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衣着整齐,慢条斯理地拿着一枚棋子从她柔嫩的肌肤上划过。
“皇上…”女子的声音颤颤巍巍,还带着一丝欢愉后的余韵,娇软勾人。
男人禁锢着她的腰肢,薄唇贴在她耳边:“杳杳忘了,朕说过,输一次就一颗。”
他笑了笑,指腹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女子仰着头,纤瘦的脊骨都在微微颤着。
女子忍不住哭起来:“嫔妾知道错了,嫔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这么羞辱她,不外乎是因为她和冯婕妤起了争执,他要罚她。
殿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夹杂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女子的哭声破碎难耐,冰凉的木榻上映着她汗涔涔的痕迹。
须臾,外间响起一道女声:
“杨公公,本宫想求见皇上。”
另一道女声附和着:“公公有所不知,今日越美人简直放肆,还请皇上为冯姐姐做主!”
杨海哎哟一声:“各位娘娘,皇上这会儿不得空,娘娘若是有事,奴才待会儿会代为转达。”
“再者,后宫诸事,该交由皇后娘娘处置才是。”
女声顿了顿,才若无其事地道:“罢了,皇上朝政繁忙,是本宫鲁莽了,不该用后宫琐事来打扰皇上。”
“唔…”殿内,女子没忍住发出一道哭吟,她连忙捂住了嘴。
“怕什么?”男人亲了亲她紧闭的眼眸,“你乖一点,朕就帮你。”
榻上的书册、棋子噼里啪啦地全部掉落在地上,男人搂着她的腰肢,将人狠狠按在了身下。
……..
“不要…”
越婈从梦中惊醒,她急促地喘着气,冷汗几乎将枕头都打湿了。
窗外一片黑暗,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越婈坐起身,将单薄的后背紧紧贴在墙上,环住了自己的双膝。
这些日子她很少做梦了,是因为今日看见了冯美人的名字,又下了棋,她才会又梦到前世吗?
她真的害怕了那样的日子。
如履薄冰,费尽心思地讨好那个心思莫测的男人,可最后他却为了冯若嫣将自己关在蒹葭阁。
越婈突然慌忙地从床上起身,赤着脚走到柜子边,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小匣子。
她将里边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一些碎银和几支素簪子掉落在地上。
越婈紧紧捏着匣子,她一定要想办法尽快从乾元殿调走。
翌日。
一大早越婈就起身了。
她几乎一整夜都没能阖眼,眼睑下方有着淡淡的乌青,阿嫣打水进来便看见她这样子,问道:“没休息好?”
越婈点点头:“夜里好像在打雷,被吓醒了。”
“是吗?”阿嫣没怀疑什么,她晚上睡得沉,什么都没听到。
越婈收拾好之后就进了殿中伺候,今日要早朝,君宸州起身的时间要早些。
殿内,男人坐在榻上,手指捏着眉心醒神。
杨海上前服侍他换上了龙袍,越婈端着热水走到一旁,将帕子打湿,捧到男人跟前。
君宸州睁开眼接过来,还回去的时候瞥见她眼下的乌青。
“没睡好?”
寂静的寝殿中倏然响起男人沉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越婈有些不自在地摇了摇头。
男人轻嗤一声,将帕子丢回她手上,没再说什么。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让人很有压迫感,越婈悄然往旁边退了几步。
“你来。”
在杨海拿着佩带和玉坠准备给他系上时,君宸州突然抬手指了指越婈。
越婈茫然地抬起杏眸,他不是不让宫女伺候穿衣吗?
在她进殿的第一日,杨海就嘱咐过她,君宸州不喜宫女近身伺候,因为从前便有御前宫女借着伺候穿衣想要勾引他,他很厌烦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