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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
沈佳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看了一眼，认出对方是这次合作的甲方，
恒丰集团的CEO，顾总。
她连忙换上更谦卑的笑容：
“顾总，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顾行知靠在椅背上，目光锐利，直直地看向沈佳。
“这个方案，不是你做的。”
“请你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沈佳身上。
李总的脸色也变了，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一半，又惊疑不定地坐了回去。
“不……不是的……”
沈佳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反驳，
“顾总，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个方案从头到尾，都、都是我负责的……”
“是吗？”
顾行知冷笑一声，
他拿起遥控器，亲自按了一下，PPT翻到了第二十页。
那一页，是关于市场开拓战略的详细论述。
顾行知的食指在半空中点了点屏幕上的某个区域。
“那我请问你，沈经理。”
“这里，为什么建议我们恒丰集团的核心发力点，是开拓西北市场，而不是我们目前资源更集中的东南市场？”
“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沈佳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盯着屏幕上的图表和数据，冷汗浸透了后背。
为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她只知道叶知乔做出来的东西牛逼，念出来就行了，
至于里面的逻辑和深意，PPT上面没写啊！
“我……这个……”
她支支吾吾，大脑飞速旋转，却连一个像样的词都挤不出来，
“因为……因为西北市场……有……有潜力……”
这种回答，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
她的目光绝望地投向了李总。
李总头皮发麻，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哈哈，顾总，您这个问题问得太专业了。”
“佳佳她毕竟是项目统筹，可能对某些执行层面的细节……”
“细节？”
顾行知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
“李总监，开拓西北还是东南，这是决定集团未来三年战略走向的核心问题，在你这里，只是细节？”
“还是说，泰禾集团的项目方案，核心战略都是由一个连基本逻辑都阐述不清的人来制定的？”
“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们自己？”
李总被这几句话噎得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行知不再理他，视线重新落回台上的沈佳身上。
“回答不出来，是因为你根本就没写。”
“这份方案，从数据模型构建到市场前景预估，逻辑严密，眼光独到。”
“尤其是关于西北市场潜藏的政策红利和供应链变革节点的分析，堪称神来之笔。”
“这种水平的方案，绝不可能出自一个连核心论点都解释不了的草包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