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向蓉背着自己的帆布包，借着朦胧的天色轻手轻脚的开了门。人生地不熟的她不知道去哪儿坐公交车，看到街上有拉客的摩的，先是坐了摩的询问了摩的师傅后再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从公交车站下车后，看着不远处的“南陈火车站”四个字，向蓉向是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正当她穿过小巷子准备去买火车票时，一张洗的发黄的手帕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出现在她眼前，她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人抱住了双脚，人也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带走她的人是南城有名的混混李文彦和他的手下谭小军、谭大军。从她上车没多久就被他们给盯上了，像她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是独自出门，李文彦等人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大额的钞票。
谭小军盯着向蓉的脸不断的流口水，傻笑道，“文彦哥，哥，这女人这么漂亮要不留着当老婆吧。”
谭大军看了一眼李文彦，一巴掌拍在自家亲弟弟的脑袋上，“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就敢留着当老婆。穿的这么体面，还这么漂亮你还敢把她留在身边留在南城。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谭小军委屈的说道，“咱们弄了那么多姑娘，都没这么漂亮，我就想要个漂亮老婆怎么了。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只能乖乖留下来给我当老婆。文彦哥，这次和下次的钱我都不要，我就要这女人给我当老婆行不行？”
李文彦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好在没人，他快速的将谭大军和谭小军推进一座不起眼的平房，并示意谭大军将人丢进破旧的柴房内，等收泔水的车一到就将人运到郊区等着送出境。
谭小军见两人都没搭理自己，堵在柴房门口，“文彦哥我后面五次的钱都不要行吗？”
李文彦一巴掌将他扇开，示意谭大军将人放进去，不耐烦的说道，“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配？老金头说了这次要弄点硬货，咱们蹲守了半个月好不容才蹲到这么一个硬货，你还想打她的在主意。你是不是想死。”
想到老金头那张笑面虎般的大圆脸和那心狠手辣的眼神，谭小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就说说，就说说。”
谭大军将向蓉扔进柴房中的草堆上，角落里三个姑娘颤颤巍巍的看着他们，缩在一起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被他们看到。
向蓉不能动，谭小军心有不甘的扫了一眼躲在角落中的三个女孩，从一位脸色有点蜡黄，但身材不错的女孩身上停留一秒后伸出他那布满黑色脏东西的手将女孩拉了出来，“给我过来。”
他这一举动吓得三位女孩连连惊叫，并不停地往角落里缩，可瘦弱的她们怎么会是谭小军这么一个正常男人，又常年干粗活男人的对手。
脸色蜡黄的女孩被拖出一段距离后直接被谭小军不耐烦的一把抗在身上，“叫什么叫，等会儿老子让你叫个够。”
剩下的两位女孩颤颤巍巍的缩在一起，李文彦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威胁道，“不想受罪就给我老实点。”
谭大军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们一眼，也有些心痒难耐。
李文彦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嗤笑一声，“瞧瞧你们兄弟俩，就这点出息。等挣到大钱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这种货色看把你馋的。”
谭大军谄媚道，“这不是半个月都没碰女人了，心里想的紧嘛。”
他赤裸裸的话让缩在角落中的两个女孩子更是害怕的开始颤抖，就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那种非人的折磨她们一刻都不想回忆，更不想再经历一次。
“等老三回来。新来的给我看紧了，不能出半点差错，要是老金头那交不了差你们俩知道后果。”李文彦扔下这么一句后消失在小院门口。
谭大军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关上柴房的门，靠在墙边摸出一支烟点燃。隔壁房间里女人的惨叫和谭小军兴奋的呼哧声听的他兴奋不已，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走向隔壁重重的敲了敲门，“小军快点，老子要忍不住了。”
谭小军突然坏笑道，“哥，马上就好。你要不先给那几个女人弄点馒头和水，老李头不是还有一会儿才到吗？”
老李头一位拉泔水的老光棍，也帮着他们运送这些花子到郊外僻静的边境。
