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破仓库里飘了半个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尸体腐烂生蛆。
直到那天傍晚,沉重的大门被推开。
门口的人被腐臭味儿冲击得往后退了几步。
冲在前面的几个警察更是在看到我尸体惨状的时候没忍住吐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林泽才坐着保姆车来到现场。
他一身精心搭配的高定,脸上戴着帽子和口罩,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气定神闲地从车上下来。
看起来不像是在他亲妈的案发现场,更像是在某个秀场。
林泽扫了眼忙碌的人群,不等助理沟通完,他抬脚就想朝仓库里面去。
另一边的警察赶忙拦住了他。
“不好意思林先生,案发现场不能随便出入。”
“更何况——”警察顿了顿,“您母亲的遗体高度腐烂……”
“我知道。”林泽语气轻快,不像伤心的模样。
也是,我死了,最开心的就是我的宝贝儿子。
因为他再也不用被我“管”了。
郊区破仓库有人被虐杀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少得了消息的媒体赶来,都想拿到第一手消息。
仓库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林泽没有再跟警察说话,转身回了车上,关门时我听见他低声说:“我只是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