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心思飞转,心中揣测着。
这时,
糜芳脸色突变,惊呼道:“大哥,不好,魏续朝我们妹妹去了!”
糜竺心头一震,急忙回头望去。
只见魏续单枪匹马冲向另一辆马车,几刀便杀散护车的家兵。
一刀劈下。
“咔嚓!”
马车的帷幔瞬间被利刃劈开。
一位容颜倾城却满是惊惧的女子缓缓浮现。
魏续原本兴奋的脸庞迅速转为深深的失落。
本以为追随吕布,追捕刘备家眷,即将大获全胜。
谁曾想半路杀出变数,一切功亏一篑。
局势已然崩塌,魏续也顾不上手下死活,只想抢了刘备妻儿独自逃走。
毕竟完成任务才是关键。
没想到,他追错了车驾。
真正的刘备家眷在另一辆倾覆的马车里。
此刻出现在眼前马车中的女子,正是糜家小姐 **,糜竺的胞妹。
再赶往那辆马车救人,已是无望。
“**,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坏了我的大事!”
魏续咬牙切齿,愤怒如火。
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举刀欲劈,对准糜家小姐迎头斩下。
任务失败,他只能以泄私愤。
锋利的刀光逼近眉睫。
十几步之外。
糜竺与糜芳兄妹俩急得双眼充血。
但距离太远,根本无法施救。
刀刃即将落下。
生死一线间。
糜家小姐吓得紧闭双目。
“嗖!”
一道寒芒破空而来,直指魏续。
“噗!”
一支冷箭贯穿他的后背。
魏续身子一晃,手中的血刃掉落在地。
他踉跄转身,脸上写满痛苦与震惊,顺着箭矢的方向望去。
朦胧中,看见山坡上站着一位青年公子,正引弓搭箭。
正是此人,隔着三十步的距离,精准无比地命中目标。
“他是谁?”
“怎会有这般箭术?”
魏续心中疑惑。
那青年公子第二箭已经离弦。
“噗!”
正中魏续面部。
魏续闷哼一声,摔下马背,就此毙命。
糜家姐妹本以为必死无疑,可许久未闻刀剑之声,战栗中缓缓睁眼,却见那欲取她们性命的将领竟已中箭而亡,跌落马下。糜家女子平日养在深闺,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当场怔住,魂飞魄散。
十数步之外,糜竺兄弟喜出望外。
“大哥,是那位公子施箭相救,救下了我们家妹子!”
糜芳手指山坡方向激动喊道。
“不知这年轻人是谁,不仅救了主母与公子,还护了我妹妹一命。”
“这般距离射杀魏续,堪称百步穿杨的神技!”
糜竺喃喃低语,目光追随着山坡上的身影,满含探究之意。
山坡上。
邓艾瞪大眼睛,直盯着邓幕,惊呼道:
“兄长,你何时练成了这般绝技?”
邓幕嘴角带笑,轻声道:
“看来这些年没白练,还算凑合。”
他本志在成为谋士,毕竟武将难免刀枪无眼,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冷箭之下。且以他这文弱之躯,确实不适合习武。
然而乱世之中,纵使不练武,也该有所防备才能安心。于是他将所有精力倾注于射箭,多年苦修终有所成。
方才居高临下,发现魏续踪迹,秉持擒贼擒王、射人射马的理念,果断出手,两箭命中目标。
魏续实属倒霉,就这么糊里糊涂死在了谋士手下。
“走,去看看吧。”
邓幕将弓箭交给亲兵,策马下坡。
邓艾望着他的背影,满眼钦佩,连连赞叹:
“我这族兄,真乃高深莫测之人!”
“能被他收养,实属万幸。”
“哎,此话好像不太妥当…”
大道之上,战斗已止。魏续身死,吕布军心动摇,闻风而逃。
诸多尸体横陈,仅剩几名骑士狼狈而逃。
徐家母子自马车内获救,虽受惊吓,但并无大碍。
“在下是徐州别驾糜竺,多谢阁下相助!”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糜竺满含感激地上前,躬身行礼。
邓艾瞥向邓幕,心道自家兄长果然目光独到,所救之人果然为糜竺兄弟。
“不过是举手之劳,糜别驾不必客气。”
“在下南阳邓幕,字子御。”
邓幕下马回礼,报上名号。
糜竺愣了一下,眼中疑惑闪过。
思量许久,他实在想不起荆州何时出了个叫邓幕的人物,且一个荆州人怎会跑来徐州?
正思索间,
徐夫人携子上前,亲自致谢。
“实不相瞒,这位是我家主公刘玄德的正妻徐夫人,这是我们的小公子。”
“邓兄于吕布手中救下了我家主母与小公子,若主公得知,日后必有厚报!”
糜竺道出二人身份。
邓幕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眼前这两人竟是刘备妻儿?
不对劲。
按理说,历史上那位老刘是在到荆州后才得阿斗的啊?
略一思索,邓幕恍然大悟。
老刘虽为一方霸主,快四十岁的人了,哪能没家室?无非是颠沛流离之际,妻离子散,妻儿皆亡于逃难途中。
直到占据荆州,才有了安定之所,得以抚养阿斗长大。
“依着原本的历史,这对母子该是在下邳之战中丧命于吕布之手。”
“看来我这是无意间救了老刘的妻儿啊…”
邓幕心中感叹。
此时,
糜竺想起一事,示意侍女扶妹妹上前。
“小妹,正是这位邓子御公子一箭击毙魏续,救你性命!”
“还不速速谢过救命恩人!”
糜家小姐慌忙行礼,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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