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礼脸色如墨般难看,但是在顾及自己是个男子,被村里的大娘这么说,手指握紧拳头,不停的忍耐着。
“哐当”一张凳子朝着说话的大娘飞奔而来。
“啊!!周家媳妇!你个疯子!!”说话大娘看着飞奔而来的凳子,赶忙朝旁边躲去。
大娘看着刚才站的地方,一张椅子赫然在地,摔得粉碎,要是刚才没来得及躲闪,椅子肯定落在她身上了。
大娘被吓得不轻,不停的猛拍狂跳的胸口,发出尖锐的声音。
“刚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试试!你看看我手里的凳子会不会落在你身上?”
许诺手里拿着另外一张一根凳子,死死的盯着刚才那位让她嫁给大伯哥的大娘。
在场的众人都被她砸凳子的行为,吓得不轻。
就连刚才还不停吵闹的周芝都被吓得躲在一旁,不敢说话。
“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周家媳妇儿,劝你别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给你提建议,你还拿凳子砸我,简直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让你嫁给周家老大又怎么了,你还不愿意?难道你在外面有其他野男人了?亏得周家老二花这么大价钱把你娶回来,原来是个破烂货……”
这位大娘可不是个善茬,平常在周家村里就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的。
家住在周家左手边,差不多500米外,她丈夫算起来还是周家出了五服的堂叔,平常村里人都称呼这个大娘为宋大嘴。
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散播八卦,惹是生非,只要哪家发生点小事,她就喜欢上前插两脚。
许诺看着面前这位大娘喋喋不休的嘴,嘴里不停的吐出诬陷她的话。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
这一次她没有给这人反应的机会,手里握紧板凳就砸了过去。
宋大嘴没想到周家老二媳妇还真敢打她。
随着身上的疼痛,顿时就和许诺厮打在一起。
周围人看见两人打起来纷纷散开,生怕波及鱼池。
“弟妹!哎呀~”周怀礼想上前把两人拉开,但他是个男子,有些束手无策的站在旁边。
“还不快把她们俩给拉开。”村长看着打在一起的两人也是头疼不已。
旁边看热闹的大娘婶子们,这才上前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被分开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身上带了一些伤。
一个虽然是50多岁的大娘,但平常长期干农活,身上带有一把子力气。
但宋大嘴打架对象可是许诺。
许诺的优点就在于好歹年轻气盛,手脚灵活,专门挑宋大嘴身上的软肉地方攻击。
虽然力气没有人家大,但好歹也没有吃亏。
“贱人!死娼妇!怪不得周家老二会死,原来是被你这个狐狸精吸干了……!”被人拉开的宋大嘴,披头散发,还在不停的跳脱着,想要冲过来继续和许诺扭打。
“你要是再不闭上你那张臭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许诺也不甘示弱,直接回怼。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村长发怒了。
“周狗儿(宋大嘴的丈夫)还不把你家那口子拉回去,一天天就知道乱说,德海家的事关你们家什么事。”
人群中走出一个缩着肩膀的男人,此人正是宋大嘴的丈夫周狗儿。
脸上带着不情不愿的表情,有些畏畏缩缩的来到宋大嘴旁边。
“大嘴!这都是人家家里事,别管闲事了,咱们先回去吧。”
“周狗儿,我怎么嫁给你这样的男人?窝囊废……”
宋大嘴瞧见丈夫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的气更大了, 刚才她都被人打了,都不知道出来帮下忙,嫁的男人跟死了没两样。
“再不走,等会我扣你们家公分。”村长见宋大嘴夫妻俩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宋大嘴夫妻俩听见村长都这么说了,生怕他把他们的工分扣了,也顾不得什么,赶紧溜出了周家小院。
村长把宋大嘴夫妻两人赶走后,又才把目光聚集在许诺身上。
“有话就好好商量,干嘛要动手打人啊!”
“谁叫她嘴巴滂臭,要是她下次再敢诬陷我,出些烂主意,我非得半夜起来把她家屋给烧了。”许多面无表情,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错,她要是在软弱一点,周围人非得围上来,把他骨头敲碎吃了不可。
“你~!唉呀!”村长被她这话哽了一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宋大嘴确实过分,那有人家丈夫刚牺牲,就让人家媳妇改嫁了,这宋大嘴尽出一些馊主意。
“看什么看,这都大中午了,还不回去煮饭,要是觉得闲的慌,就去地里上工,一天天的,闲的没事做。”
村长心中的窝火发泄不出去,看着周围围观看热闹的村里队员们就是吼道。
周围村里的队员们见村长发飙了,顿时一哄而散。
回去的时候,比较熟悉的队员们还相互交头接耳,嘴里聊着周家的事情。
等其他人都走后,周家院子里只剩下周家人和村长,还有周家女婿和外孙女,外孙子。
村长对周家人说道:“还是来先来说怀义的事吧。”
“让你看笑话了。”周父苦笑。
“唉!”村长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来到了周家客厅里。
等周家所有人都来到客厅后,村长这才再次提起立衣冠冢的事。
“怀义的衣冠冢等怀邦回来就立还是?”
在场的周家人都知道,村长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许诺。
许诺抿嘴,非坚定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立衣冠冢,反正我是一定要去怀义哥的墓前看看的,明天我就去镇上买去市里的车票。”
要是放过这次外出的机会,也不知道下次机会什么时候来,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才行。
“你要是去了,半路跑了怎么办?”周芝看着许诺的目光不善,她还是觉得许诺就是不怀好意,想跑。
“我的户口在周家村,能跑又能跑到哪里去?”许诺有些不耐烦的说。
许诺的户口在和周怀义结婚的时候就从山枣村迁到了周家村。
她要是跑了,在外面不就成黑户了嘛!
许诺暂时还不想从一个有身份的人变成一个黑户,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成了黑户的日子可不好过,小心被人抓成间谍请吃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