟是已故秀才薛如松之子,自身也在准备进学,钱掌柜的态度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自此之后,每次薛昭来卖药,钱掌柜都格外客气,称重计价更是公道,再无半分克扣。
这一次,薛昭将带来的药材过秤结算后,并没有立刻收起钱掌柜推过来的铜钱。
他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钱掌柜,我想购买几味药材。”
钱掌柜笑道:“薛小哥但说无妨,小店虽不敢说药材齐全,但常用之药还是不少的。”
“好,我要麻黄桂枝各五钱、苦杏仁十钱、甘草两钱,若有金银花和黄芩也各要一些。”
这个药方,取其发汗解表、宣肺平喘、清热化痰之效,正是针对母亲庞氏的风寒症状。
钱掌柜一边吩咐伙计抓药,一边好奇地问:“薛小哥还会自行配方?难道也曾青囊习业?”
“只是略通医理罢了!家母偶感风寒,所以想试配一剂汤药而已。”
恰在此时,坐在堂内为病人诊脉的老郎中,听到了薛昭报出的药名,不由抬起头,神色凝重地打量了薛昭几眼。
待伙计将药配好,老郎中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小友,你这药方配伍严谨,君臣佐使分明,颇合伤寒法度。是个良方啊!”
“班门弄斧,让老先生见笑了。”
郎中看向薛昭,顿起爱才之心,“小友既有此等天赋,若能深研医道,将来必成良医。”
“吴郎中说笑了,小郎君乃是读书人,以后可是要参加科举的,怎会愿意入我杏林?”一旁的钱掌柜连忙插嘴道。
薛昭笑了笑:“读书人以文治国,医者悬壶济世,也算殊途同归!”
钱掌柜闻言,连连讪笑:“薛小哥说话就是中听。”
吴郎中抚了抚须,眼神晦涩,心中暗叹:“这世道,治病尚有良方,治国却比登天还难啊。”
薛昭将几包药材小心收好,付了药钱,便离开了济生堂。
回到家中,已是午后。
薛昭顾不上休息,立刻钻进了厨房。
他将药材仔细清洗、浸泡,然后点燃炉火,用文火慢慢煎熬。
药罐里渐渐散发出浓郁的草药气味,弥漫了整个小院。
庞氏被药香引出房门,看到儿子坐在火炉前给炉子扇火的身影,心里是既感动又心疼。
自从丈夫死后,自己的这个儿子仿佛一夜之间长成了大人,家中大小事情,无不关心。
庞氏喝完儿子递来的药汤后,只觉得一股暖流通达四肢百骸,精神也振作了一些。
她拉着儿子的手,欣慰地说:“昭儿,娘觉得好多了,你也该歇歇了。”
这时,小仙儿像只小狗一样的嗅着鼻子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空了的药碗,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哥哥,这药好喝吗?”
薛昭和庞氏都被这只小馋猫的问题给逗乐了。
薛昭弯腰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笑道:“小傻瓜,药是苦的,可不能乱喝。等哥哥下次去县城,再给你买红豆糕吃。”
“好啊好啊!”小丫头开心地拍着小手。
又过了几日,在薛昭的精心照料下,庞氏的风寒彻底痊愈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这日中午,家里难得的来了客人。
来的是庞氏娘家的大哥庞国保以及他的儿子庞文远。
庞国保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皮肤黝黑,手掌粗糙,但眼神里却透着对已经外嫁多年的妹妹的宠溺。
庞家家里有五十多亩田地,生活还算殷实。
他带来了些自家种的米粮和瓜果,嘘寒问暖,再三叮嘱妹妹要保重身体。
庞氏见到娘家人,自然也是格外高兴,张罗着要留大哥和外甥下来吃饭。
兄妹俩在堂屋叙话,薛昭便和表哥庞文远一同来到了院子里透气。
庞文远今年十五,比薛昭年长三岁,去年已经考取了童生功名,如今在县学里读书。
在大雍朝,只要获得童生功名,便有入县学读书的资格。
当然,童生想进入县学读书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府试的成绩必须名列前茅,并且还要通过县学的入学考试,才能被准予入学。
庞文远能够考入县学,学问自然不错,所以言语间难免带着几分身为县学学生的自豪和自信。
“昭弟,姑父去世,我与父亲都十分难过。你节哀顺变!”庞文远安慰道。
“谢兄长挂怀。”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转到了科举之事上面。
庞文远担忧地说道:“昭弟,按制,遇父母之丧,需守制二十七个月,期间不得参与科考。你无法参加县试,实在可惜。”
“表哥有所不知。
父亲生前曾与我提及,数年前朝廷已有新规。
为免士子因守制过长而贻误进学,已将丧制缩短。
父母之丧,只需服阙三个月,便可除服应试。
算来,到明年二月,我已除服,是可以参加县试的。”
“哦?竟有此事?”庞文远有些惊讶,他久在县学,消息灵通,竟不知晓此事。
“若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接着又交流起了学问。
庞文远本以为自己在县学受教多时,经义文章必然比闭门苦读的薛昭扎实深厚。
谁曾想,几番探讨下来,他发现薛昭不仅对答如流,解释精当,甚至能引申发挥,提出独到见解。
一阵交谈下来,庞文远额头竟微微见汗。
他难以置信地发现,薛昭的学问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姑父薛如松果然名不虚传,竟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学生!
想到这,他后悔莫及。
当初他要是听父亲的话,到姑父门下求学便好了。
“昭弟大才!”庞文远心悦诚服地赞叹,“为兄在县学多年,竟不及你潜心自学。看来明年院试,昭弟也能试上一试!”
在庞文远的心里,薛昭想要考中童生,已是轻而易举。
“兄长过奖了。兄长在县学得名师指点,前途不可限量,小弟还需向兄长多多请教。”
庞文远拉着薛昭的手,热切地说:“昭弟何必过谦!明年院试,我们兄弟二人同去如何,正好有个照应!”
“如能如此,再好不过了!”
直到傍晚时分,庞国保父子方才告辞离开。
临走前,庞国保悄悄将妹妹庞氏拉到一边,硬塞给她二两银子。
“妹子,家里供远儿读书也不宽裕,这点银子你拿着,给昭儿和仙儿买点肉吃,千万别苦了孩子。”
庞氏推辞不过,只得红着眼圈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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