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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商景没有坐电梯。
他不想再受到更多侮辱了,于是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可刚下到第三层,脚步骤然僵住了!
竟然有人在这里……
商景脸都白了。
他想要躲开,却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忍不住往前探了探头。
下一刻,如坠冰窟。
那个半裸的,娇喘的女人,是温逐月!
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疯狂又痴迷贯穿的,是江叙白!
商景的身体都凉透了。
三年,哪怕是他脱光了站在温逐月面前,都没办法引起她半分的情绪波动。
可现在,她竟然在这种阴暗又偏僻的地方,像条发了情的母狗,任由江叙白将她吞吃入腹!
所以商景刚才没听错。
十分钟前在休息室,当他跟温逐月纠缠时,她喊的真是江叙白的名字……
太恶心了!
太荒谬了!
愤怒和耻辱疯狂吞噬着商景的理智,他想冲上去打死这对渣男贱女,却先被他们伤到体无完肤!
“你看清楚了月月,我是江叙白,不是商景。拜托你,不要再这样伤害我,当发现温晴是你母亲时,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你还把我当成了别的男人……”
“没有!我从没有认错人!”
“月月,难道你……”
“从始至终,我爱你的只有你。对阿景,只是迫于家族利益的联姻,我对他本没有任何性冲动,你还不明白吗?”
她就这么承认了!
即使早就认清了现实,听见温逐月亲口说出来时,商景还是心如刀绞。
三年啊。
一千多个夜。
他无数次用显微镜翻找他们相处的点滴,用臆想将那些冷漠幻化成温逐月爱自己的证据,就这样自我催眠了一次又一次。
却只换来一句“只是迫于家族利益的联姻”。
商景无声走出楼梯间,不顾温遭异样眼光,狼狈地离开了酒店。
他回了趟温家,把衣服和需要的证件全都塞进包里,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困了他三年的地方。
这次出国后,商景不打算回来了,唯一的念想就是母亲留下的那些旧物。
刚好离出境还有几天时间,他打算今晚先住酒店,明天去旧宅看看。
那是商母的私人房产,在他死前的两年就已经搬了过去。
当时他已经决定离婚了,只是商父不肯净身出户,甚至还想独吞全部家产,两人闹得很僵,无奈之下,商母才提出分居。
只是没想到,退让到这个地步也难逃一死……
这个晚上,商景睡得很不安稳。
天刚亮就爬了起来,本想换身挺括西服振振精神,门却强行撞开。
是温逐月。
带着七八个保镖,满面戾气,上来就扇了商景一巴掌。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在说什么?”
“昨天在楼梯间,我知道是你。”
商景愣住了。
他以为自己离开地悄无声息,没想到还是被温逐月发现了。
“所以呢,你是来责怪我看了你和江叙白的活春宫,要算账灭口吗?”
“少在这狡辩!”
温逐月掏出个手机重重砸到商景脸上。
“昨天的事我不想跟你计较,但你竟然偷拍视频发给江叔,威胁他要告诉母亲!”
“江叔割腕了,他是那样要强的人……商景,你知不知道但凡我发现再晚一点,他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