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宫斗告发系统是个什么样的?
这十多年来,就只看见一个进度条,还显示的正在加载中。加了十几年也没加载完,到目前为止也才百分之五十的进度,她看着就来气。
还是她家瓜瓜好,贴心又及时。
迟卿晚骂骂咧咧,宫斗告发系统一如既往的高冷,直接当做看不见。
宫斗告发系统:你骂你的,我动一下算输。
吃瓜系统:吃瓜中!勿扰!
迟卿晚: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你就一直不动啊!
迟卿晚到玉安堂,就看见她的几个姨娘和姐妹们,正安安静静的坐在哪里等她娘出来。
她娘张安媛,出身世家,家世贵重,心计手段都不错,又有丈夫的看重,在后院可谓是积威甚重,没有一个妾侍敢在她面前放肆。
想当年,也不是没人挑衅,可不等她娘出手,就被亲爹按下去了。
亲爹是男子,混朝堂的,手段狠辣,一出手就把妾侍废了,现在坟头草都长了好几米高。
从那以后,在后院她亲娘张安媛说一,妾侍不敢说二。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样子,至于她们私底下有没有蛐蛐亲娘霸道,迟卿晚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想是有的,不然她那几个庶姐庶妹们怎么敢和她争。
说这底下没有那些姨娘们的撺掇,她可是一点都不信。
这不,此刻她的大姐姐眼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嘿嘿!
这大家闺秀的日常说无聊也无聊,有几个姐妹时不时的找事,她这些年的生活才过的不那么无趣。
正好知道选秀的消息,她心里高兴,更想逗一逗她们。
所以迟卿晚不仅没有收敛,还特地挺了挺胸膛,目不斜视的从大姐姐面前走过。
亲娘门口的小丫鬟也是机灵的,远远看见她来的时候,就去内堂找报信了。
等她跨过大门时,亲娘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身着胭脂罗裙的贵妇人缓缓走来,头戴一套点翠镶珠的寿字纹首饰,贵气十足。
看见亲娘,迟卿晚双手提起裙边,快步迎了上去,嘴里不断的吐露着腻人的话。
“娘!我亲爱的娘!”
“你的宝贝女儿来啦!”
“有没有想我啊?”
“一晚上不见,娘亲你又漂亮了不少,果然不愧是我的亲娘,咱们母女俩是如出一辙的美丽。”
古人内敛,说话做事都比较含蓄,可迟卿晚不一样,她从后世而来,言语行为都比较奔放。
这也是她深的爹娘和哥哥们喜爱的原因,谁也不能拒绝一个嘴甜爱撒娇,长得也漂亮可爱的女儿和妹妹。
张安媛对女儿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熟练的绷住身子,任由女儿靠过来。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
“臭丫头,就你嘴甜,早上喝蜜了?”
“坐好,都多大了,还是这么没规矩,没个坐相。”
张安媛的嘴上说着迟卿晚没规矩,可行为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嘴角的笑容都大了那么几分。
这屋子里的人谁不是个人精,对张安媛轻声责备迟卿晚的话,都过耳不入,当股风就吹走了。
“母亲说的是,妹妹大了,确实该学学规矩!”
不是!谁这么勇?
刚说屋里没傻子,这就有个傻子跳出来。
大家全都瞪大了眼睛四处找人,想看看勇士。
屋子就这么大,大家一下就发现了说话的人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跟迟卿晚别苗头的迟家大小姐迟若予。
除了迟若予的亲娘刘姨娘,其他人都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乖乖!大小姐/大姐今天吃错药了?
敢跟夫人和二小姐抬杠?
怕不是嫌最近活的太滋润了?
张安媛原本正暗暗享受着女儿的撒娇,谁知迟若予那个没眼色的蠢货,竟敢说她女儿没规矩。
她张安媛的女儿,迟家千娇万宠嫡出大小姐,也是她一个庶女能编排的?
自己说两句,也不过她和女儿的日常调笑。
可她迟若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也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亲女儿,怕不是寿星公上吊——找死。
“放肆!”
张安媛在后院积威多年,她的一声怒喝,全屋子除了迟卿晚以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随即不管是主子还是奴婢都跪地求饶。
“夫人息怒!”
特别是刘姨娘,吓得面无血色。
这后院的人,谁不知道夫人最在乎的就是她生的三个儿女。
这其中二小姐迟卿晚更是夫人的心头肉,听不得别人说二小姐一句不好。
哪怕二小姐平时跳脱了一点,喜欢翻墙头听别人说闲话,可在夫人眼里,也是千好万好。
现在大姐口无遮拦说二小姐没规矩,不仅打了二小姐的脸,更是打了夫人的脸。
二小姐是夫人教养长大的,大小姐说二小姐没规矩,不就是变相的说夫人没规矩吗?
是个人都不能忍,更别说夫人在后院的地位,能容忍一个庶女在她面前挑衅。
“息怒?我息个什么怒?”
“我看是咱们的大小姐息怒才对!”
“大小姐好大的威风,我这玉安堂怕不是装不下她,不如请她去佛堂坐坐。”
张安媛没管地上跪着的众人,噼里啪啦对着迟若予就是一顿阴阳怪气。
迟若予被嫉妒冲昏的头脑,也在嫡母的暴怒下清醒了几分,然后二话不说开始请罪。
“母亲息怒,是若予不好,不该口无遮拦,还请母亲不要计较。”
迟若予也知道今天这事不好过,可她还是屈辱的低头请罪,不为其他,为的是等晚上父亲回来过后,知道这事不要再计较。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可能还小,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么说。
说来说去都怪迟卿晚,要不是她刚刚进门的时候无视自己,自己也不会气昏了头说错了话。
还有父亲,明明她和迟卿晚的生辰就相差几天,可父亲的眼里,就跟没她这个女儿似的。
迟卿晚的生辰,爹爹又是摆宴又是请戏班子唱戏的,而她的生日呢?就只得了几匹布料和簪子。
和迟卿晚那一箱又一箱的生辰礼相比,她那几匹布料和几根过时了的簪子就是个笑话。
心口的嫉妒和恶气,从那开始就没下去过。
久积在心中,也让她失了往日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