屋内的恶臭将晕过去的向蓉熏醒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和发麻的四肢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屋内挨着墙的地方都铺满了稻草，挨着门的角落还放着一个粪桶，那股恶心的恶臭就是从那传来的。门口的地上两个缺口的盆儿，一个装着冷掉的馒头，一个装着有些浑浊的水。整个房间大概只有五六平米，没有窗，屋顶上有一片沾满灰的亮瓦，出去的路只有前面那道厚实的木门，还是从外面锁上的。
她看了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两位女孩，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其中一位身体看起来更瘦弱的女孩儿小声回道，“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我们只知道我们要被卖了，等被他们卖到河对面我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河对面？”向蓉发出一声惊呼，她听姑姑说过，河对面是老挝和越南，她这是刚来南城第二天就要被人贩子卖出国了吗？
经历过被全村人流言蜚的淹没和县城做了几年的生意让向蓉成长的已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家女。越是危险的境地她越是冷静。
只见她忍着空气中的恶臭，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走到门边透过狭窄的缝隙往外看去，外面的轮廓只能看个大概，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隔壁还传来女人痛苦的呜咽声和男人的咒骂声。
向蓉紧张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缩在角落中的女孩子再次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隔壁还有人被关着？”
瘦小点的女孩回道，“我叫孙招娣，她叫小红。被带走的叫赵小燕，他们俩是被拐来的。我是被家里人卖了。”
听着隔壁渐渐消失的呜咽声，向蓉的心都揪了起来，“他们有几个人？他们把赵小燕怎么了？”
小红面无表情的回道，“还能怎么样，肯定是被折腾的晕过去了。我们只见过三个人，但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们不知道。”
从她麻木的表情上向蓉可以看出他们已经习惯了，但从她们破烂的衣衫还有脖子上，手上露出的淤青可以看出她们曾经可能遭受了和赵小燕一样的折磨。
她开始害怕起来，但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好在她走的匆忙没给姑姑他们留字条，只想着等到了省城再给他们打电话。也不知道他们发现她不见之后会不会找她。还有厉川，要不是因为他的逼婚，她也不至于被吓的想跑。
此刻的她心里已经害怕的手脚冰凉，她脚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她害怕的在自己大腿内侧使劲儿掐了又掐，“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卖了我们？我们现在还在南城吗？”
孙招娣好奇的看着向蓉小声说道，“听他们的意思是今天就把我们卖出去，我们应该还在南城。你都不害怕的吗？”
“怕。”向蓉朝着门外又看了一眼，“他们准备怎么把我们运出去？要不等我们被运出的时候找到机会就跑？或者叫救命？”
小红嘲讽的看着她，“跑？你以为我们没试过？这周围都一圈人都是他们的帮凶，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
向蓉还想打听点什么，木门“砰”的一声从外面打开，一位身材高大，穿着泛黄T恤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看向她，“哟，这么快就醒了？来，陪哥哥玩玩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谭小军，谭小军长的高大壮硕，左脸上还有一道细长的疤，看起来格外的狰狞。一位和他长相相似，比他略微矮一点的男人站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逆着光向蓉都能看清她脖子上的淤青和衣不蔽体的身上各种伤痕。
男人将女人放在草堆上，挑眉看了一眼向蓉，警告道，“给老子老实点，不然她就是你的下场。”
他的话音一落，小红和孙招娣更是吓的往角落里缩了又缩。向蓉也被吓的缩在墙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她们的反应谭大军和谭小军两人很是满意。
谭小军猥琐的盯着向蓉，伸出他脏兮兮的手要去触碰他肖想一路的脸蛋却被向蓉无情的打开，“别碰我。”
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碰见这么硬的货，脾气还挺大，谭小军顿时激起了征服欲，他跃跃欲试的想要再次去拉向蓉却被谭大军一把扯开，“老大一会儿就回来了，都给你说的这女人不能碰，是给老金头儿子准备的。你是不是想死。”
谭小军不甘心的再次逼近向蓉，在她头发上闻了闻，“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