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被表兄觊觎后,我嫁给了表叔》中的沈婉裴斫年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宫斗宅斗风格小说被桃枝甜不甜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桃枝甜不甜”大大已经写了92401字。
被表兄觊觎后,我嫁给了表叔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薛瑶听到裴言音的称呼,心间一跳,是内阁首辅裴斫年?
薛瑶连忙福身行礼,“首辅大人。”
裴斫年没有理会薛瑶,只抬步上前,定定看着沈婉,淡淡开口,“刚才为何不躲?你就任由旁人欺负你吗?”
不知为何,裴斫年没有这般问的时候,沈婉尚不觉多么委屈,可是当裴斫年这样问她时,她的眼泪砰然而下。
“六叔…我…”
裴斫年抬起手,又放下,他想安慰这个让他生出几分怜惜的女子,却又觉得于身份上并不合适。
不知怎得,他又想起了那日,她双手揽住他的脖颈,红唇吻向他时的悸动。
她还太小了,不过豆蔻年华,比裴言音还要小,却过早地经受了风霜。
思及此,裴斫年带着怒意的目光扫向薛瑶,沉声道,“薛姑娘,沈婉是我顺国公府的人,还容不得你欺负。”
薛瑶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见过裴斫年这般积威甚重的男子发怒,当即眼尾泛红,“首辅大人,分明是沈婉不知廉耻,勾引言伦,我才想警告她一番。”
裴斫年嗤笑一声,“沈婉,伦儿哥还配不上她。”
众人皆没想到裴斫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裴言伦配不上沈婉吗?
裴言伦怎么说也是顺国公府的公子,沈婉不过一个来投奔的亲戚,将两人放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沈婉高攀了裴言伦。
可是,裴斫年却说,裴言伦配不上沈婉。
沈婉亦想不到裴斫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登时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想把泪水忍回去,可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听她的指挥。
在他心中,她这么好吗?
内阁首辅的话,又有几人敢反驳?
场面一时静默。
裴斫年从袖中拿出一方绣着青竹的绢帕,仪态矜贵,递给沈婉,“擦擦眼泪。”
沈婉迟疑,含情的眸子望向裴斫年。
裴斫年一直保持着递帕的举动,声音温润,“快擦擦,再哭妆都要花了。”
沈婉接过绢帕,绢帕质地很是柔软,由银丝线织就,还带着男人身上独有的乌木沉香,让她觉得分外安心。
裴斫年视线转至薛瑶身上,“儿女不教,父母之过。明日上朝我遇到永川侯,定会好好告诫他管好自己的女儿,如此飞扬跋扈,就算日后进了顺国公府,也会闹得阖府不安。”
说完,裴斫年抬步欲离去,对沈婉道,“我正要回府,顺道送你回去。”
沈婉乖巧应是,临走前,冲薛瑶挑衅一笑,薛瑶气得原地直跺脚。
其实最初听到表哥与薛瑶定亲,沈婉从未想过要针对薛瑶,甚至在姨母和表哥面前,还劝慰他们要好好对待这位永川侯嫡次女。
只是没想到薛瑶如此嚣张,这般欺辱于她,她不是泥捏的菩萨,更不信奉以德报怨,自然要好好与薛瑶过招。
裴斫年和沈婉先后上了马车。
金丝楠木制成的马车,带着淡淡的奢华感。马车内,棕灰矮腿小方桌上摆着紫砂壶茶具,一侧还有银碟乘着几块点心。
裴斫年执起紫砂壶,为沈婉倒了一盏茶,“喝些茶水。”
沈婉摇摇头,男子的气息太过强势,让沈婉不自觉间有几分拘束。
裴斫年又指了指点心,“这是赵东在华清轩买的糕点,味道很是不错,你尝尝。”
沈婉抬头,一双眼眸似水,弥漫着一层云雾,看向裴斫年,轻声道,“大人为何对我这么好?”
