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柳扶烟眼含热泪,方才还得意,此刻心中却沉到底。
这一切都是沈昭计划好的,她就是等着自己往回钻,来了个瓮中捉鳖。
“柳小姐,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府衙不会放过我的!”
萧承嗣一脚将人踹下床,那男人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孙氏怎么也没料到事情如此糟乱,连忙叫人关起门来不许走漏风声。
这等丑事若传了出去,可不止柳扶烟一人被笑话。
她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柳扶烟胆子可真是大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承嗣一边脸肿着,却不敢再出声讨伐沈昭,只得问柳扶烟。
他如此信任的女人却迅速跪倒在地。
“伯爷,你把柳儿赶走吧,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妾身又怎会出此下策。”
单薄的身姿好似随时都要晕过去一般,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这副模样让柳扶烟衬得无辜可怜。
“妾身在承恩伯府过日子心中实在害怕,每天晚上都要被噩梦惊醒好几次,太夫人与姐姐都是做大,自然不明白妾身心中苦楚,我只是怕有朝一日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这才鬼迷心窍做出这事,妾身只是怕被太夫人赶走罢了。”
她虚弱的倒向一旁,让萧承嗣不自觉垂怜,惊恐的神色在他眼中宛若一只可怜的小兔。
沈昭只是冷眼瞧着,心中有些佩服,能演到如此地步,难怪将萧承嗣玩的团团转。
空气凝固,柳扶烟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沈昭没发话,屋子里便只有她的啜泣声。
“母亲,柳儿她也不是故意的,若不是太过谨小慎微,也不至于做出这等糊涂事。”
片刻后,萧承嗣强忍着不悦开口求情,沈昭霎时觉得还是打轻了,甚至没让他短暂看清眼下的情形。
孙氏有些惊讶的看着萧承嗣,自她嫁进承恩伯府以来,便清楚夫君是最爱面子之人,可如今他却为了柳扶烟,连这种事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日在府中,谁苛责了她,一个妾室托谱却比主母还要气派,若是查帐,恐怕她的月供比孙氏还要多,如今你告诉我她太过谨小慎微,何以见得?”
萧承嗣知道方才那副举动将沈昭惹火了,此刻也只得忍气吞声。
“母亲,柳儿她是做错事,可若传出去,承恩伯府定会被人笑话,不仅如此,便连你也脱不开干系,此事我定会好好教训她,还请母亲不要报官,日后更不要提起此事。”
柳扶烟身为一个妾室却屡屡犯错,就算是浸猪笼都算给她个痛快的死法,萧承嗣却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
沈昭只觉得他无药可救,被女人迷了心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从未真心待他的女人。
“孙氏还在这,你的正妻为你诞下儿女,如今你却如此宠妾灭妻不分是非,你可对得起当初把女儿交给你的孙家两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