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扑面而来的玫瑰香气沁人心脾,苏晚夏脑袋晕晕乎乎的,仰头道了声谢。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没看见你?”
“你表演的时候我就到了。”
冷白的大手拿起旁边的纸巾,傅砚辞轻轻地擦去苏晚夏鬓角残留的汗水。
目光凝视着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嘴角勾出了丝丝笑意。
“今天的主角是你,我如果贸然出现,岂不是抢了老婆的风头了。”
“唉,所以我只能委屈一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冷板凳了。”
这话说的很温柔体贴,还颇有点邀功的架势。
苏晚夏愣愣地盯着他许久,随后忍不住低下头,噗嗤一声笑了。
这话要是旁人说,那是相当自恋。
不过由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蛮符合实际的。
且不谈他的身份异常尊贵,哪怕是这身材,这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定是吵吵闹闹的。
没人看他们班表演了。
“笑什么?”
侧头望过来,男人的眼底弥漫了毫不掩饰的纵容宠溺。
“没什么。”
苏晚夏抱紧了胸前的火红玫瑰花,“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对了,你要办的事情办完了吗?”
现在已经快要五点了,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苏晚夏已经不打算坐地铁回去了。
准备搭顺风车。
“当然办完了,一切很顺利。”
清隽的眉眼间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傅砚辞大手发动了车子。
柔声道:“现在回家吗?”
“额……”
苏晚夏本来想说让他送她回苏家住几天的,但听他这理所当然的问话,便说不出来了。
点点头,她默认了回他的别墅。
直到车子开出去几百米,苏晚夏才想起来了一件被忽略的事,“对了!你不等宋助理吗!”
“他还没上车呢!”
傅砚辞:“……”
“他会打车回去的,不用管他。”
苏晚夏:“……”
好无情的老板呀……
礼堂门口。
被抛弃的宋助理刚打车离开不久,一辆黑色的法拉利便停在了路边。
沈莫白手里捧着一大束的鲜花,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本来刚才都要出发了,临出门却被他爸叫进书房,聊了很多去国外的事情。
耽误了不少时间。
“哎,沈大少,你怎么还没走啊?谢谢你今天请我们喝的奶茶!”
“哎呀……怎么还叫沈大少啊?应该是夏夏的老公啦!”
“噢,对呀对呀,什么时候结的婚呀?也不跟我们说,大家好去参加婚礼呀……”
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地走过来,平时看起来跟苏晚夏关系也不错。
沈莫白听得云里雾里,英朗的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额……就是夏夏的老公啊,不是你吗?刚才还让人给我们送奶茶呢!”
“什么老公?!送什么奶茶!苏晚夏她人呢!她在哪儿!”
沈莫白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以为他听错了。
“额,被她老公接走了吧,刚才有辆车好像停在这里呢,她上车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瞬间击穿了沈莫白那颗高傲自尊的心脏。
他胸腔中仿佛堵着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玫瑰花摔到了地上。
他猛地转身上了车,随后疯狂地踩下了油门往苏家开去。
然而开到一半,他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嗤笑一声,放慢了车速。
苏晚夏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性朋友几乎没有,哪来的什么老公。
说不准是几个小女生串通起来帮苏晚夏的忙,故意刺激他的。
想到这里,他脸色稍微好了些,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苏晚夏的电话。
与此同时,傅公馆。
车子刚稳稳地停在了院子里,苏晚夏就注意到了闪烁不停的手机,默默地按下了拒绝键。
“这回怎么不接了?”
傅砚辞冷白的大手利落地拔了车钥匙,幽深的黑眸便灼灼地望了过来。
他嘴角还泛着些许酸劲儿,显然还记着今天上午老婆接前男友电话的仇呢。
“没什么好说的了,接什么。”
苏晚夏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坦坦荡荡地收回了手机,打开门下了车。
然而由于身上还穿着舞蹈裙,她一不小心绊了一下。
“怎么了!”
傅砚辞眉心一蹙,立刻迈动长腿绕了过来,将她拦腰扶住了。
“没什么,好像脚腕扭了……”
“……”
傅砚辞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弯腰就将她霸道地横抱起来,大步走向了别墅。
开门的时候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夏夏,就算是接到莫白的电话,也用不着这么激动。”
“走路至少也要看着脚下。”
“……什么呀。”
苏晚夏听着他的话,知道这家伙是误会了,手心抓着他的丝质衬衫,默默地瘪了瘪嘴。
直到被他放在了柔软的牛皮沙发上,才开了口,“傅砚辞,我不是因为沈莫白,刚才真的是不小心绊倒了,裙子太长了。”
“你信我,既然结婚了,我就不会三心二意的。”
说完这话,她还扯了扯长长的裙摆来证明。
“……”
傅砚辞没说话。
大手顺势轻轻地撩起了她的裙摆,墨眸注视着那明显有些红的脚腕。
转过身让管家阿姨拿过了医药箱。
砰的一声,他打开了里面专门治疗扭伤的药。
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苏晚夏盯着男人将棕色的药油倒入了他白皙宽厚的掌心揉了揉。
又涂上了她的脚腕。
“嘶……”
凉凉的感觉侵入肌肤,伴随着酥麻的肌肤触感,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
“忍着点儿,会疼。”
傅砚辞低垂着眼眸,高挺的鼻梁似是不经意地蹭过她柔嫩的脸颊,将她往怀里拢了拢……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药油终于缓缓地发挥效力的时候,她的脚腕没有那么难受了。
“每天都要按摩一次,至少一个礼拜,还好你马上毕业了,应该也没有演出了。”
将药油收起来,男人优雅地用湿纸巾擦了擦手,垂眸就望了过来。
“哦……”
苏晚夏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杏眸湿漉漉的,默默地坐到了一旁。
连鞋都懒得穿了。
傅砚辞看了她一眼,喉结滚动。
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把将其轻拽了过来,占有欲十足地罩在怀中。
“听说,夏夏今天下午跟人打架了?”
“争风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