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莫里森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还没给你做自我介绍，我叫莫里森，帝国法庭的最高警长，负责一切案件的审理工作。”
姜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那你很厉害。”
总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接下来你的案件也由我审理，飞行器里有摄像头和录音设备，有什么想说的，你现在就可以说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莫里森补充道，“不要想着负隅顽抗，法庭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你看起来这么娇气，不会想了解那些手段的。”
姜雀不说话了，她低着头，露出脆弱的一截后颈，黑色的束颈定位器衬着白皙的皮肤，带起惊人的色气和诱惑。
莫里森看出了她的无声抵抗，一路上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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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看守房的锁被扣上，还是这个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位置，姜雀坐在床铺上，摸着身下硬硬的床板和垫子，恍然间生出一种故地重游的荒谬感。
莫里森站在牢房外，隔着铁质的栅栏，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所有的光线挡住，“犯罪嫌疑人姜雀，你的第一次提审大约在三小时后，请做好准备，如果你还是保持沉默的话，由于你的不配合，帝国在最后的判决书上，会考虑加重你的刑期。”
说完，莫里森就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另一个雄性就来到了这里，姜雀抬眼去看，是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雄性，那个递给她水的陌生雄性。
那人隔着铁栅栏，叹了口气，“怎么又进来了。”
“犯了错。”
“你知道自己在缓刑期间吧？再次犯罪，你的刑期会提前，并且数罪并罚，量刑会重得多。”雄性有些无奈。
姜雀现在只觉得后悔，特制抑制剂的事情，除了她，那只灰狼，洛林，就只有那个鉴定行的鉴定师知道，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报警。
帝国雄性的法制观念都这么完善吗？
陌生雄性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末了，看着低着头，乖巧无比的姜雀，又有些心软，他去接了一杯水，递给她。
“喝点水吧，一会儿要说的话还很多呢。”
姜雀接过来，道了谢。
三个小时很快结束，有人过来打开看守的房门，领着姜雀到了审讯室。
莫里森已经等在里面了。
姜雀坐到审讯的椅子上，刚一坐下，手腕便被扣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莫里森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在旁边的的设备上点了几下，便目光直视着姜雀。
他摁了摁按钮，姜雀正对着的幕布上便出现一个画面：那是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去鉴定行里卖抑制剂的监控画面，不止是画面，甚至连对话都一清二楚。
“昨天下午，你去鉴定行试图售卖这支特制抑制剂。经过我们调查，这支抑制剂属于道格莱恩制药特供给洛林·帕克里特的的抑制剂，生产日期在半月前，根据道格莱恩的特供抑制剂出库记录，这支抑制剂五天前才被送到帕克里特庄园，却在四天后，出现在了你的手上，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姜雀舔了舔嘴角，“这东西是洛林送我的。”
莫里森笑了笑，似乎是在嘲讽她的无知，“你是一个无性别者，洛林·帕克里特疯了吗？送一支抑制剂给一位无性别者。况且今天在庄园的时候，我看你们关系不俗，你是认为自己不论说什么，他都会承认，所以在我这里瞎编乱造，用言语敷衍我吗？”
莫里森敏锐的可怕，姜雀知道她没办法欺骗这个心细如发，谨慎睿智的警长，因此只能保持沉默。
“你也不要想着不说话就能逃过一劫，鉴定行的鉴定师见过你，我们也有道格莱恩的出库记录，这东西带有绝对的唯一性，哪怕你一句话也不说，也足够在法庭上定你的罪。”
“现在，帝国是在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所作所为，配合警方的调查，鉴于你的良好表现，会有适当的减刑。”
莫里森宝石绿一般的瞳孔带着压迫性十足的目光，紧追不舍的接连追问，“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太复杂了，那我换个问题吧，这支抑制剂，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姜雀能回答，“在洛林的抑制剂箱子里。”
她确实没骗人。
她以为这个问题很简单，却没想到自己掉进了莫里森的言语陷阱里。
如果她一直保持沉默，熬够72个小时，到时候洛林带着法务团队来保她，只要她咬死了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以洛林的实力，完全能将她保出来。
这也是一般有权有势的人面对指控时的做法，帝国强制规定抓捕后的72小时内不能探视，是为了能在这个时间内撬开嫌疑人的嘴，有些心理素质并不强大的人，很容易就会在72小时内被警察攻破心理防线。
莫里森笑起来，他是单眼皮，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细长，压出一条长长的线，风流又优雅。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确是你？”
姜雀倏然闭嘴。
莫里森往后仰，身子靠在背后椅子，手腕搭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说说具体经过吧。”
再坚硬的城墙，只要撬开了一条缝隙，就有溃塌的风险，两人在视线在空中相遇，无声的对视。不多久，姜雀败下阵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两只手指绞在一起，一片寂静中，缓缓开口。
“那支抑制剂的确是我拿去卖的，我没想到那支抑制剂会是特供的。”
莫里森点点头，“抑制剂哪里来的？”
“从……从洛林的抑制剂箱子里拿的。”
拿的？莫里森笑了笑，没戳穿她的小心思。
“拿的时候，洛林知道吗？”
“知……知道……吧？”姜雀有些心虚。
反正事后他是知道了。
“知道……吧？”
“第二天我再去的时候，箱子就上了锁，应该我拿了不久之后，洛林就知道了。”
莫里森敲打桌面的手停了下来：这倒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细节，
“洛林没有其他动作吗？”
“没有。”
“你第二次再去是为什么？想要再偷？”
“我把那支抑制剂送了回去。你刚刚说那支抑制剂有有唯一的编码，现在它就在洛林的抑制剂箱里，肯定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