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尽管AI演唱没有任何感情，但程惜灵能听出来是一首比较小清新的歌。
因为歌词旋律并不复杂，听了几遍后，程惜灵也能跟着一起唱了。
“话说，你之前选秀综艺里，是你自己写的歌吗？”陈安突然想起，程惜灵在综艺里唱的那些歌，歌名下方都会写着作曲人和作词人，上面写的大部分都是程惜灵的名字。
“对啊，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写的，还有一些是导师们帮忙写的。”程惜灵点点头，跟着音乐节奏摇头晃脑的。
“陈安，你说我要不要先发一小段现唱，给粉丝们听听？”
“你想的话，可以。”
程惜灵立马站起身，拿出手机打字：“那我先给苏姐说明下，到时候跟你签分成合同。”
“话说以你的咖位，能有多少分成？”陈安继续询问。
“只有一首歌的话，下载要一块钱。跟你三七分，我跟公司三。然后我只要演唱权，其他都是你名下，怎么样？”程惜灵打完字，面对面双手压着陈安的肩膀，双目对视问道。
“你就这么确定这首歌能火？”陈安笑道。
“没关系，玩玩而已嘛，又不靠这个赚钱。”
这个倒是真的。
“那我们现在录歌？录完剪一段上传就行。”陈安给她手机接上带麦克风的耳机，毕竟现在也不可能临时找录音室，只能将就一下录音，就当是给粉丝们的深夜福利了。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耳麦的程惜灵，跟着伴奏缓缓开口。
“你的声音，穿过身体。”甜美的少女声响起。
“化作七彩的晨曦。”
“一望无际，你眼神里，汪洋大海的中心。”
随着节奏加快，少女也开始摇摆着身体：
“有我在~（呼呜）”
“就在~（呼呜）”
“时间慢下来，我不想离开，这片海~”
唱到这，程惜灵便停了下来。毕竟整首歌也不长，稍微录那么一小段让粉丝们期待一下就可以了。
“那我发啦。”程惜灵自己听了一遍，给自己甜到后，腻歪地靠着陈安肩膀。
等她发布博客后，陈安也拿出手机，点进程惜灵的主页，开始看评论。
被洗澡那一番操作，以及录制伴奏那一段时间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但程惜灵的博客发布的一瞬间，刚刷新就有上百人评价。
‘我去，差点睡着，前排！’
‘惜灵，我的惜灵哼嗯嗯嗯啊啊啊啊啊！’
陈安捏着鼻子继续刷新。
‘是新专辑吗？这么晚还在工作？灵宝辛苦了！’
‘后面的呢？我问你后面的呢？劝你不要不知好歹，速速端上来！’
‘激情一夜，加V XXXX看’
“麦片哥都有了啊，看来你是真的火了。”陈安推开程惜灵的脑袋，准备去洗漱。
“哎哟！”失去倚靠的程惜灵上半身摔到沙发上，气鼓鼓地删除了片哥的留言。
等到陈安洗漱完，进入房间，看到程惜灵已经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抱着自己的被子在看手机。
“我睡哪？”陈安擦干头发，随手将头巾一扔。
“这是你家，你爱睡哪睡哪。”程惜灵笑眯眯看着陈安，伸出手拍了拍隔壁的空位：“你想的话也能睡这。”
“很不错的提议，但我家有客房。”家里两室一厅，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和程惜灵睡一张床。
“晚安。”陈安关门前对着程惜灵说。
“晚安~”
“……”
听到外面陈安走进客房关上房门后，程惜灵嘤咛一声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闻着被子里那股熟悉的味道，程惜灵整张脸开始变得通红。
太大胆了程惜灵！
你是怎么想的啊！！
撒娇、洗澡、诱惑，程惜灵啊程惜灵，你也太不检点了，你可是女孩子！
越想脸越红，程惜灵不得不掀开被子透透气，脑子里乱成浆糊。
自从下定决心要盯着陈安，不让他成为渣男，事情就朝着程惜灵预料不到的方向一路发展；明明是早上才做的决定，但现在已经躺在陈安的床上了。
程惜灵你干嘛啊哈~哎哟~
你的初心不应该是成为一个侦探，发现陈安周围的蛛丝马迹，就跟陈安最近做的那样，不是叫你投身入局啊！
怎么局势从阻止他霍霍身边的女人，朝着成为他的女人的方向发展了？！
