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这条微薄，如同一颗核弹。
早已在各大平台翘首以盼、不断刷新页面的粉丝和网友们，瞬间沸腾了！
无数人第一时间点击链接，涌入各大音乐APP。
播放量！
评论数！
分享数！
各项数据以一种近乎恐怖的速度爆炸增长！
#《方羽你不是真正的快乐》录音室版#
#方羽《浪费》录音室版#
#方羽全平台免费#
……
相关话题再次血洗了微薄热搜榜，并且迅速霸占前排。
各大音乐APP的服务器，在疯狂的流量冲击下，一度出现了卡顿和延迟。
歌曲评论区彻底沦陷。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录音室版听哭了！比现场版更细腻，每一个呼吸都带着刀！”
“戴上耳机，世界瞬间安静，只剩下我和方羽的悲伤在共鸣，眼泪根本止不住。”
“为什么失去了还要被惩罚呢？录音室版这句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更强了，直接破防。”
“循环了一晚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明天上班需要三倍浓度的咖啡续命。”
“谢谢方羽，全平台免费真的太良心了！不像某些歌手，割韭菜都割不明白！”
“楼上的，别说了，我已经下单了五箱纸巾，感谢方羽，让纸巾厂商提前完成年度KPI！”
“纸巾厂商最大赢家+10086！”
歌曲上线仅一个小时。
两首歌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强势登顶了所有主流音乐平台的新歌榜、热歌榜、飙升榜、分享榜……
几乎所有能上的榜单，全部拿下前五！
而方羽那个只发了两条动态的微薄账号，粉丝数量也直接突破了百万大关！
……
另一边，邓子琪也收到了新主题的消息，很快打来电话。
“方羽，你看到下期节目的主题了吗？”
“希望之光……这个主题，会不会太限制你了？”
“你之前的歌都……嗯，比较有深度。”
邓子琪尽量措辞委婉。
但意思很明显，担心方羽擅长的致郁风格和“希望”主题格格不入。
方羽开着免提，划拉着能让人心绪宁静的女菩萨视频。
“嗯，看到了。”
“那你准备得怎么样？需要我这边帮你找些参考，或者聊聊编曲方向吗？”
邓子琪是真的有些替他着急。
方羽的歌确实好听，但风格太独特，也太鲜明。
硬要往阳光、励志上靠，很容易变得不伦不类，丢失掉他最吸引人的特质。
“不用，歌选好了。”方羽干脆地拒绝，
邓子琪有些意外：“选好了？这么快？是什么歌？我帮你听听看，给点建议？”
“《夜空中最亮的星》。”
“好吧，那明天的彩排……”
“不去。”方羽回答得更快。
邓子琪彻底没话说了。
她这个导师，当得好像有点名存实亡。
队员太有主见，也太……佛系了。
挂掉电话，邓子琪揉了揉眉心，只能祈祷方羽别在下一轮翻车。
毕竟，她真的很看好这个独特的歌手。
……
《明日之星》第三期录制当天。
演播厅外，节目组入口附近。
几个兜售纸巾的小贩，此刻正望着入场的观众，眼神发直。
他们傻眼了。
几乎每个进场的观众手里都不是空着。
有人攥着一整包抽纸。
有人拿着旅馆顺出来的卷纸。
更夸张的，甚至有人提着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显然备货充足。
小贩们的生意，前所未有的惨淡。
毕竟观众们钱包有数，谁也不是傻子。
同样的坑，怎么可能连摔三次。
亏吃够了，这次必须有备而来。
直播间里，离开播还有段时间，弹幕已经热闹起来。
【来了来了！全体起立！前排板凳瓜子矿泉水！】
【纸巾已就位！水桶放脚边！今晚谁都别想拦着我！】
【温馨提示：观看方羽表演时，请勿佩戴隐形眼镜，以免泪水冲走。】
【哈哈哈，你们这群戏精够了！没看通告吗？这期主题是‘希望之光’！阳光！正能量！应该哭不出来了吧？】
【希望？呵呵，只要唱歌的是方羽，主题重要吗？】
【突然期待，方羽那张极度致郁的脸，是怎么唱希望的！】
【导演真是用心良苦，知道我们泪腺扛不住了，特意换个主题。】
……
导播间里，刘明盯着监控屏幕上的无数包纸巾。
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这帮观众，是被方羽彻底整出PTSD了。
只是看向桌面上方羽提交的参赛曲目信息，刘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夜空中最亮的星》。
歌名倒是很贴切“希望之光”这个主题。
听起来光明，充满力量。
但……
唱歌的人是方羽啊！
那个开口就能让人心碎成渣的家伙。
他真的能唱出歌名里的那种感觉吗？
刘明心里七上八下，一点底都没有。
会不会又是一首听起来充满希望，实际却把人刀得体无完肤的歌？
不过，主题都已经改了。
方羽只要不是太偏题，拼着老命也是把他保住！
……
后台休息室。
所有人看方羽的目光，都很复杂。
行走的热搜，收听率传说，高悬在音乐平台榜单的名字。
还有关于天价签约被拒绝的传闻。
这是他们做梦都想要的曝光和收益。
方羽唾手可得，却弃之如敝履。
还有全平台免费，更是绝杀！
这让他们那些需要开通VIP才能听的歌曲，瞬间显得有些尴尬和廉价。
而马浩雄，热情依然，端着一杯水凑了过来。
“羽哥，水！刚晾的，温度绝对刚刚好！”
方羽接过了水杯，却没喝。
另一边，钱少宇和孙浩大声嘀咕着。
“哎呀，我说这期主题起得真好啊，希望之光！多正能量！导演组真是太英明了！”
钱少宇阴阳怪气地开口。
“我看未必。”
孙浩立刻接茬，瞥了方羽的方向一眼。
“这主题，根本就没替某些选手着想啊。”
“你说，人家有的选手，风格就是那样，只会唱些无病呻吟哭哭啼啼的歌，离了悲伤就不会唱了，这次可怎么办哟？”
钱少宇拍着大腿，声音更大了。
“是啊是啊。”
“我可听说，有选手因为这个新主题啊，心里不痛快，连今天的彩排都没参加呢！”
“啧啧，这不就是直接摆烂了吗？”
“所以说啊，做人不能太装。”
“平时装得忧郁深沉，好像多有内涵似的，真到了考验真本事的时候，不就露馅了？”
他们的对话越来越放肆。
周围几个选手也听见了，表情各异，有人皱眉，有人低头假装没听见。
方羽端着水杯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这些话，自然一字不落地落入他耳中。
看来上级施压、更改主题这事，多半就是这两人在背后捣鬼。
方羽眼皮都没抬，声音不大。
“下期就是1v1 battle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认真思考。
“我该淘汰掉谁好呢？”
这轻飘飘的一句，让原本还在得意笑着的钱少宇和孙浩，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一丝错愕，随即是觉得荒谬可笑。
这期节目能不能过关还是两说呢。
还想着下一期淘汰谁？
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以为针对你的，只有这一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