裴斫年听到这话,对身侧女郎如履薄冰的心境自是洞察,只安慰道,“因为你值得旁人对你好。”
沈婉一愣,“大人?”
裴斫年拿起手侧的凉巾,这是方才赵东送过来的,递到沈婉手中,示意她敷侧脸。
“你不必怀疑自己,你是个很好的姑娘,当然值得旁人对你好。”
沈婉才止住不久的眼泪,又要掉落,裴斫年突然生出几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宽大的手掌置于沈婉眼眸下方,“这般爱哭,我是不是要接住你的珍珠眼泪?才不辜负你的泪珠。”
沈婉被逗笑了。
“我一直以为大人很端正威严,怎么现在大人还…?”
裴斫年淡笑,“我很让人害怕吗?”
沈婉小鸡啄似的点点头,“家中小辈都很惧怕您。”
裴斫年沉默片刻。
“你以后无需怕我。有什么难事,可来韫竹院找我。”
—–
很快。
裴言伦与薛瑶的婚礼顺利举行。
彼时沈婉正安静地在蒹葭院看书,并未去正厅观礼。
一则她身份敏感,从前差点与裴言伦定亲是不争的事实,虽未抬到明面上说,但顺国公府众人都是知晓的。
二则她于今日的婚礼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即便不去正厅,也不会有人注意。
次日,按照礼数,裴言伦需带着薛瑶给长辈敬茶。
沈婉本有意避着裴言伦,可裴言栀一大早跑到蒹葭院,约她去老夫人院子里请安,顺便看看新妇。
沈婉与裴言栀关系不错,裴言栀是姨母所出,与裴言伦一母同胞,是以裴言栀平日里待沈婉就十分亲厚。
裴言栀一身淡粉束腰襦裙,性子活泼讨喜,劝道,“婉姐姐,你也不能一直这样躲下去。再说了,今日本就是给祖母请安的日子,你总不能不去给祖母请安吧。”
确实如此,沈婉可以避着薛瑶和裴言伦,却不能不去给老夫人请安。
当下点头。
进到老夫人院子里,裴言伦和薛瑶已经到了,正给长辈敬茶。
沈婉和裴言栀是小辈,只跻身在小辈里,注视着新人敬茶。
徐氏本是姨娘,按理说今日这场合没有她的份,只是国公爷到底偏疼徐氏,特意命徐氏也到场,怎么说也是裴言伦的亲娘,哪里有新媳妇敬茶,不让亲婆母出席的道理。
只是到底于礼不合,为此国公夫人王氏还与国公爷大吵了一架,心底不知对徐姨娘多不满。
待给长辈见过礼,便是嫂嫂认小辈。
薛瑶依次给小辈们准备了礼物,无非是给女郎们送了玉镯,给郎君们送了砚台。
可到沈婉这里,薛瑶似是有意为难,“这位妹妹可就是婆母的亲戚?郎君的表妹?”
沈婉不知薛瑶何意,只默然点了点头。
薛瑶又扯嘴笑道,“好妹妹,以后我就是你的嫂嫂了,你的婚事我定会为你留意的,总不能到时候年龄到了双十,还未成亲,一直待在咱们顺国公府不嫁吧?那倒是我这个做嫂嫂的不是了。虽说咱们顺国公府家大业大,多养几个人也不过是添双碗筷的事,但女子年岁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上来便说要给沈婉说亲,还说沈婉一直待在顺国公府,不就是刻意羞辱沈婉吗?
谁不知道沈婉只是个来投奔的亲戚,住在顺国公府本就有些名不顺言不正,只是顺国公府众人都端着贵族的架子,不曾有谁将这些话宣之于口。
如今沈婉这般一通讥讽,登时让沈婉面上有些挂不住。
裴言伦扯了扯薛瑶的袖子,冷脸道,“你说什么呢?表妹的婚事自有姨娘操心,哪里轮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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