“冷静，冷静。”程惜灵深吸一口气，努力复盘。
陈安，程惜灵，两人是青梅竹马，陈嘉乐比他们大十岁，一直像长辈一样照顾着两人。程惜灵自认对陈安是没有男女之情的，陈安追求许姿时程惜灵也没有这是青梅竹马不如天降的想法。
但以陈安和陈嘉乐两人的形象，程惜灵确确实实从小到大都没对其他男孩子产生过什么情愫，就连青春期最想着谈恋爱的时期，也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
她从小到大就只对唱歌感兴趣，家里和陈安这位好友也足够支持她，所以除开家人外，最亲近的异性就只有陈安。
“难道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陈安面前表现的这么……”程惜灵只感觉耳根一阵发热，该不会是自己从小到大没怎么接触过异性，所以不管有的没的自己能想到的那一套全用在陈安身上了吧？！
“不管了！”仿佛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
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最多后面克制一下自己，不让自己表现的这么暧昧。
想到这，程惜灵拿出手机打开中介软件。至少，至少不可能天天缠着陈安跟他住一起吧……
眼睛一亮，程惜灵看到这栋楼，就在这间屋子隔壁还是空着的。没有一丝犹豫，程惜灵连忙给软件上显示的中介阿姨留言，表示明天要去看房。
就住在隔壁的话，能盯着陈安的同时，还能不那么暧昧，完美！
可是……我也不能天天住这，后面还有行程安排，要路演要上综艺……
而且，如果以后我表现的比今晚冷漠，陈安会不会失落啊……
要是他一失落，又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办。
“哎呀不管了！烦死了！”程惜灵双脚一蹬，整个人摔在床上，戴上耳机点开自己在博客上录的那一小段《小船》开始听起来，顺便看看粉丝留言。
“有我在~”
“真甜，程惜灵你怎么能这么甜呢~”
……
房间内一片漆黑，陈安坐在床边，耳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隔壁程房的惜灵在发癫。
“不对劲，九分有十分不对劲啊……”陈安呢喃。
只一瞬间，陈安整个人置身在思维宫殿中，缓慢踱步。
抬手一挥，存在于今天的记忆碎片如同一个个屏幕一般漂浮在陈安面前。
从学院里程惜灵看到自己的开心，到自己办公室里的调皮，一直到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一声腻歪的“晚安”。总感觉程惜灵有什么东西在瞒着自己，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恶意，只是一种直觉。
人类的直觉是一种可以单独剖析的感官，大脑在无意间接受的信息超过身体本身的处理能力，通常会表现出身体某个部位的瘙痒、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等一系列直观感受。
在探案中通过直觉锁定被忽略的重要信息，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环。
那么，是什么信息让自己的大脑忽略，从而身体给自己带来一种不对劲的直觉呢？
眼前闪过一大串文字标签，去除那些跟自己和程惜灵根本对不上的例如犯罪一类的标签。
一个画面停在他面前，那是下午自己将热奶茶递给程惜灵后，到前往咖啡店那一段路的时间。
就是这里！
陈安的目光锁定在一个十分陌生，前世今生都没有经历过，
但足以让自己的大脑接收到信息但没有足够能力去处理，从而让自己产生“不对劲”直觉的标签。
“恋爱。”
回过神来，陈安面前的思维宫殿消散，面前只有一片漆黑，以及钟表的滴答声。
“不是恋爱，只是一种趋势。”陈安给出结论，不自觉朝着程惜灵睡着的卧室看去。
“是你不经意间表现的想法，还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