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绑匪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犹豫和惊恐。
扒光?吊在门口?
这比杀了秦牧还让他难受吧?
秦牧更是气得双眼通红,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愤怒吼声,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似乎想用眼神杀死我。
可惜,眼神不能杀人。
我抱着怀里温顺的“百万”,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怎么?不愿意?”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愿意也行,那你们就继续伺候这位‘秦氏集团继承人’吧。我可没时间陪你们耗。”
说完,我转身作势要走。
“别别别!大姐!”
为首的绑匪一咬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猛地站了起来。
“我们干!”
另一个绑匪也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显然是豁出去了。
比起得罪我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女人,他们更害怕继续和秦牧这个疯子待在一起。
“很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抱着“百万”退到一旁,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戏。
两个绑匪交换了一个眼神,视死如归地走向秦牧。
秦牧的挣扎更加剧烈了,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哀求。
他拼命地摇头,呜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冷眼旁观,没有丝毫同情。
接下来,仓库里上演了一出鸡飞狗跳的好戏。
秦牧虽然被绑着,但力气不小,两个瘦弱的绑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整个过程,秦牧的叫骂声(虽然被布堵着)、绑匪的叫苦声、以及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交织成一曲混乱的交响乐。
我的“百万”似乎被这阵仗吓到了,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我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背,轻声说:“别怕,他们在玩游戏呢。”
十几分钟后,大功告成。
秦牧被扒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像一条死鱼一样被两个绑匪合力拖到了仓库门口。
他们找来一根粗麻绳,一头绑住秦牧的脚踝,另一头扔上仓库顶部的横梁。
然后,两人合力一拉。
秦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虽然还是呜呜声),整个人被倒吊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白花花的身体上,颇有几分行为艺术的感觉。
两个绑匪气喘吁吁地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讨好地看着我。
“大姐,您看……还满意吗?”
我走到仓库门口,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对着被吊着的秦牧,“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
全方位,无死角。
秦牧气得浑身颤抖,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像是快要脑溢血了。
“你们……”我看向那两个绑匪,“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刘二,他叫张三。”为首的绑匪结结巴巴地回答。
“刘二,张三……”我点点头,“行,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们走吧。”
刘二和张三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道谢,然后一溜烟跑了,比兔子还快。
偌大的仓库,只剩下我,怀里的狗,还有被吊在门口的秦牧。
我走到秦牧面前,慢条斯理地摘下嘴里的破布。
“沈念!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刚一获得自由,秦牧就迫不及待地对我破口大骂。
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他骂累了,喘着粗气,我才悠悠开口。
“骂完了?”
秦牧用血红的眼睛瞪着我。
“秦牧,我告诉过你,别来惹我。”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寒意。
“你以为你装成富二代,就能骗财骗色?你太小看我了。”
“我跟你玩,是因为我觉得你像个小丑,很可笑。但你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狗身上。”
我抚摸着“百万”柔顺的毛发,眼神冷了下来。
“它是我的家人。你动它,就是动我。”
秦牧的脸色变了变。
“一条狗而已!你至于吗?”
“至于。”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我这里,你,连它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这句话,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牧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疯狂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沈念!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好啊。”我笑了,“我等着。”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的叫嚣,抱着“百万”转身离开。
我走到我的保时捷旁,拉开车门,把“百万”放在副驾驶座上,给它系好安全带。
然后,我拿出手机,将刚才拍的照片,发给了我一个在报社当主编的朋友。
【独家新闻:某男子被情所伤,竟在废弃码头玩行为艺术,致敬爱情。】
我编辑好文字,连同照片一起发了过去。
我相信,明天一早,秦牧就会成为全城的笑柄。
这,就是他得罪我的代价。
我发动车子,红色的保时捷在夕阳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绝尘而去。
身后,是秦牧越来越微弱的,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打开车窗,晚风吹拂着我的头发,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百万,我们回家。”
“汪!”
怀里的小家伙欢快地叫了一声。
然而,我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反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回到家,我先给“百万”洗了个澡,喂了它最爱吃的牛肉粒。
小家伙今天受了惊吓,需要好好安抚。
安顿好“百万”,我才想起那两个倒霉的绑匪。
我拿出手机,调出那个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想不想赚点快钱?】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
【大姐,您又有什么吩咐?】
【别叫我大姐,叫我老板。】
我回复道。
【是,老板!老板有什么吩咐?】
对方的态度极其恭敬。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帮我查个人,秦牧。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做完这一切,我才安心地去洗了个澡。
我知道,秦牧这种人,睚眦必报。
他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屈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与其被动地等着他来报复,不如主动出击,掌握所有主动权。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我的主编朋友打来的。
“念念!你昨天给我的新闻爆了!”
电话那头,她兴奋地大叫。
“现在全网都在讨论那个‘行为艺术男’!我们报社的网站都快被挤爆了!”
我打了个哈欠,对此并不意外。
“是吗?那挺好。”
“何止是好啊!简直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现在网上都在猜这个男的是谁,为了哪个女人这么想不开。”
“对了,你认识他吗?能不能透露点内幕消息?”
我笑了笑:“不认识,路上捡的。”
“切,小气鬼。”朋友嗔怪了一句,但也没再追问。
挂了电话,我点开新闻网站。
果然,头版头条就是秦牧那张狼狈的照片。
标题起得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震惊!男子为情所困,竟在码头公然上演捆绑PLAY!》
《爱情的代价?沪上知名码头惊现“倒吊男”!》
《是艺术还是炒作?神秘男子行为艺术引爆全网!》
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这哥们儿身材不错啊,就是这行为有点迷惑。】
【为了个女人,至于吗?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猜是被哪个富婆伤透了心,哈哈哈!】
【求这个女人的联系方式,我想跟她做朋友!】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情大好。
秦牧,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大礼。
就在这时,刘二和张三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查到了!我们把那个秦牧的老底都给您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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