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来人,取我的红木拐杖来!”
楚诗语幸灾乐祸的翘起嘴角。
呵呵,有好戏看喽。
白妈妈想赶紧去搀扶楚老夫人,可怀里还捧着个匣子,一时手忙脚乱。
楚老夫人:“白妈妈,你捧着那劳什子做什么?”
白妈妈纠结了一会,还是打开匣子,让楚老夫人看了一眼。
楚老夫人看见那抹红色,大为震惊,怒意也随之消散,重新坐了回去。
楚诗语:“伯母,咱们不去找永康伯府算账了吗?”
楚老夫人摆摆手,“先不去了。”
楚诗语带着疑惑,也往匣子里看了一眼,惊呼道:“呀,这块帕子上沾了血,白妈妈,你也是的,怎么什么都往伯母跟前拿?”
楚老夫人意味深长地道:“诗语,你未出阁,你不懂。白妈妈,将帕子收起来吧。”
这时,丫鬟进来说道:“老夫人,夫人来给您请安了。”
楚老夫人:“让她进来吧。”
丫鬟出去了,很快,带着一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着一身浅蓝色长裙,云鬓上只别了一根玉簪,简单素雅,却不掩她清新脱俗,如带露荷花般娇艳的容颜。
同为女人的楚老夫人和楚诗语看得呼吸一紧。
沈妍见地上铺了蒲团,便直接跪下,柔柔地道:“儿媳沈妍,给婆母请安。”
楚诗语回过神来,指着她怒斥:“好啊,珩哥哥还没死呢,你穿的这么素淡,是在咒珩哥哥吗?”
沈妍身子一颤,杏眸里涌现水光,柔柔弱弱地说:
“我不敢,侯爷尚在昏迷中,我心急如焚,无心打扮。”
说完,她似有似无地瞥着楚诗语的衣裙,“这位妹妹随便一打扮,真真是让我眼前一亮。我并不知侯爷还有姐妹,没有为你准备见面礼,妹妹莫怪。”
因为她的话,楚老夫人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楚诗语。
楚诗语穿金戴银,一袭大红撒花裙极尽富贵。
唇色涂得火红,耳边金镶玉的耳坠,一晃一晃极为惹眼。
楚老夫人等人的眼神立刻变得不满。
楚珩昏迷,楚诗语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简直是没良心!
楚老夫人哼了一声,“诗语并非珩儿嫡亲的妹妹,不为她准备见面礼,也没什么。”
楚诗语心里咯噔一声。
她以前这样打扮,也没见楚老夫人有什么意见啊。
都怪沈妍!
她站起来,指着沈妍厉声道:“伯母,先弄清楚她替嫁一事再说!别让她糊弄过去了!”
沈妍垂着眼眸,遮住了眸中的冷意。
替嫁一事,虽说她心里并不抗拒,可她到底也是个受害者啊。
她眨了眨眼,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很快布满了一张素白的小脸,柔弱无助,惹人怜惜。
她含着泪,无助地望着楚老夫人:“我原是永康伯府的庶女,婚姻之事,并非自己能做得了主的。母亲让我替姐姐替嫁,我原是不愿的,可我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她啜泣了几声,继续说:“可我既然嫁给了侯爷,那么往后,侯爷便是我的夫君。眼下侯爷昏迷了,不知何时苏醒,假如侯爷醒不了了,那我愿意用后半辈子伺候侯爷。”
“万一侯爷有个好歹,那我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用余生为侯爷祈福。”
说完,她哀婉地哭泣了起来。
楚老夫人拭去眼睛感动的泪水,主动走下去扶起了沈妍。
万分感慨:“好孩子,你有情有义,既然嫁过来了,就留下吧。”
楚诗语面色骤变,忙道:“伯母别忘了,她是来冲喜的,假如珩哥哥醒不了,就是她的错!而且她庶女的身份,怎么配得上珩哥哥正妻之位?伯母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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