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就挨着后山,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得少吃家里的饭菜。
就想上山去采些板栗来。
板栗好啊,用水煮就香甜软糯的。
她之前为了省口粮,去山上挖野菜的时候,看见过一颗野板栗树,只不过稍微有些深。
所以发现的人并不多。
摸了肚子里的崽崽,为了崽崽,她也要走这一趟呀。
中午的时候,温暖也没出现。
温时意也没问,只想草草吃完饭,自己偷偷上山去。
周红夏吃完饭给她塞了几颗花生米。
温时意也丢进空间里。
感觉肚子没什么异常,下午他们一上工,就剩周彦立一个人的时候,温时意跟他说了一声:
“我下去去山上给你采些草药。”
“别,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简单,我给你拿个桶进来。”
说完不顾周彦立面带尴尬的脸,就出发了。
上山的路有些崎岖,以前走了一个小时就能到,今天居然走了两个小时多。
山林里植物茂盛,被切碎的阳光撒在前面路上。
沿途竟然发现了一丛又一丛的鸡油菌,这可是个好东西,做好以后,味道鲜美。
奈何肚子太大,她弯腰不方便,只用拐杖随便拨拉了几株,丢到了空间里。
接着往里走了。
像这种深山老林,一般会有人参那种好东西,她这一路上也盯得紧,但两辈子,自己都没瞧见。
人参没瞧见,倒是让她发现金银花跟三七。
这两个可都是好东西。
金银花可以清凉解暑,三七可以止血,看着长着一丛丛的好东西,她只恨,自己没手将他们全摘掉。
要是有人替她干活就好了!
可恨自己只有一双手,只扒拉出来一小把,小心地连根都移到空间里。
接下来的路她便加快了步伐,好不容易到了,却发现树太高。
她只能捡掉到地上还没破口带着毛刺的板栗球。
老老实实地往空间里拨了一背篓,自己的腰也开始酸了,干脆坐下来啃带来的二合面饼子来。
这个是她亲手做的,不会有药。
也许是干活太累,就连这难以下咽的饼子,现在吃起来都觉得好吃了。
就当她吃完,拍拍手掌往回走的时候,脚下一软,踩到个东西,最怕脚下有什么东西软软的了,她尖叫出声。
往侧边一退,这下发现踩得更结实了。
甚至还能听见一声闷哼的声音。
她的牙都在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
他的半个身子都被落叶掩埋住,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被划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血渍,那伤口往外翻着,渗着血。
血色都将身下的泥土染红了。
高挺的鼻梁下的唇瓣也失去血色。
他的脸被泥染得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清楚,温时意面色一凝,只怕眼前的男人凶多吉少了。
幼年的温时意生活在养父母家里,那时候不懂为什么不得宠,父母总是对她冷眼相待,少则挨骂,多则挨打。
她每天都是跟在爷爷后面当追屁虫。
爷爷是个老中医,动荡发生后,他就把县城的药铺关掉,到村里当了个村医。
就算再怎么乱,他也把救人治病放在首位。
受到爷爷的影响,所以当温时意看见地上受伤的男人第一时间做的还是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口。
探出手指在男人鼻子上试探了一下,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身上翻滚的伤口让她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