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纪雾在电脑前待了一下午。
她报名了一个第三届漫画比赛。
一等奖：100000，有两个名额。
二等奖：50000，三个名额。
三等奖：10000，五个名额。
纪雾的目标是拿奖。
她没有放弃自己喜欢的事情。
专注到没有看时间，谭绪回来了她都不知道。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听到动静，她侧眸看去，眼瞳清亮了一瞬，“你回来了。”
谭绪走到她身后，看向电脑的画面，“感冒好点了吗？”
“嗯，我没什么事。”
谭绪看着男主眼角的泪痣，和他位置一样，饶有兴趣地说：“这泪痣……”
泪痣没什么，主要是纪雾心虚的反应，都不敢直视谭绪的眼睛，弱弱地解释道：“泪痣……是男主的标配。”
谭绪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见她状态还不错，“想不想出去？”
“不想。”纪雾说。
“你想。”谭绪把人从电脑前拉起来，“去收拾一下。”
纪雾以为他想出去，去卧室换了一身衣服。
谭绪想把她关起来，又怕她闷坏。
谭绪订了高层的云端餐厅。
二人坐在落地窗边，夕阳的余晖为人增添了一抹温暖的滤镜。
谭绪把菜单递给她。
纪雾看了一会儿，点的是谭绪爱吃的菜系。
谭绪不悦地皱眉，“我和你说的话又忘了？”
“什么？”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只需要在意你自己。”
纪雾反应过来，“我也喜欢吃的。”
两个人口味相差不大，谭绪喜欢的，她也喜欢，“我没委屈自己。”
谭绪有时候拿她没有办法，翻动菜单加了两道菜和甜点。
期间，纪雾去了趟卫生间。
回来时，她站在不远处，夕阳的橘红映在落地窗前的人身上。
谭绪身着白色衬衫，衣袖微微卷起，没有工作时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
西裤下修长的腿在桌下交叠。
纪雾看得有些出神，打开手机，将这一幕定格。
谭绪似是察觉到她强烈的视线，偏头看过来，纪雾偷拍被抓了个现行。
她抿了下唇，把手机放下走过去。
刚坐下，谭绪挑眉，“偷拍我？”
“没，我拍窗外的景，不小心把你带进去了。”纪雾狡辩有一套。
谭绪气得短促笑了声，“不小心散步到我家门口低血糖，又不小心把我拍进去。”
“纪雾，你还有多少不小心？”
纪雾眨了下眼睛，“如果我说我在家里睡觉，睁开眼就在你家了，你信吗？”
“那你还挺厉害。”谭绪说。
纪雾不说话了，不知道说什么。
谭绪故意呛人时就这样，阴阳怪气的。
纪雾食欲难得不错，吃了正餐后还吃了一份甜点。
晚餐结束。
在电梯门口碰上了许谦……
谭绪脸冷了下来，握住身边人的手，宣誓主权。
许谦和纪雾打招呼，“来吃饭？”
谭绪看纪雾，嗓音带着危险，“不准和他说话。”
纪雾看了眼许谦，到底是没敢说。
许谦一脸无语，“谭绪，你幼不幼稚？”
谭绪勾住纪雾的肩膀把人按进怀里，挑衅看了许谦一眼，“这是我老婆。”
“哦，以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许谦朝他笑了一下。
一整个修罗场，纪雾只想逃。
她不仅想了，还做了。
谭绪把人重新捞了回来，“干什么去？”
“走楼梯。”
谭绪：“……”
许谦：“……”
谭绪给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这里是五十六楼。”
纪雾讪讪地说：“我突然觉得五十六楼也不是很高。”
谭绪：“……”
电梯门开了。
谭绪牵着她进去，把许谦隔绝在电梯门外，电梯门合上前，他说：“麻烦许总等下一趟了，我见不得我老婆和她前男友待在一个空间里。”
纪雾眼皮跳了下。
前男友……
纪雾在心里暗想。
是有过一个前男友，但不是他，是你……
只敢想想，不敢说出来。
许谦也没想和他们一趟，无奈地笑了下，重新按了电梯。
纪雾看向交握的双手，谭绪的掌心很温暖，她想一直牵着，不放开。
又在做梦了。
纪雾逼自己清醒。
谭绪见她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想你对许谦的态度里……有没有一点吃醋。”
哪怕一点点……就足够让她开心很久。
谭绪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送了她一个字，“蠢。”
纪雾：“……”
“怎么骂我？”
“骂你蠢。”
“……”
电梯到了车库，纪雾和谭绪并肩走着。
车库昏暗也安静。
暗处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纪雾吓到了，身体猛地一颤。
谭绪把人带到身后护着，眼神狠厉地看着面前快五十岁的男人。
男人拿着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脸上的褶皱很深，面向都透着恶。
“小绪啊，给爸爸点钱花，我欠了别人钱，那群人要砍死我。”
“那我感谢他们为民除害。”谭绪嗓音冷至冰点，对面前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别这么绝情，我好歹是你爸，你今天不给我钱，我就死你面前。”谭林说，“到时候你让外界怎么看你这个谭总。”
谭林是个地痞无赖，没有一点愧疚之心，更没三观。
之前因为喝多了在路边调戏女人被对方报警抓进去了一段时间。
谭绪说：“要死就快点。”
谭林把架在脖子上的水果刀放下来，看向谭绪身后的人，“纪小姐，又是你，你当初把我儿子迷得鬼迷三窍后不是跟有钱男人跑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我可清楚的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怂恿我儿子跟我反目的。”
纪雾沉着脸看他。
谭林是她见过最坏的人，更不配当父亲，生而不养，当一个吸血鬼。
谭林笑了笑，“小绪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这么有钱，多少雏供你玩乐消遣，你偏要一个被人玩烂——”
谭绪眼神阴戾，一脚踹过去，把人踹翻在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谭林“哎呦”一声，“你又为了这个娘们打我，我操你妈的。”
这不是谭绪第一次为了纪雾打他。
谭绪皮鞋踩在他胸口，“嘴巴那么脏，我不介意用硫酸给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