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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3章

她话音刚落,何飞章就一巴掌扇了过来。

“混账东西!”

他的力气很大,怀枝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迅速出现五道清晰的指印。

火辣辣的痛感在右脸上急速蔓延。

不过眨眼间,整张脸都麻木了。

她缓缓转回头,眼神黯得像一潭死水。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她对这个所谓的家最后一点念想。

也好。

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的。

她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袋。

塞进随身包包后,就迈着步子往外走。

何飞章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怎么敢的?

她不过是他何家养的一个棋子。

真是反了天了!

“你给我站住!”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想再回来!”

“我何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怀枝脚步未停,只顿了顿。

她侧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我不会后悔。”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全然不管身后人的震怒。

出了别墅大门,司机见了她,赶紧打开车门。

怀枝上了车,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

“走吧。”

司机应了一声,随后就麻利地启动了车子。

透过后视镜,他清晰地看到了怀枝脸上的红印。

不由地暗自后悔起来。

他刚才应该坚持的。

不然怀小姐也不会被打。

这下完了。

谢总指不定得怎么罚他呢。

不过,当务之急,是安全地把怀小姐送到目的地。

想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司机苦着一张脸,“怀小姐,您现在去哪?”

怀枝闭了闭眼。

“去酒店吧。”

她如今也算是无家可归了。

可当她拿出手机准备预定时,才发现自己名下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何飞章的手笔。

动作倒是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忽然浮现谢识砚那张冷峻,却又带着莫名笃定的脸。

他说,给她准备了一套公寓。

怀枝指尖微蜷。

事到如今,她似乎连拒绝的资本都没有了。

她改了口。

“去谢先生准备的那套公寓吧。”

司机暗自高兴,转了反向。

公寓地段很好,安保严密。

怀枝拎着自己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和装着重要文件的包,下了车。

门牌号很好找,是901。

怀枝拿出司机给的钥匙卡,刷开了公寓门。

玄关感应灯亮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空间。

装修风格简约现代,低调中透着质感。

客厅的落地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一览而尽。

家具的选用,墙壁的颜色,甚至角落里摆放的一盆绿植。

都极其贴合她的喜好。

仿佛是按照她的心意量身定做的。

谢识砚……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如此了解她?

他们从前,究竟有过怎样的交集?

……

枫山别墅,山顶。

得知怀枝被何飞章扇了一巴掌,谢识砚握着钢笔的手骤然收紧。

笔尖在文件上划出一道深痕。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司机大气不敢出,眼睛却有意无意地飘向侧前方满脸愠色的男人。

就在他担心自己是否会被开除时。

谢识砚忽然起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冲了出去。

很快,公寓的门铃被急促地按响。

怀枝刚收拾好行李,听到这声音,心头一跳。

知道她住这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走过去,开了门。

果然是谢识砚。

男人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甚至没等怀枝反应,他便大步跨了进来,裹挟着一阵刺骨的冷风。

门被男人用力关上。

谢识砚垂眸看向她,眼底混杂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直白炽热,怀枝不由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刚侧开头,她就被扯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谢识砚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低下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她红肿的脸上。

五道指印如此刺眼。

是谁给何飞章的胆子,敢动他的人!

怀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稍稍后退了些。

可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骤然向后倒去,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不等她起身,谢识砚高大的身影已经欺近。

他单膝跪在沙发边缘,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

阴影笼罩下来。

谢识砚俯身,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

他抬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那双幽邃的黑瞳里,此刻只有她的倒影,以及毫不掩饰的怒气。

“何飞章打你?”

怀枝心口一窒。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注视着,她有些慌。

尤其是在他盛怒的目光下。

她不想将自己在何家遭遇,摊在一个外人面前。

那太狼狈了。

“不是,不小心撞到的。”

谢识砚眸色沉了沉。

这小没良心的,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

是在维护何飞章?

还是单纯不想让他知道?

无论是哪种,都让他不悦。

怀枝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更低了,试图推开他。

“谢先生,谢谢您……”

收留我。

可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谢识砚嗤笑一声,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微微收紧。

“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

用谎话,把他拒之门外。

怀枝吃痛,微微蹙眉。

她知道瞒不过他。

只是仍旧不想说。

她找了个借口,仰视着他,杏眸里带着丝丝恳求。

“我想去一下卫生间,谢先生,您能先起来吗?”

谢识砚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终究是没再逼问。

罢了。

来日方长。

她最终只会是他的。

想着,他缓缓直起身,退开了一步。

怀枝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逃进了卫生间。

单薄的背影,像只受了伤却固执地蜷缩起自己,不肯暴露脆弱的小兽。

谢识砚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拿起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就出了门。

车上,谢识砚靠在椅背上,脸色阴沉。

秘书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小心观察着自家老板的神色。

老板生气了。

何家迟早要完。

秘书斟酌片刻,才试探性地开了口,“boss,何家那边,需要给他们点教训吗?”

谢识砚睁开眼,眸色是深沉的。

教训自然是要给的。

但不是现在。

何飞章那一巴掌,他记下了。

连本带利,总有讨回来的时候。

“不必。”

“让她自己看清楚。”

看清楚她曾经依附的家庭,曾经爱过的男人,都是何等嘴脸。

撞了南墙,才知道疼。

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

到那时,她自然会明白,谁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秘书不再多言。

老板的心思,向来难测。

但他清楚,何家和蒋家,怕是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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