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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2章

绿萼抬眸笑道:“姑娘让我学,我就学,姑娘若是不让我学,我就不学。”

原本绿萼的心思和春桃一样,都指望能换个有前途的主子伺候。

但这两天,看着姜瑟瑟不声不响就讨好了听松院的青霜,绿萼顿时改了主意。

若说以往的表姑娘是美貌单出,屁都没用。

但现在表姑娘……

似乎是开窍了,看着居然没那么傻了。

有美貌,又有一点小聪明,怎么也不会太差的。

绿萼想了又想,终于定下心来,决定好好跟着姜瑟瑟。

春桃去厨房做点心,姜瑟瑟就带着绿萼,去王氏的昭华堂请安。

王氏对原主的厌恶,源于三处:

其一,是姜瑟瑟的出身。

其二,便是姜瑟瑟那张脸。

王氏每次看到,都觉得刺眼。

那张脸带着不自知的魅惑,仿佛天生就是来勾引男人的祸水。

其三,也是最让王氏不齿的,是姜瑟瑟之前的做派。

她一个孤女,竟敢肖想身份尊贵的楚世子。

还试图用落水这种下作手段,妄图攀附,简直是寡廉鲜耻,将谢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院门外的婆子见了她们,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懒洋洋地道:“夫人刚起身,正用早膳呢,表姑娘且在廊下候着吧。”

说罢,便自顾自地站在一旁,眼神斜睨着,带着毫不掩饰的怠慢。

绿萼眼中闪过一丝不平,嘴唇动了动,却被姜瑟瑟一个眼神制止了。

姜瑟瑟:“有劳妈妈通传,我在此等候便是。”

这一等,便是足足半个时辰。

初夏的晨风带着凉意,吹久了也让人手脚发僵。

绿萼偷偷觑着姜瑟瑟,只见姜瑟瑟身姿挺直,垂眸敛目,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那张足以令日月失色的脸上,一片沉静。

终于,一个穿着体面的大丫鬟掀帘出来,看了二人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地道:“夫人请表姑娘进去。”

踏入正堂,王氏端坐在主位上,穿着深紫色暗纹锦缎的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支赤金点翠的簪子。

王氏正端着茶盏,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

姜瑟瑟进来,王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姜瑟瑟规规矩矩地给王氏行了个礼:“瑟瑟给二夫人请安。”

王氏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目光落在她那张即便素面朝天也难掩绝色的脸上。

王氏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中的厌恶更甚。

王氏放下茶盏,“你前几天才落水,虽然病好了,也该少往外跑,在自己院子里好生将养着。咱们谢府虽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规矩体统还是要的。别学那些个轻浮的,整日里想着攀高枝,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没得带累了我谢府的门楣。”

姜瑟瑟垂眸,淡淡地回答道:“是,瑟瑟谨记二夫人教诲。”

王氏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看着姜瑟瑟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王氏非但没有半分满意,心中那股无名火反而更盛了。

这张脸,配上这副故作乖巧的姿态,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虚伪的狐媚劲儿。

王氏的语气愈发不耐:“你知道就好,有些话,我只说这一遍。谢府容你,是念着一点善心。你若再不知好歹,生出半点不该有的心思,亦或是惹出半点风波……就别怪我心狠了。”

最后几个字,王氏说得极重。

姜瑟瑟看了王氏一眼。

也难怪香囊的事情一出,王氏就怒不可遏地命人将原主打死了。

“瑟瑟明白,瑟瑟不敢。”

姜瑟瑟恭顺地应着,带着绿萼缓缓退出了昭华堂的正堂。

直到走出院门,拐过一道回廊,彻底脱离了昭华堂的视线范围,姜瑟瑟一直微躬的脊背才缓缓挺直。

绿萼看了姜瑟瑟一眼,轻声问道:“姑娘,您还好吗?”

姜瑟瑟微微点头,转过来看了绿萼一眼,眼神清亮透彻,笑了笑道:“意料之中罢了,走吧。”

二人刚转过一道垂花门,迎面便见一人步履匆匆而来。

来人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面容温润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气质儒雅。

谢怀璋本是急着去给母亲王氏请安,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姜瑟瑟。

谢怀璋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情。

自从知道姜瑟瑟落水后,谢怀璋一直忧心如焚。

但碍于男女有别,还有母亲王氏,谢怀璋只能辗转从下人那里打听一二,得知她无恙才稍稍安心。

此刻见姜瑟瑟气色尚可,谢怀璋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谢怀璋温声道:“表妹安好。”

姜瑟瑟闻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谢怀璋那双盛满温柔与欢喜的眼眸里。

谢怀璋……

谢怀璋今年十七,比谢意华和谢玉娇都大一岁。

又比原主大两岁。

书里写谢怀璋对原主一见倾心,可惜,谢怀璋还没来得及让原主知道他的心意,原主就因为香囊事件,被王氏命人打死了。

姜瑟瑟想了想,对谢怀璋行了个礼:“二公子安好。”

谢怀璋连忙虚扶了一下,“表妹不必多礼。”

谢怀璋脸色满是掩饰不住的关切:“我听闻表妹前些日子不慎落水,心中一直挂念。不知表妹身子可大好了?”

绿萼在一旁听着,眉头微皱。

这二公子如此关切,若是传到二夫人耳朵里,表姑娘怕是又要遭殃了。

姜瑟瑟心中也是警铃微作。

她可不想再被王氏抓住任何把柄。

姜瑟瑟立刻退后半步,拉开一点距离,语气疏离地道:“多谢二公子挂心,瑟瑟早已好了。”

谢怀璋微微一滞,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随即又笑道:“那就好,只是春日水寒,表妹还是要多加注意,仔细将养才是。”

谢怀璋顿了顿,还想说什么,但目光触及姜瑟瑟刻意保持的距离,到底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谢怀璋心里不舍,只能寻了话题问:“表妹这是刚从母亲那里请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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