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布达佩斯的一家酒店套房里,霍弋靠在沙发上翻文件。
阿诺德匆匆走进来:“先生,ICPO在查我们在奥地利的资金链。”
“那就关掉这条渠道,”霍弋漫不经心地下达指令,“用迪拜的离岸账户转账,塞浦路斯的空壳公司做三层嵌套。”
等这伙人反应过来,钱早转走了。
“明白。”
五分钟后,霍弋把签完收购乌克兰渔业公司的合同递过去,阿诺德的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他的表情变得古怪:“先生…”
“说。”
“佛罗伦萨警局来电,说有位江甯小姐指控您…强迫她发生关系。”
霍弋皱眉看向他:“江甯是谁?”
“就是…Verity小姐。”阿诺德硬着头皮解释,“她中文名。”
男人笑了,指节敲着扶手,脸上笑意却未达眼底:“真有意思。”
随后他站起身,整理西装袖口,“去警局看看。”
警局里,江甯如坐针毡,一直在不停地揉搓湿漉漉的手心。
曲慕岩搂着她的肩膀,不停地安慰:“甯甯,别怕,这次一定能摆脱他。”
话刚说完,大门被猛地推开。霍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律师。
他的视线直接锁定江甯,神情似笑非笑地。
“江甯?”男人慢慢走近,喊她名字时给人一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感觉,“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小翻译还有这么个名字?”
曲慕岩立刻挡在江甯面前,一脸敌意:“这位先生,请你保持距离!”
霍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身后保镖立刻把人拉走。他随手拉过把椅子坐到江甯对面,翘着腿,“说说看,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
江甯抖得像片落叶,却还是抬起头:“在…在我家,还有游艇上…”
“证据呢?”霍弋脸色未变,随后逼近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酒香味笼罩着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Verity,你每次都很享受,不是吗?”
江甯羞愤交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够了!”曲慕岩推开保镖,想一拳打在霍弋脸上,却被对方轻松避开。
警员们立刻上前分开他们。霍弋转身对赶来的局长说:“我要反诉他们诽谤。”
局长擦了擦汗:“霍弋先生,这、这有点不符合程序。”
“程序?”霍弋掏出手机按了几下,递过去,“看看这个再说话。”
局长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慌忙摆手,“误会!都是误会!霍弋先生您现在可以走了。”
江甯不敢置信地抬头,正对上霍弋戏谑的眼神。他用口型无声地说:“好玩吗?”
她攥紧了衣角,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霍弋临走前,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等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曲慕岩,“Verity,我会跟你好好算这笔账。”
“……”
因证据不足,江甯和曲慕岩被霍弋的律师反诉,现在被扣押在警局的拘留室里。
江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在HK就被宠着惯着,考试考差了,哥哥也只会摸摸她的头说下次努力。像现在这种可怕的事情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
她缩在角落的木板床上,对面关着个满脸横肉的醉汉。
“小美人,”那男人舔着嘴唇,把铁门摇得哐当响,“过来让哥哥疼疼你?”
江甯把脸埋进膝盖里发抖。好不容易等值班警察过来巡查,她抓住机会哀求:“能、能换个房间吗?”
警员嚼着口香糖冷笑:“你当住酒店呢?霍弋先生不撤诉,你们就老实待着吧。”
时间渐晚,拘留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啧,真可怜。”
江甯被惊醒,湿漉漉的眼睛还带着睡意,像只受惊的兔子。霍弋站在铁门外看着她,灯影描摹着他的精致轮廓,黑发垂在额前,眼神晦涩不明。
“知道错了吗?”他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江甯神经瞬间绷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霍弋满意地勾起嘴角,示意警员开门。他一把将人捞起来,江甯踉跄着跟上,始终不敢问曲慕岩的情况。
霍弋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宽敞得像个宫殿。刚进门,一头纯白母狮就踱步过来,琥珀色兽瞳直勾勾盯着江甯。
“吼——”
江甯发出短促地尖叫,吓得整个人直往霍弋怀里钻,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
“它叫凯撒。最喜欢吃像你这种细品嫩肉的小白兔。”
霍弋顺势搂住她的腰,故意把她往前推,“再不听话,明天你就是它的早餐。”
凯撒甩了甩尾巴,懒洋洋地趴地毯上闭眼休息。
江甯听着,眼泪顿时流得更欢了,整个人都在发抖:“我听话,那你能不能放过慕岩,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种情况还不忘那小白脸,霍弋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洗澡。”他一把将人抱起,径直走向浴室,“你臭死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霍弋三两下剥光她的衣服,像给小孩洗澡一样把她按怀里清洗。
江甯羞得浑身发粉,却不敢反抗,任由他的大手抹着沐浴露在她身上游走。
“转过去。”他拍了拍她臀瓣。
江甯咬着嘴唇刚转身,就被他压瓷砖墙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紧贴的身体,霍弋的吻落在她后颈:“想救那小白脸,那就取悦我。”
“……”
片刻,她点了点头。
主卧的大床上,霍弋慵懒地靠着床头,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精壮的胸肌和蛇形纹身。
“自己来。”他拍了拍腿。
江甯强忍着泪水,抖着手解开他的浴袍带子,学着他平时吻她的方式,生涩地吻上去。
霍弋的呼吸旋即变重,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翻身将她压下。
“叫我的名字。”情到浓时,他哑声命令。
“霍…霍弋…”
“连起来。”
“霍弋!”她拔高音量强调。
听到姑娘变调的声音,男人低头看她的眼里含着笑意,哑声说:“霍弋.冯.本特海姆,记住了吗?”
“……”
这场情事持续到深夜,霍弋才终于放过她。江甯瘫软着身子小口喘息。
男人披着睡袍站在窗前接电话,背影挺拔如松。
“海关手续有问题?”他音量拔高,下一秒又压低,“老子花了两千万打点,你现在告诉我手续有问题?!”
“行了,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他脸色阴沉地进衣帽间换衣服,出来看见江甯在偷偷抹眼泪。
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交错,脖颈和胸口全是暧昧。
“再哭就把你扔去喂凯撒。”他凶巴巴地威胁,却还是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
等房门被关上,江甯才敢放声大哭。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她心里委屈,想回家。
必须想办法救慕岩,然后逃离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