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乱说了,很多人都看到他俩抱在一起,连衣服都脱了……”李耀收起刚才的焦急,脸上带着鄙夷,“现在就在后山河边的洞里,你现在过去,还能看到。”
这话一出,夏家顿时乱了。
“我去打死她。”大伯最是气愤,抄起院子里的棍子就往外跑。
这种事情放在前十几年,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夏晚晚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夏心月还真没有让她失望。
上辈子的她,跟陈淮安睡到一张床上是二十七八岁,那个时候的她经历人情冷暖,再加上社会发展,没了多少羞耻心。
现在重生回来,她的想法可与现在不同,想生米煮成熟饭,可是她一贯的作风。
“天呐,我的心月,一定是陈知青强迫的。”宋梅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
夏爸夏妈两人呆愣,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心月不是明天要和那个当兵的领证吗?”
“是啊。”夏妈跟着附和。
“小博,我们去看看。”这么精彩的戏, 夏晚晚可不想错过,拉着夏博往后山跑去。
山洞里。
夏心月一副被欺负模样躲在陈淮安的身后,面对村里人异样的打量目光,小声解释, “今天突然下雨,我和陈知青在山洞里躲雨……”
原本就打算勾引陈淮安,夹着声音,说得婉转勾人,不想联想都不行。
“是,我们清清白白。”
陈淮安下乡,是被继母暗中搞鬼,在村里两年,已经磨平了当初的傲气,现在只想回家。
夏心月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也是他的第一结婚意向人。
“我们刚才看得清楚,你们俩人抱在一起。”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不客气地将自己刚才看到的说出来, “衣服都不整齐, 肯定没有干好事。”
李小香带着不怀好意的指着他们,“夏心月,我听说你明天要跟一个当兵的领证,可不是和陈知青。 ”
夏家对于夏心月和一个团长结婚这件事情很是自以为豪,事情定了下来以后,在村里炫耀了好几天。
“没……没有。”夏心月像是被吓到,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陈淮安的衣服。
“怎么没有,你妈天天在村里炫耀,现在怎么跟陈知青搂搂抱抱,真是不要脸。”李小香直接开骂。
夏心月被气得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更往陈淮安身上挤。
陈淮安眸光闪了闪,心思百转,他和夏心月的事情瞒不住,就必须坐实,否则就是自己的污点。
“真的没有,和当兵领证的人是夏晚晚。”夏心月气家里人大嘴巴,直接否认。
“我不知道。”
夏晚晚紧赶慢赶,山洞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再大的雨也浇不灭他们八卦的心。
挤进人群,就听到夏心月的话,大声反驳,“堂姐,村里的介绍信都已经开了,你明天要和顾同志领证。 ”
“对,不是我姐。”夏博瞪向夏心月,想诬陷她姐,没门。
“夏晚晚。”夏心月看到夏晚晚,就会想到上辈子和陈淮安结婚的是她,一把抱住陈淮安,宣誓主权,“我在和陈淮安处对象,谁都不许跟我抢。”
夏大伯,大伯母赶到,看着女儿衣衫不整,抱着陈淮大胆女主,气得不轻。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夏大伯只觉得自己的脸丢尽了,一巴掌打到夏心月的头上,对着身后的儿子道,“老大,将夏心月给我带回去。”
“不要不要,爸,我爱的人是陈知青。”事到如今,已经不给夏心月后退的机会,直接扑进陈淮安的怀里,“我们在处对象,我已经是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哗然。
陈淮安咬着牙,梗着脖子, “是,我们在处对象,我会和夏心月同志结婚。”
夏晚晚笑了,渣男贱女终于在一起了。
就算不在一起,名声毁了,在村里也过不下去。
夏心月被夏大伯他们带回夏家,后面跟着陈淮安,还有一群吃瓜群众。
夏奶奶听着转述,指着夏心月和陈淮安两人,一个字没有说出来,硬生生地被气晕了过去。
夏晚晚动作麻利,直接跳上炕,死命地掐她的人中。
这个时候,她可不能晕。
夏奶奶被疼醒,一睁眼,对上夏心月含情脉脉地盯着陈淮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们……你们……”
“奶奶,别气,村里的人都在外面。”夏晚晚适时指着外面,告诉夏奶奶,今天看热闹的人很多,他们家的脸真是丢尽了。
“奶奶,我早说了,我不要和那个当兵的结婚,是你们硬逼我的。”夏心月十分给力,大声凿凿,“我的对象是陈淮安,我这辈子只跟陈淮安结婚。”
陈淮安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拿出态度,“夏奶奶,我和心月是真心相爱,求你们成全。”
“我不同意。”大伯母宋梅尖声叫起来,明明她的女儿就要成为官太太,怎么一下子要和知青结婚,她不同意, “心月,你明天必须和顾同志去领证,然后去随军。 ”
“我不要 。”夏心月声音更响,“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和顾西洲那个废人结婚。”
“你这个逆女。”
夏大伯气得再次扬起手,就要朝着夏心月的脸上打去,陈淮安将夏心月抱在怀里, 躲了过去,“夏叔,别打心月,要打打我。”
还真是深情。
这时,村长走进来,一脸阴沉。
顾西洲是军人,还是一个当官的,他可不想让夏家人连累他们村的名声。
“夏老太太,夏心月在和陈知青处对象?”村长这话已经是在质问。
“没有……”
“是。”
宋梅和女儿的声音同时响起,夏心月来到村长面前,“村长叔,我和陈淮安在处对象,打算明天去领证。”
村长拧着眉,“真的?”
夏奶奶看看村长,再看看门口的村民,知道夏心月跟那个当兵的不成了,只能将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是。”
“那是谁要跟当兵的结婚?”村长将自己的汗烟袋子拿出来,在地上敲了敲。
夏心月瞪向夏晚晚,恨意汹涌,“是夏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