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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南初被气狠,觉得嗓子有些不适,没忍住微咳了咳,

沈祁闻轻哼,这女人胆子大得要命,岂会不敢。

齐忠安办完差事从太后宫里出来没多久,宫外就收到了来自太后的口谕。

寿诞那日,不论嫡庶,只要适龄,届时皆带入宫,参加寿宴。

宗室顿时热闹起来,这意味着皇上和太后在寿宴那时会选中一名子嗣过继入宫。

即便不是立即定下人选,那也说明皇上要开始选人了。

此等大事,各宗室立马派人请同一战线的朝臣,前来府中商议。

在紧锣密布的准备下,太后的寿诞终于到了。

“咳……咳咳……这个花盆放这边,对,就是这个位置,好看!”

南初边咳嗽边当差,在心里早就将沈祁闻这狗皇帝拉出来鞭打了百次。

她都感冒了!

竟还要继续折磨她,还派了个布置寿宴的差事。

这差事可是危险的很,寿宴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就得第一个被拉出去砍头!

“砰!”

听到突然碎裂的声音,南初暗道不好,闻声走去。

“咳…咳咳……怎么回事?”

负责搬运花盆的小太监,办坏了差事,急的都快哭了,“奴才方才脚底一滑,一不小心失手将这花盆给摔了,这可怎么办啊!”

南初蹙眉,问:“花房可还有其它花?”

“有,前些日子刚得了一批上好的玉兰。”

“你去花房把玉兰搬上来,记住千万小心别再碎了,到时候跟这些花盆交替摆放。”

这样至少比缺一盆花看起来美观多了。

小太监看着地上的残骸,“那奴才先将这里收拾了吧。”

南初摆手,“不用,时间紧,你去搬玉兰,这里……”她扫看了一圈,见除了自己外没人空闲,只好继续道:“这里我会收拾,你快去吧。”

“是!”

吉日已到,太后身着特意绣制的团寿纹服袍在皇上的携同下,满面春风地走进殿中,后面跟着皇后以及一众服侍的人。

早早在殿中等待的后宫嫔妃以及宗亲们起身给太后、皇上行礼。

南初第一次看到如此大场面,没忍住抬起头瞧了瞧。

虽然他们不是给自己行礼,但跟在沈祁闻身后,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是真的棒啊。

难怪皇位争夺每次都很激烈。

南初自打被发现身份后,就没再继续化妆伪装,露的都是自己的真容。

再加上沈祁闻这狗皇帝提前跟她说了,还在禁足的池妃也会一同参加寿宴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当感受到那股炙热且要杀人的眼神时,南初表现得十分平静。

池云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低声怒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今日她才刚解禁足,就收到了皇上前不久宠幸了一宫女的消息。

而且还是那个当初害她禁足降位的宫女!

那人今日还未瞧见,没想到竟先看到了许久都未曾找到的宫女南初!

当初她派了不少人私下找她行踪,都没找到。

再加上那时皇上突然对后宫发难,抓了他们不少的眼线,找人一事只能作罢。

只希望这宫女已经死了。

谁曾想,再见她竟是在皇上跟前伺候!

池云意冷眼,看来她在禁足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啊。

海棠顺着视线看去,眼里闪过惊慌,“娘娘,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她跟皇上说了世子……”那皇上还会选世子过继吗?

娘娘和王爷的计划岂不就泡汤了?!

海棠不敢继续细想想去。

“她敢?!”池云意咬紧了后槽牙,“找个机会,把她给本宫做了。”

死一个宫女,在这后宫翻不出什么大浪。

而且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南初注意到池云意眼中那股狠厉,眸色暗了暗。

这池妃是对自己起杀心了啊。

南初觉得小命不保,下意识朝龙椅上的男人靠了靠。

瞬间感觉安全了不少。

寿宴如火如茶地进行着,南初看着底下那一个又一个贵重的寿礼,心动得口水都要从嘴角溢出。

直到迎来男人警告的眼神,她才有所收敛。

不过当看到底下那些宗亲的子嗣,开始表演才学时,南初顿时兴致全无。

尤其是看到那位被她当初狠踹了一脚的世子时,心情更差了。

但见对方同样发现自己,露出惊愕且威胁的眼神时,南初心情莫名地又变好了。

就喜欢看他那想干掉自己,但又暂时干不掉她的样子。

可惜……

喉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瘙痒。

“咳……咳咳……”

南初抬手捂嘴,努力克制轻咳出声。

她眼见在生病一事上向来很浅。

容易被传染不说,一旦被传染上没个十天半个月那是绝对不会好的。

沈祁闻听着身旁不断地咳嗽声,侧眸看来。

把嘴闭上,再吵到朕就拉下去砍了。

被男人眼神威胁了的南初,十分不服气地紧抿住嘴。

她生病是因为谁?!

要不是他那晚在汤池折腾了一宿,她现在会感冒?!

南初狠狠瞪了一眼。

两人的小动作被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皇后尽收眼底。

这就是那晚被皇上宠幸,却至今还未被收入后宫的宫女莲心吧?

皇后收回眸,平静如水,没起半点儿波澜。

毕竟皇上都未曾将这宫女放在心上,她又何必为其多虑。

这宫女可是那晚后,至今都未被纳入后宫。

可令皇后没想到的是,这位她并未将其放在心上的宫女。

竟有一天直接威胁到她的地位!

“啊——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听到下方突然传来闹动,南初眉心狠狠一跳。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祁闻神情不悦,“发生了何事?”

齐忠安朝那出事的方向望了望,弯身凑到主子耳畔,“皇上,好像是池妃娘娘晕倒了。”

沈祁闻蹙眉,“去宣太医。”

“是。”

池妃突然出事,太后已然没了先前的兴致,早早便结束了宴席。

反正那些宗亲的子嗣,她已都了解,人选心里也早已有了大概,届时再与皇上商量一番即可。

邀月宫。

皇后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池妃,满是担忧,“太医,池妃她情况如何?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晕了?”

太医向皇上、皇后颔首行礼,“皇上,照娘娘的脉象来看,应是中毒。”

皇后瞪大眼,看向面色黑沉的男人,“皇上,这……”

跪地的海棠似是想到了什么,忙跪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块被手帕裹住的糕点。

“太医,您能看看这糕点吗?奴婢见娘娘是食了这块糕点后,突然腹痛不止,晕倒过去,故而特意藏留了一块。”

太医伸手接过,掰了一小块递送嘴边浅尝了尝。

神情大变。

朝沈祁闻道:“皇上,娘娘应是食了这糕点,故才中毒,这糕点掺有绣球花香气,绣球花全株都含有毒性,若是误食会出现腹痛、腹泻等症状,好在娘娘中毒未深,喝下几日药便可痊愈。”

“给朕查!”

沈祁闻脸色难看,满是怒意。

齐忠安查了一圈,最后却查到了南初身上。

情理之中,倒也是意料之外。

毕竟南初与池妃两人的冲突,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也不知是这南初倒霉,还是她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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