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脚好像能动了。”傅老夫人动着脚踝诧异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周言君一喜,转身又去将李医生唤来。
李医生这回给傅老夫人做了全身检查。
他按着脑门,喃喃自语,“不应该啊,老夫人卧床一年,双腿恢复最少需要半年时间。”
周言君打断他,“是不是今天的药见效了?”
李医生一时也解释不了,但为了银元,他还是点头,“没错。”
周言君高兴地朝傅老夫人笑,“娘,过不了多久,你就能下地走路去梨园看戏了。”
“是啊!”傅老夫人按着自己腿,看着小舟舟,满脸慈爱。
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是这孩子带来的福,立马朝儿媳问道:“言君,刘妈的奶水够吗?”
周言君回:“够的,娘。”
“不行,还得再备三个,最好是身子骨好的奶水足的。”
“好的,娘,我这就去办。”周言君笑着应道。
傅老夫拿帕子给小舟舟擦了擦脸,朝底下仆人道:“以后,舟舟就是我们督军府的掌上明珠,谁也不能怠慢她。”
一向慈祥的傅老夫人在面对家仆时威厉严肃。
在傅家,没有人敢违抗她。
家仆们纷纷应,“是的,老夫人。”
从傅老夫人房里离开,刘妈妈很快带了三个奶娘过来。
小舟舟吃饱喝足后,一双眼睛又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新家。
大大的宅子,中西合璧还算是富丽,就是瞧着有些萧条。
她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瞥向了一旁的小院。
阳光从穿过院中小树,将斑驳的光打在泥地上,往上面铺了一层金。
她很满意地眨了眨小鹿眼睛,安心地睡了起来。
周言君哄好孩子后,回到房内查了账本。
他们傅家平日里的军费都来自她和丈夫一手创办的纺织厂和面粉厂。
可自从二儿子送货出事后,他们就折了不少单子。
再加上现在督军生死未卜,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他们都说傅家世风日下,快要完了。
管家敲了敲房门,“太太,纺织厂的工人们又在闹事!”
“还是要走?”周言君问。
管家们点了点头,“说是担心傅家倒台,急着拿上个月工钱走人。”
周言君垂着手,无力地坐下。
这么多工人要是一下都走了,那他们傅家就真的完了。
管家提议道:“人走了可以再招,眼下最缺的是银元。”
傅震亭这次出兵几乎带了一半的家财。
他们傅里家用是不缺,但是要重新招几百个工人,不是小数目。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她的贴身丫鬟婉君。
“太太,你快来院子里看看!”
“怎么了?”周言君起身问。
婉君一边领着路,一边回,“今天荣叔带着人说到后院除草,谁知道,挖到了好几条小黄鱼!”
“小黄鱼!”周言君大惊,快步来到后院。
只见家仆荣叔正在翻土,见着周言君忙迎接上前,“太太。”
周言君朝他挖开的地里一看,黑泥底下全是一块一块金灿灿的黄金。
荣叔朝四周看了一眼,“太太,这里过去是前知府留下的古宅,估计是抄家前藏起来的金子。”
周言君拿在手中沉甸甸,估计一块大概有一百克。
这里加起来的数目也不小。
她正感慨着,荣叔突然又道,“太太,这里还有。”
周言君抬眸看去,只见他又在黑泥里翻出了十多块。
她见状,也跟着拿着小锄头凿,这不凿还好,一凿下去,竟全是闪着金光的小黄鱼。
“太太,这里还有。”
“还有这里!”
“这里!”
“这里!”
“全是金子!”
“太太,这里全是金子。”
婉君抱着一堆又一堆的金子放下,这里挖完,那里还有。
一群人忙得不亦乐乎。
周言君跟着一道挖,到最后,挖金子挖得手软。
翻开一层又一层的黑泥,底下的小金鱼一块一块,数都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